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在都城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比離寒澈還積極地先醒了過來。
離寒澈習慣性地去抱她,卻摟了個空,不由睜開眼睛。
浴室裏傳來水聲,禹諾已經去洗漱去了。
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7點。
離寒澈也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推開推拉門,禹諾正在刷牙。
“早上好我的離先生。”她吐著泡沫從鏡子裏對著離寒澈甜甜一笑。
離寒澈上前,從她身後圈住她,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吻,手不太規矩:“這麼早起,看來是我退步了?”
禹諾腰一軟,忙放下水杯:“沒有沒有,我隻今天要回去拍戲了,我們說好的。”
前天她被折騰得太厲害了,所以昨晚她央求了好久,離寒澈才勉為其難答應隻做一次。
不過,也或許是因為經過了高強度的一夜七次,隻做一次竟然讓她的身體已經快速適應恢複了。
早上她想到還有事,自然就醒了。
但是這會兒要是再來兩次,她肯定就不太能走得了了。
“什麼時候回來。”離寒澈雖然沒做什麼,但是也不肯鬆手。
禹諾眼底染上了色,從鏡子裏望著身後的男人:“最多一個月,你事情辦完了可以來泰城給我探班呀。”
化個妝,偽裝一下,就和以前一樣。
離寒澈收緊了手臂圈住她,聲音沙啞:“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回來,我就派人來抓你。”
禹諾微咬著唇,連連點頭,氣息都有些不穩:“我、我保證。”
離寒澈這才鬆開手,在她頭頂親了親:“乖。”
禹諾長長籲了口氣,她覺得自從澈叔叔不再隱瞞自己有反社會障礙之後,這威壓就越來越盛,尤其是在這種事上。
想想以前她還想用藥霸王硬上弓,她現在……嗯……求饒都求不過來。
她洗漱完出來,離寒澈也下了樓。
他昨天讓人收拾房子的時候順便也買了一些食物。
雖然不會做,但是加熱還是會的。
“去查東西可以,但是讓小龍跟著。”吃早餐的間隙,離寒澈說得開門見山。
禹諾低頭吐了下舌頭:“噢。”
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他。
她的確是要回泰城去拍戲,但是剛好顧蘇的地址就在泰城不遠的另外一個城市裏。
她記得他們說要宣傳的地方,就是那裏。
之前的兩部戲她都沒有進行宣傳,這次也沒有別的事了,而且還發生了那麼多意外,過去倒是也正合適。
“對了,喬染他們如果本判刑的話,會被判多久?”禹諾又好奇地問,“他們是不是也已經被押解到都城了?”
離寒澈頷首:“現在被羈押在警署,具體怎麼判刑,要看他們怎麼回答,不出意外,喬染會在五年,紀霖會在二十年。”
這對沒有死刑就加大了刑期的國家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喬染的五年其實很好過,女監雖然同樣存在鬥爭,但是暴力程度比男監好太多。
隻有紀霖的二十年,除非他能找到一個能讓幾個部門能夠格外開恩的機會,否則,他隻有坐牢一條路。
禹諾抿著唇,期待地看著離寒澈:“你會幫他吧?”
離寒澈抬眸:“不會。”
禹諾有些驚訝:“真的?”
“我說過,這也是考驗他能力的一種方式。”離寒澈如今已經離職,他不可能再越俎代庖地去指導他們要怎麼做。
更何況,就算他還在安全局,他也會等紀霖自己遞出信號。
“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他們會一直等著紀霖給出的答案。”
換句話說,隻要紀霖有這個能力,根本不用坐牢,就能直接“將功贖罪”進入特殊部門。
禹諾又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了。
離寒澈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了笑,也沒有再提這個事情。
禹諾攪拌著咖啡,半晌又試探問:“澈叔叔,你一會兒有別的事嗎?我自己去機場還是你送我去啊。”
離寒澈抬頭。
禹諾心底一陣犯嘀咕,但是臉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很快,離寒澈又垂下視線,端著咖啡杯喝完:“我一會兒要去總統府見總統,今天的確是不能送你去機場了。”
禹諾沒來由地鬆了口氣,太好了。
“那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這裏挺安全的。”她也沒敢表現出來,甚至還有點遺憾。
離寒澈摸摸她的頭:“記得定時給我聯絡。”
“好。”
離寒澈又捏捏她的臉頰,似笑非笑:“乖乖的,知道嗎。”
禹諾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是又猜到她要幹什麼了嗎?
但是離寒澈也不多說了,禹諾當然不會傻到自曝。
離寒澈倒是真的沒送禹諾,甚至比她還先走,隻是臨走的時候又親了親。
禹諾把人送人,自己拿了車鑰匙也走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看離寒澈有沒有派人跟蹤她,結果還真沒有。
她一直犯嘀咕:“這是知道了默認呐,還是壓根沒懷疑啊。”
可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等禹諾喬裝打扮之後去了警署,看到了拘留所裏的喬染。
按理說,現階段除了律師,任何人都不可能見犯罪嫌疑人,但是禹諾也有自己的辦法。
隔著一個欄杆,喬染很是錯愕在這個時間看到禹諾。
“你怎麼……”喬染不太明白禹諾來做什麼,當然,她也沒有想過對方是來看她笑話的。
“我是臨時抽空來的,一會兒馬上就要回泰城拍戲了。”禹諾簡單地回答自己來的目的,“我現在的身份隻能見到你,見不了紀霖,你有辦法和他聯絡嗎?”
喬染緩緩點了下頭:“我母親還有紀霖的大哥找了律師,可以為我們之間傳個小消息。”
“我是從他那裏得到的消息,你會判五年左右,紀霖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會在二十年左右。”禹諾沒有別的目的。
喬染和紀霖哪怕是殺了這麼多人,她也覺得他們可以將功贖罪。
說到底,原本是天真無邪,單純的兩個人卻是被那群人給逼得走上了另外一條邪路。
在金三角她沒能救下秦慕,她不想再讓喬染和紀霖也走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