“還不說?”鳳傾暝開口了。
顯然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或許他已經知道事情是怎樣的,可是還是要從別人口裏得知。
這樣似乎才不會有誤會。
精準的一切,往往是任何一個人需要去完美的。
聞言,小餘立即抬起頭,弱弱的說道:“奴婢不明白王爺說的什麼。”
死到臨頭,她還是想為自己的主子,還有為自己,做最後垂死的掙紮。
她堅信,也甚至帶著一絲懷疑,夏夢荷會來救她出去。
為了她放棄王府的榮華富貴。
兩人出去一起逃出生天,平時兩人友好的感情不是演得,彼此都是付出真心的。
所以她這麼認為,但也感覺自己是在白日做夢,可是不管怎麼樣,期待總是要有的。
她就這樣自欺欺人。
“負隅頑抗,你覺得對你有什麼好處?”他半蹲下身子,眼裏反映的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嘴角斜斜的笑,是讓人無法避免的焦點。
“王爺,奴婢不懂你在說什麼。”小餘還是繼續裝下去。
如同在拖延時間一般。
見狀,鳳傾暝沉默了,漠北從牢房外再次端進來那個裝滿蛇和蜘蛛壇子,穩當的放在小餘的麵前。
小餘的眼睛隨著那個壇子靜止。
該來的還是要來,不承認也沒有用。
漠北不知從哪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王爺的身後。
鳳傾暝瀟灑一坐,雙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
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愜意的光芒。
“解釋一下吧。”他的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個壇子。
仔細傾聽,似乎還能模糊的聽到壇子裏蛇吐蛇信子的聲音。
令人起著雞皮疙瘩。
漠北目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回王爺,這是奴婢一時間覺得無聊,才抓來玩的,正要放它們走的時候,就碰見漠侍衛了。”小餘努力控製住自己內心得恐怖,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
“你一個女人?玩?”鳳傾暝冷笑道。
這個理由,他該相信嗎?他會相信嗎?能相信嗎?
漠北也在一旁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這又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回王爺,是的。”小餘厚著臉皮,點點頭。
隻是頭一直低著,很少抬起來和鳳傾暝對視。
對她來說,那樣的眼神太強大。
她不敢!
輕笑一聲,不屑一顧,他好笑說道:“那現在玩給本王看看。”
聽完,小餘驚恐的抬起頭,對上鳳傾暝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和害怕某種東西反射出的弧度,支支吾吾的說道:“奴婢。”
她本來就是說謊,這些東西躲都來不及,怎麼敢……玩。
她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聚精會神的搖搖頭。
卻發現,這本來就是事實。
“怎麼?不敢?”鳳傾暝換了一個姿勢,左手撐著下巴,一副看戲的表情。
“不是,不是。”小餘立即搖搖手。
咬咬牙,謔出去了,慢慢轉身看向自己身旁的壇子,雙手覆蓋上去。
從始至終,鳳傾暝和漠北都沒有被一個丫頭的護主行為而感到敬佩,他們都隻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這個丫頭傻傻的為自己主子付出,卻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經要把自己死於非命。
漠北回想著剛才。
肖寒的身影出現在書房。
“王爺,她們想要找人滅口。”肖寒看著鳳傾暝,說著自己都是調查情況。
“嗯。”鳳傾暝輕應。
整理了自己的書卷,下一秒就帶著他來到了地牢。
漠北發現,他現在這個主子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這幾天,好像做的什麼事都和白毓璃,那個剛進門沒幾天的王妃有關。
他不解,他疑惑。
而此刻的小餘,咬咬牙,快速的打開蓋子。
裏麵一條小蛇如同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般,快速的爬出來,小餘根本沒有料想到,也來不及反應。
“啊!”長叫一聲,被嚇得倒在一旁。
驚嚇過度,無法動彈。
那條蛇也慢慢的爬向她,誇張到了吐著自己的舌頭。
“呲呲……”這樣的聲音,是大多數女生的噩夢。
“啊,別過來,別過來。”小餘被嚇得魂不守舍,隻得一步步往後退。
而不遠處的壇子又有一條蛇緊追而出。
他們都如同追隨什麼東西一般,而這個東西,就是小餘。
為什麼追隨她。
是因為剛才漠北趁她低頭不注意的時候,往她身上灑了一把藥粉。
“不要,不要。”小餘看著兩條蛇都離自己越來越近,恐怖的瞳孔迅速放大。
手準備在往身後挪,卻發現是牆,根本走投無路。
她立即求饒:“王爺,奴婢知錯了,知錯了。”她哭著說道,不停的磕頭,但目光還是緊盯那兩條蛇。
生怕突然過來咬了自己。
那種感覺,很疼。
鳳傾暝並沒有回話,反而看著女人眼中的驚恐,他感覺到很無聊。
所有的人都是這樣。
所有人麵對死亡,都是那麼的害怕,別人的無助,隻會讓他更加的頭疼。
“王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王爺。”眼看著兩條蛇要朝自己撲來,她哭得聲嘶力竭。
磕得頭破血流。
鳳傾暝也看差不多是時候了,一個輕微的扭頭,目光並沒有看向漠北。
漠北心領神會,撥出自己的劍,一瞬間的刀光劍影,砍死了兩條蛇。
也迅速的蓋上了壇蓋,接下來的蛇,並沒有機會可以出來。
就算可以出來,也隻能是死於非命。
蛇的身軀被砍成兩半,有一半不巧不好落在了小餘的手背上。
冰涼的觸感讓她低眸看去,一下子讓她還沒來得及放下去的心,霎時又提了上來。
頓時,“啊。”餓了一聲長叫,很榮幸的暈了。
鳳傾暝慵懶的站起身來。
漠北走出去,快速打來了一桶水。
毫不留情的澆上去。
小餘立即迷迷糊糊的清醒,立刻映入眼眸的是蛇的殘骸。
快速的被嚇來了精神。
看見鳳傾暝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忙爬起身來跪好。
“王爺。”她叫道。
“不是說,有趣嗎?”鳳傾暝挑眉問道。
果然,女人的話永遠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