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出於好心和無意

又緊接著說道:“歡兒,你什麼時候和人家這麼熟了?”

而且白毓那個男人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君陌白自己卻說不出來。

“一直都這麼熟啊。”離歡兒不好意思的低頭紅臉。

“你啊,別讓師傅知道就好。”君陌白無奈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很是寵溺。

不遠處的鳳傾悅剛好看見這一幕,原本剛剛臉上還有的扭捏,小女人家的姿態,瞬間停滯。

他…他怎麼摸了別的女人?

手情不自禁的拉著桌角的布一直扯一直扯,仿佛要把它絞碎一般。

……………

心裏頓時五味陳雜,本來今天就倒黴,氣不打一處來,猛一拍桌子,霎時而起,她決定離開這是非之地。

惹得大家都朝她看過來。

君陌白看見她的眼神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心裏疑惑至極。

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沒人啊。

他與這位小姐,有什麼過節嗎?

那為什麼剛剛還對著他笑,一下子就轉變得這麼凶神惡煞了。

沒再多看,自己繼續低頭吃飯。

見狀,鳳傾悅更是大吼一聲:“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發飆啊?”她掃視四周,沒好氣的翻白眼。

自己的菜都還沒有上來,她已經不想吃了,氣都氣飽了。

眾人竊竊私語,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飯。

隨後,她忘記了自己的鞋子還沒有拉上腳,桌布又剛好被自己扯到了地上拖著,然後,戲劇化的一幕。

她踩著桌布,鞋子又是拖著的,露出半個腳後跟,慣性的原因,導致身體立馬撲向地板。

“啊!”驚呼一聲,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緊閉雙眼。

剛才還在神氣,一秒就完了,這得多尷尬?

突然,自己落入一個幹淨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

有一種迷人卻又清雅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

下意識迅速睜開眼睛,撲朔的眼眸中,倒映著君陌白那張淡笑,俊雅非凡的臉。

他不同於自己七哥那種孤傲的冷。

他就像是一個微笑的天使,指引著你一步步接近他,關注他,到最後,愛上他。

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種優雅的隨身氣息,始終在他身邊環繞。

“你?”鳳傾悅驚訝的睜大眼睛,麵對君陌白,麵對自己心裏一個才認識幾天就很喜歡的男人,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

“姑娘,沒事吧?”君陌白淡笑的嘴角,顛倒眾生。

溫柔的聲音,響徹鳳傾悅的耳朵,如羽毛漂浮在她的心上,起起落落,心癢癢又欲罷不能。

抱著她在懷裏,這一種曖昧的姿勢,兩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個出於好心。

一個出於無意。

“沒事。”但一想起剛剛的那一幕,頓時心裏又難過起來。

自己從別人的懷中站起來,沒好氣的瞥了君陌白一眼,自己邊走邊踉踉蹌蹌的拉上自己的鞋子。

“姑娘。”君陌白望著那背影,疑惑出聲。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女人?

他又不認識她。

鳳傾悅扭過頭,在眾人詫異又帶著點鄙視的眼光下,沒好氣的出聲:“閉嘴。”

吼得君陌白一愣一愣的在原地。

“客官,您的菜來了,您怎麼走了?”店小二這時剛好來上菜,卻撞見鳳傾悅走的這一幕。

立即上前去擔心的問道。

“給,我不吃了。”鳳傾悅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給店小二。

然後自己再也沒有回頭的離開了酒樓。

“客官,客官。”

不管身後的叫喊聲。

“陌白哥哥,那位姑娘似乎和你有仇。”離歡兒把一切看在眼裏,也看明白了些什麼。

君陌白聞言,釋然一笑。

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對方。

“小夥子,你應該不要救她的,那姑娘,感覺蠻橫不講理。”這時,二樓上吃東西的一個老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君陌白看向那個老伯,又是釋然的一笑。

並沒有多說。

鳳傾悅沒在街上逗留多久,立即回了皇宮。

帶著傷心,回到了她溫暖的小窩。

……………

夜幕降臨,朝邊的晚霞漸漸隱於黑暗。

月色初露,竹林中,彌漫著濃煙,濃煙之下,是五顏六色的氣息散發。

氣息之內,一個男人盤腿而坐,月光下的他,戴著一銀色麵具。

麵具下,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他的周圍顏色,由紫色變深紫色,最後變為如墨一般黑濃得不可開交。

脖頸靠近後腦勺處,有一個並不顯眼的刺青。

那是一個蠍子一般的圖案,月光下顯得更加的幽冷。

或許隻是一個圖案,此時此刻卻仿佛如活靈活現的實物。

男人的眼,迅速睜開。

那雙眼,空洞得有些害怕,可是,那種敏銳,卻是一種無形的致命力。

一片竹葉,離開了竹枝,悠然飄落,緩緩劃過了男人的眼角。

隻見他毫無表情的重新閉上眼睛,又迅速的睜開,這一次,如同有了某種答案一般。

他的聲音,陰冷孤獨,粗糙出聲:“夜君,原來這一世的你,叫鳳---傾---瞑。”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讓我好找。”他費盡了多少力氣,終於找到了“夜君”的下落。

竹林中,走來了一個喝醉酒的路人。

他歡快的聲音裏,還停留著某種美好的記憶:“來來來,喝喝喝,大家喝,痛快,哈哈…”

聞聲,男人眉宇微蹙,一個閃身,你隻能看見模糊的一團身影。

可是你再也聽不到那個喝醉酒路人的喧鬧。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的寂靜。

之後,竹林中充斥的,隻有安靜的螢火蟲偶爾飛飛。

再也看不到任何生跡。

夜晚,白毓璃難以入睡,鳳傾瞑已經搬去了自己的書房,她躺在這偌大的床上抬頭望著床架。

床上,似乎還殘留著屬於那個人的氣息。

時不時的她總能遇到。

很好聞,沁人心脾的味道,不是花香,更不是現代的香水,是一種清新的,自然的,淡淡的有一種薄荷的香味。

這氣息時不時敏感的飄入鼻尖,把白毓璃擾得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