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朝那人撲麵而去。
白毓璃腦袋當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大的打鬥場麵,兩人之間飛速的火花相撞,這些隻有電視特校才能看到的風景好吧。
不免有些懵逼的問著自己:“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那人被鳳傾暝的掌風擊退了好幾裏地,如今兩人都身受重傷,他不敢在妄自向前,人都是怕死的,他不能因為白亦姍交給自己的任務而白白的送上一條性命。
彎腰駝背的捂著自己心髒位置,鳳傾暝他能察覺到有秘密,或許是之前受過傷,原本以為可以萬無一失的帶走那個女人交差。
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醒過來,普天之下,能走出他結界夢境的人少之又少,每個人都有心魔,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樣的白毓璃讓他不敢相信。
而鳳傾暝,作為一個受傷的人,竟然還能揮發出這麼強大的內力,當真得刮目相看。
鳳傾暝施展輕功從空中緩緩落下,碰到地麵的時候,因為動武而顯得有些踉蹌,站不穩。
眼前模糊一片,隻感覺自己心如刀絞,疼得他直不起腰,可是他的目光依舊看著前方,盡管自己現在受傷不成人樣,他的鳳目,始終是那份孤傲。
隻撐不住,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他想,或許身後的女人會接住自己。
誰知——現實往往是骨感的。
此刻的白毓璃還是懵逼狀態,直到“咚”的一聲,她才再次回過神來。
“鳳傾暝。”男人直直的摔在地上,白毓璃又好奇但又擔心,她昏迷了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蹲下身子,目光鎖定男人的唇角,似乎有著一絲血跡,秀眉微皺,看來傷得不是一般,可是要怎樣才可以幫助他。
想著,她腦海中閃過什麼,站起身來,看向不遠處被鳳傾暝打的站不起身的人,緩緩走過去。
“你別過來。”那人畏縮的縮著走,眼裏滿是驚恐,奈何就是起不了身。
鳳傾暝暈了,可這女人還站著呢。
聞言,白毓璃下意識覺得這人應該是鳳傾暝的仇家,所以也自然很是聽話,的確站住了腳步,沒有再向前。
離得近了些,她才發現這是個男人,年齡應該在四十多歲左右,白毓璃推斷著。
見女人沒有再向前,他稍稍鬆一口氣。
平靜下來,隻感覺自己的體內的氣息逐漸消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一般一點一點的流失,他的結界,也在一點一點的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都在麵前的這個女人醒來後悄然發生。
他重新看向白毓璃的眸子多了幾分害怕和恐懼。
“你很怕我?”她自然是看到了別人眼中的驚恐,順帶好奇的一問。
她現在,有那麼可怕?
“才..才沒有。”男人強裝鎮定,卻還是隱藏不了那抹陌生的恐懼,說話也有些踉蹌。
“我長得那麼如花似玉,你居然怕我,傷心死了。”白毓璃顯然是忘了還在一邊昏睡的某王爺。
男人的腦後,因為這句話而顯得有些僵硬。
這時,結界消失殆盡...白毓璃自然是沒有感受到。
可是....身後傳來的聲音是什麼鬼?
“王爺。”
她竟然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她自然是不知道,結界一破,漠北等人很輕鬆就能找到鳳傾暝。
迅速轉過頭去,納尼,那麼多人,那麼隆重的圍著鳳傾暝。
她也不知道鳳傾暝是為了自己才和別人動武,以至於現在因為寒毒的禁忌昏迷不醒。
“是誰?”肖寒這是第二次,露臉於白毓璃的麵前。
第一次,是主子讓自己去試探白毓璃。
而這一次,他們辦完事回來,找不到鳳傾暝,這幾天是寒毒特殊時期,主子絕對不能發生任何事,於是,幾乎暗衛全部出動,分隊找尋。
“哦,你是上次那個,那個手下敗將。”白毓璃恍然大悟,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和鳳傾暝一定有關係。
果然,她簡直是太聰明了。
可是人家並沒有鳥她,而是陰冷的眼神掃向她,如同要把她啃噬一般,那樣的眼神,隻覺自己背後發涼。
“我問你,是誰把王爺傷成這樣?”肖寒看著她,一字一句,堅不可摧的問出口。
甚至這一秒,他的眼裏沒有什麼尊卑,他隻想知道,是誰,傷了他的主子。
讓鳳傾暝,破忌!
白毓璃看見這眼神,也下意識覺得鳳傾暝傷得不簡單。
在她身後之前和鳳傾暝打架的那人,畏縮的向後退,早知道就不該趟這趟渾水。
鳳傾暝的屬下,恐怖可能與之不差分毫。
白毓璃手往自己身後指了指,又不是她打的,為毛一個個眼睛都盯著她看,漠北那貨此時眼神中都有怒氣,並且很明顯。
那人見白毓璃指他,屁滾尿流的努力爬起來準備逃命,可惜力不從心,無能為力。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下一秒,白毓璃隻覺得自己身旁強風一過,迅速轉過頭。
那人被肖寒單手提起,手掌扼住喉嚨,她不僅流露出一絲的同情。
那人的臉憋得通紅,本就被鳳傾暝一掌打得半死,如今更是沒有力氣反駁。
“說,你是誰?”肖寒惡寒的眼神讓白毓璃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傷害他主子的人,都得死。
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比鳳傾暝還要恐怖。、
“我..我..”那人被掐住脖頸,說話很困難,可是眼裏的求生欲望很強烈。
對,他不想死。
肖寒的手輕微鬆開了一些,可那人依舊被他提著,腳尖離地。
那人稍微調整呼吸,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解釋道:“我本來隻是想帶走白毓璃,沒想傷害你們王爺。”
聞言,白毓璃抬起原本看戲的眸子,此刻,她的心裏五味陳雜,原來鳳傾暝這樣,竟然是因為她。
看向人群中昏睡男人的臉龐,她的心裏,閃過歉疚。
再扭頭看向那人的時候,美眸流轉之間,卻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冰冷。
才剛說完,“啊——-”又不能呼吸了,別人的手指收緊,他就更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