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什麼問題嗎?”就連禹諾仔細回想起來,都覺得喬染應該沒什麼大毛病。
離寒澈開著車,隻是淡然地搖了下頭。
至少資料顯示的,喬染沒有絲毫的問題,她隻是一個受害者。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親自去見一見這位能夠讓曹楠部長二話不說就放了的女人。
禹諾見狀也知道這是為了安全起見,也就不問了。
心裏最大的兩塊石頭落地,她也終於沒了心結。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若琳和禹元墨也回來了。
見離寒澈也在,禹元墨神色嚴肅道:“今後離那個衛子妍小心點。”
禹諾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離寒澈:“怎麼了?”
離寒澈知道禹諾對公司的事不懂,所以衛家的事他也就沒有和她提。
這會兒見她問,才道:“衛子妍和柯明凱已經將手裏的股份都賣了,也帶走了願意跟他們的人。”
禹諾不懂:“這不正常嗎?”
若琳解釋:“這很正常,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要帶走自己人這無可厚非。”
禹諾一臉的茫然:“那為什麼哥哥看上去很生氣?”
“因為她不僅帶走了人,還將公司設備毀了,甚至故意在主機裏植入了病毒。如果不是若琳他們發現的早,所有的資料都會被盜取。”
離寒澈之前就聽人彙報過了,索性沒有太大的損失,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他也就沒有再追究。
“其實也是柯明凱先發現了通知我,要不然損失就真的很慘重了。”若琳也是沒料到衛子妍會做到這一步,而且她做的並不高明。
禹諾聽了以後,眉頭緊蹙。
她是完全沒想到衛子妍會變成這樣。
“她這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想著用這些招數來對付我。”禹諾甚至覺得衛子妍有些不可理喻,她們之間連深仇大恨都說不上,可衛子妍就是看她不順眼。
離寒澈最後道:“如果不出意外,衛子妍肯定會朝著娛樂圈的方向發展。她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你的身上。”
禹諾神色一驚:“那在醫院偷拍的狗仔會不會是衛子妍的人?”
禹元墨頓時皺眉:“你們被偷拍了?”
“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不會有什麼問題。”離寒澈揉揉禹諾的頭,“不管是不是她,你自己都要有警惕心。”
禹諾乖乖點了點頭,豐逸的事情才結束,他們平靜還沒幾天,她一定會小心的。
顧念著老爺子的麵子,隻要衛子妍不是真的做過界,離寒澈不會把她怎麼樣。
小打小鬧的事,禹諾自己就能處理,他也並不擔心。
小包子晚飯後就被若琳他們接回了樓下,葉光和小龍也識趣地在外麵住酒店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禹諾在健身房裏跑了步出來又去洗了個澡,剛才還在客廳裏離寒澈已經去了書房。
她走了過去,明亮的房間裏,離寒澈正坐在椅子上打印什麼文件。
見她進來,離寒澈伸手:“過來。”
禹諾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被拽到了他的懷裏。
手裏的幹毛巾也轉到了他的手裏。
離寒澈一邊輕柔地給禹諾擦頭發,一邊道:“把文件簽了。”
禹諾拿過打印好的文件粗略地看了一下,全英文的,有七八頁:“公司股份轉讓協議?”
“公司正在走流程,現在簽署了,將來少一道手續。”離寒澈的動作熟練而溫柔,顯然是做了無數次的。
禹諾雖然完全不懂公司的事,但是她聰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公司股份是怎麼回事。
“你收購的衛子妍的股份?你轉給我?”她驚訝地轉身看著離寒澈,卻有點不解,“為什麼呀,我又不懂公司運作。”
離寒澈被她這句“為什麼”逗笑了,輕撫著她半幹的頭發,反問:“你說是為什麼。”
然而平常都快趕上小狐狸的禹諾卻在這件事上卡殼了:“我不知道啊。”
離寒澈捏捏她的臉頰:“你是我夫人,你說為什麼。”
禹諾怔了怔。
“你要養伊豆豆,還不肯用別的錢,我要是不再給你多準備點,你是準備餓死自己嗎。”
禹諾的內心蕩過濃濃的情愫,透亮的雙眸裏閃著幸福又甜蜜的光束:“也不會餓死自己那麼誇張吧。”
離寒澈摟住她的腰,溫柔低語:“培養一個孩子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不希望你為了養孩子而忽略了自己。”
禹諾緩緩點了點頭,又忐忑道:“可是我真的不懂公司的事,那要怎麼辦。”
離寒澈一笑:“你隻是大股東,手裏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權,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在你哥那裏,你哥應該會給若琳。她在公司經營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禹諾問:“那我可以授權給若琳姐,讓她自己處理公司的事嗎?”
離寒澈點頭:“可以,你隻需要等著年底分紅就可以了。”
禹諾眼圈泛紅,撒嬌般地圈住離寒澈的脖子:“澈叔叔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
離寒澈幽藍的雙瞳溫柔深情:“不該是以身相許嗎?”
禹諾嬌嗔地道:“我已經以身相許啦,許一輩子。可是除了這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
離寒澈收緊了手臂,抱著她直接放在了書桌上:“我說過,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感謝,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握著她柔軟纖細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這裏,會永遠為你跳動。”
禹諾的心口被填得滿滿當當,她耳根發熱,圈住離寒澈的脖子微微下壓:“反正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那要不……我肉償吧。”
離寒澈一下笑出聲來,目光幽深,聲音帶笑而嘶啞:“確定?”
禹諾點頭。
離寒澈幽藍的雙眸一沉,在她的手腕上落下一吻,再吻上了她的唇。
在這個沒有孩子,也沒有別人打擾的夜晚,禁欲良久的兩個人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享受二人世界。
桌上的文件,還沒來得及被簽署,就已經皺巴巴地成了廢紙,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