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
離謙塵和曆陌玄站在嬰兒房外,一臉苦大仇深地望著裏麵小保溫箱裏睡得香甜的小嬰兒。
護士給小嬰兒換好了尿不濕,出來就看到他們。
她恭敬地道:“離少、曆少,小少爺身體已經做了檢查了,體重有些偏輕,但是身體很健康。雖然寶寶早產了一些時間,但是離太太體質好,而且孩子也算足月了,所以你們別擔心。等再過一段時間,小少爺就能回到媽媽身邊了。”
離謙塵和曆陌玄同時用一種要哭不哭的表情看著她。
護士被看得心裏發毛:“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曆陌玄輕歎了一聲,勾著離謙塵的脖子,擺擺手:“沒什麼,你做你的,我們走了。”
護士一頭霧水地看著這兩個人,又看看保溫箱裏的小寶寶,瞬間母愛泛濫。
怎麼會有才出生三天就這麼好看的寶寶啊。
長得好看的人,生的孩子都有優勢嗎。
另一邊,曆陌玄和離謙塵同時歎氣。
他們為了賭這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也就沒查性別。
他們原本還在出差,結果禹諾一激動,早產了。
他們緊趕慢趕地回來,孩子已經出生了。
結果再三確認性別後,他們不願意相信真相,非要親眼看看。
結果親眼看到小嬰兒在換尿布,然後看到了某個女寶寶絕不會有的東西。
“怎麼就男孩兒了呢?”離謙塵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不是說‘酸兒辣女’嗎?”
曆陌玄道:“小諾吃甜的。”
離謙塵:“……”
整個孕期,禹諾沒怎麼懷孕的跡象,孕吐都少,除了特別腥的吃不下,她胃口相當好。
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她都吃。
隻是,更愛吃甜食。
根本不符合離謙塵所說的“酸兒辣女”。
離謙塵又看向曆陌玄:“你說,他們會再生一個嗎?”
曆陌玄以一種“你說呢”的表情看他。
離謙塵皺著眉頭:“小叔看上去不是太喜歡孩子啊,說是孩子都出生三天了,他就來看過一次,都在病房裏陪小諾。”
曆陌玄搖頭:“何止是不太喜歡,我覺得他完全是在吃醋。”
離謙塵頗為同意地點了下頭。
雖然他們都知道離寒澈有反社會人格障礙,而且也在接受禦先生的治療,但是吧,好沒好,連禦先生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們走到了病房門口,還沒走進去,就看到離寒澈在給禹諾喂水。
看著裏麵容不下第三個人的狀態,他們也就沒進去。
男孩兒就男孩兒吧,誰讓是小諾生的呢。
曆陌玄拍拍離謙塵的肩膀:“哥們,咱們家要女孩兒的重任可能就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你再加把勁,把唐幽娶回來!”
兩個人看了看裏麵的情況,搖頭歎氣地走了。
房間裏,離寒澈放下水杯:“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你又不讓我喂孩子,現在還不讓我好了去工作。你之前答應我的都不算數嗎。”
離寒澈坐在床邊,目光深沉:“你不讓我對外公布我們是夫妻的關係,就是為了生了孩子以後去拍戲。”
禹諾躺在床上,目光微微閃爍,卻不否認他的這個說法,隻是聲音很輕:“我不覺得我想要自己的事業有什麼不對。”
“我沒有不準你不去做你的事。”
禹諾握住他的手,溫柔道:“你答應過我的,再給我幾年時間。我才二十歲,我不想就這麼成了副總統夫人,每天陪著你見政客夫人。”
演戲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事,但是確實是一個很輕鬆也很容易完成的事業。
“我拍戲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在外拍,我會回來的啊,我還要陪你陪孩子。”禹諾可憐巴巴地勾著他的手指,“你答應過我的,澈叔叔,我們說好的。”
離寒澈望著禹諾哀求的眼神,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
原本以為舉行婚禮後,他調查得也有差不多了,可以對外直接公布他的身份和禹諾的身份。
但是禹諾卻要求不準對外宣布禹諾就是諾雅,而且,更不準提她是新任副總統的夫人。
最初是他不得不隱婚,可後來成了禹諾要求隱婚。
一開始他就知道禹諾想做什麼,隻是她當時懷著身孕,所以什麼都順著她。
可現在,禹諾再次提到自己要去拍戲的事。
“答應嘛,答應好不好,你都有自己的事業了,我不想當家庭主婦。”禹諾撒嬌耍賴地纏著離寒澈。
離寒澈拿她沒轍,誰說一孕傻三年的,他看她鬼靈精著呢。
他無奈問:“你要多久?”
禹諾眼睛一亮:“我要……”
她話還沒出口,離寒澈就傾身,捏著著她的下頜,溫柔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要是敢說十年,我就把你鎖起來。”
禹諾:“……”能把恐嚇說的這麼溫柔也就隻有離寒澈了。
她緩緩豎起手指想比個“八”,但是手指才剛剛示意,離寒澈就挑眉。
禹諾隻能張開手掌:“五年。”
離寒澈唇角勾起,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成交。”
禹諾一愣,答應得這麼爽快?
早知道再加兩年啊!
離寒澈看到她笑逐顏開,摸摸她的頭,寵溺至極。
五年就五年吧,他也的確不想讓她這麼早就接觸那些吃飽了沒事做的政客夫人們。
“你去看看寶寶吧,能拍幾張照回來嗎,我想看看寶寶現在怎麼樣了。”禹諾又問。
“有專業護士看著,單獨一間房,他不會有事的。”離寒澈把禹諾抱在懷裏,完全不去看兒子。
禹諾哼哼:“你就是不喜歡他,他是你兒子誒,你幹嘛要吃他的醋。”
離寒澈沒有回答,但是他對孩子的喜歡的確不深。
但是老婆都發話了,他還是準備一會兒去看看。
嬰兒看護室門口,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瘦高個小少年站在玻璃窗前。
“怎麼會是男孩兒呢?”小少年輕聲呢喃。
護士走出來,微笑道:“小朋友,你有事嗎?”
“他是禹諾生的兒子嗎?”小小少年抬起頭,稚嫩的臉上也不過八九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