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很不爽的坐起身來,不屑的出聲:“一個男人居然還有體香,怎麼我就沒有。”
說完,把自己肩上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開,鼻尖貼近肩膀聞了聞,滿不在乎的出聲:“不就是體香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隨後聳聳肩膀,衣服自然就自己穿上了。
“肯定他是上女人上多了,八成某個女人的味道粘在他身上了。”為自己找些借口。
但又覺得這個借口很有情理可原。
“嗯,肯定是這樣的。”然後又大字型的躺在身後的床上。
在屋外一隱蔽茂密大樹葉中,肖寒差點摔下來。
這女人也太會想了,請問,體香可以粘嗎?他是不是該琢磨著什麼時候請白毓璃為他普及一下知識?
深夜,七王府的肅靜,太多人已經入睡,進入到甜蜜的夢鄉。
“哢嚓。”門板突兀的響動。
鳳傾瞑睜開眼眸,黑夜的陪襯,他的眼卻是那麼攝人心魄。
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瞥見自己床角那塊牆,並不明顯的倒映著一個人影。
嘴角輕輕提起,嘲諷的笑。
又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假裝入睡。
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跟著提起。
好像在他身旁站定了會,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鳳傾瞑也不打算睜開眼睛。
倒要看看,這個大半夜突然闖入他房間的人,想要做什麼。
突然,隻感覺自己被子被撩開,他正想睜開眼睛,哪怕再次破戒動武也不能被人不明不白的殺死。
誰知道,睜開眼睛了,大半夜裏突然到來的這個人,竟然是白---毓---璃那個女人。
白毓璃意識到鳳傾瞑已經驚醒,不好意思又帶著點顫抖的聲音說道:“鳳傾瞑,我怕,我房裏到處都是蛇和蜘蛛,你讓我和你擠一夜吧。”她恬不知恥說道。
從小到大,蛇和蜘蛛,都是她最怕的動物,從來都沒有克服過。
她剛才懵懵懂懂的醒來,不知道房裏為什麼有那麼多蜘蛛和蛇,她甚至睡得很入迷,根本沒有察覺任何動向。
從小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的打開門就跑來了鳳傾瞑的院子。
悄無聲息得進來,唯有和鳳傾瞑擠一間屋子睡覺。
反正兩人啥感情也沒有,睡一覺也不會有什麼事。
再說了鳳傾瞑受著傷,應該也不會對她亂來,就算亂來,她就讓他下輩子做不成男人。
所以,她就來了。
以為男人睡著,也不好打擾,偷偷摸摸撩開被子準備睡上去,因為她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好困。
可是鳳傾瞑突然睜開眼睛,嚇到寶寶了怎麼辦?
“你開什麼玩笑?”鳳傾瞑坐起身,語氣並不怎麼和悅。
大晚上的,哪來的蛇和蜘蛛。
他對白毓璃的防備,又加深了一層。
他並不認為白毓璃的理由這麼簡單,甚至會這麼巧的,大半夜的來找他,並且不把他叫醒。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我很害怕那些東西。”越說越沒有底氣,想起那些毛骨悚然的東西,她頓時就雞皮疙瘩掉一地。
男人手一揮,突兀而亮堂的燈光讓女人雙眼微眯。
鳳傾瞑看見她,小臉岔白,粉唇鐵青色的,那雙古靈精怪的眸子此時卻仿佛在看一些恐怖的東西,有些躲閃。
而女人肩上的衣服,此時正有一隻蜘蛛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的心裏,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見男人一直不說話,白毓璃抬起驚慌的眸子看他,聲音難免顫抖的問道:“你說話啊。”
她此時,需要一個人陪伴在她身邊。
那些東西的陰影,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是“賞金獵手”,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夜”,但是她的這個弱點,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哪怕自己最親密的師傅,她都不曾告訴。
天下何其之大,能讓她與其分享的,卻是沒有一個人。
今天,一個意外,讓她的防線徹底崩塌,而她下意識想要去追尋的對象,竟然是鳳傾瞑。
看見男人的視線在自己肩上,她也好奇的瞥眼望去。
蜘蛛!!!!
下一秒,“啊!”頓時嚇得跳下床去。
一蹦幾尺高。
“鳳傾瞑,我要死了,快點幫我拿下來。”
“快點啊,我的娘,快點拿下來。”
“鳳傾瞑,你看著我做什麼,快點啊,我快要死了。”
邊跳邊一臉驚恐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差點地板都能跳落了。
浮躁又誇張的表情,而那隻蜘蛛又聞風不動。
鳳傾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動手去給她拿下來,跳那麼高,還那麼大聲,是要把全院子裏的人都招過來嗎?
看女人驚恐萬分的模樣,鳳傾瞑上前,精準的點了她的穴位,白毓璃被迫不能在跳起來。
但是嘴巴還是喋喋不休:“快點拿下來,求你了。”
眼裏也有一些因為恐怖而嚇出的淚水。
鳳傾瞑輕輕拿起來,卻發現那隻蜘蛛已經死了,手掌輕放,輕幽幽的掉在地上。
看著那隻蜘蛛,白毓璃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門外傳來漠北的聲音:“王爺,怎麼了?”帶著點擔心。
“沒事。”鳳傾瞑看向門外的位置,出聲。
於是,門外沒有再傳來聲音。
漠北的聲音,提醒了白毓璃一些事情。
看了看鳳傾瞑,雖然還沒有緩過勁,可是漠北要是知道自己大晚上和鳳傾瞑在一起,肯定會多想。
猶豫著究竟要不要犧牲鳳傾瞑一次。
想著,還是不要做這種缺德事,自己還是去找沐瑤歇一晚。
抬眼看向鳳傾瞑,盡管這事緩過,自己還是心有餘悸。
小臉還微微泛白。
邁開腳步準備去沐瑤的屋子。
鳳傾瞑疑惑,出聲:“你去哪?”
不是說來找他擠一夜嗎?現在就要走了?
“我怕漠北誤會,我還是去和沐瑤睡一覺好了。”白毓璃轉過頭,無奈的解釋道。
為了不做這千古罪人,她還是決定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聞言,鳳傾瞑知道她說的又是什麼,額頭青筋初露,卻還是好脾氣的說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