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元墨立即抱起孩子,轉手就將匕首當飛鏢射了出去。
進來的男人甚至都還沒有看清屋內的情況就被一刀斃命。
“寶寶乖,別叫出聲,叔叔帶你去找媽媽。”禹元墨撕開一張被單,將小包子拴在身前。
小包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地望著禹元墨。
“乖乖的。”他輕言細語地摸摸小包子的頭,又扯了紙巾塞在她的耳朵裏。
小包子由始至終都沒有大喊大叫,隻是有點害怕地用小肉爪子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禹元墨心中一陣柔軟,快速竄到剛才死掉的那個男人身邊,拿了一把槍。
“你他娘去看個孩子也要這麼久嗎!”樓下又有人在大喊,隨即開始往樓上走。
禹元墨一手捂住小包子的耳朵,一手舉槍射擊。
槍聲一響,剩下的人立即就發現了有人侵入。
然而這群人並非若禹元墨所想的是一群蝦兵蟹將,其中的兩個人還是特種兵退役後的雇傭兵。
甚至,和禹元墨曾經有過數次的交手。
他一出現,那兩個人就立即認出了他來:“冥帝集團的影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倒是可以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那兩個人動作迅猛,而且刀刀致命。
禹元墨如果一個人對應絕不是問題,可如今懷裏是個孩子,還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讓他的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處處腹背受敵。
很快,他身上就被連刺了幾刀,後背上已經血淋淋的一片,灰色的衣衫被鮮血浸濕。
“想不到冥帝集團的首領也有這麼落下風的時候,看來這個小女孩兒對你很重要了。”那人舔著刀口上的鮮血,眼神變態猙獰。
懷裏小小的人身體一直在顫抖,可是一直乖乖聽話地一聲都沒吭。
這麼乖得讓人心軟的寶寶,讓禹元墨越發覺得自己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要一正身體,他們的攻擊就會直接麵對孩子。
但就是這樣,他依舊將小包子護得好好的。
不能繼續再糾纏下去,先跑出去才是上策!
禹元墨拔出自己肩膀上的匕首,扔向那兩個雇傭兵,趁著他們躲避之際,朝著窗口跳了出去。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中他的大腿。
禹元墨重心霎那間就不穩,直挺挺地往下跌倒。
可他還是在倒下的一瞬間後背倒地,將孩子護在懷裏。
然而也因為這短暫的停頓,那兩個雇傭兵已經到了身前。
“影寒首領,我們真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你的性命。”那個雇傭兵子彈上膛,看著禹元墨,陰笑邪惡,“你放心,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有雇主的命令,我們一定留這個小娃娃一條命。”
禹元墨咳出一口血,卻依舊將小包子穩穩地護在懷裏。
“那麼,能不能讓我臨死之前做個明白鬼。”禹元墨聲音低沉,“你們的雇主是誰。”
那人哈哈大笑:“想不到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影寒首領竟然會這麼在乎一個小女孩兒?難不成她是你的種?”
禹元墨當然不可能說真話,他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也是我的任務。”
冥帝集團本就是拿錢辦事的,對方不疑有他,冷哼一聲:“那麼你就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不能隨便透露雇主的信息。”
禹元墨啐了一口血:“讓我死個明白,我也算是最後一個任務完成了。”
對方沉默許久,道:“看在多年爭鬥的份上,我讓你死個明白,讓我們綁架的是泰城的一位當家。”
禹元墨漸漸勾起了唇角:“這麼說,也足夠了。”
對方微微斂眉:“什麼?”
禹元墨咳了一聲,提高聲音:“喂!死小子你再不出來就真要給我收屍了!”
那兩個雇傭兵瞬間轉身警惕地看向黑暗的四周。
咻!
一聲輕微的聲響,一顆子彈射中了雇傭兵的手腕,手槍應聲而落。
禹元墨轉身接過手槍。
狙擊手!
兩個雇傭兵知道情勢逆轉,立即想跑。
“來了我的地方,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走。”一個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手裏拿的還不是狙擊槍。
兩個雇傭兵打量著對方:“你是誰。”
離寒澈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身上裏麵是西裝,外麵是風衣,身材完美,長相俊美無雙。
禹元墨看見他那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諾諾又不在,你穿著這樣給誰看。”
“給我外甥女看。”離寒澈回了一句,拉開領帶,解開了風紀扣,緩緩脫下風衣。
他看向了那兩個雇傭兵,唇角淺笑盈盈:“我是誰,你們很快就知道。”
話音剛落,風衣扔上了半空。
離寒澈如離弦之箭衝向了那兩個雇傭兵。
禹元墨實在沒有力氣再看自己的妹夫耍帥,坐在了地上,溫柔地摸摸小包子的頭。
至於離寒澈,他根本不擔心。
不出三分鍾,離寒澈一個人將兩個雇傭兵揍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手臂骨折,腿骨骨折。
其中一個人眼底露出驚惶的神色:“阿瑞斯……”
雖然一個驚歎的聲音,但另外一個人也知道了這是誰。
對於黑道或者是雇傭兵殺手團的來說,有個人是他們的噩夢。
阿瑞斯,神話故事裏的戰神。
他們隻知道這個人是國安部外勤組的人,至於是什麼軍銜,他們誰都不知道。
這個人一出手,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用最快最簡單的動作,讓對方失去行動力,換句話說就是斷手斷腳。
他們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這個人。
離寒澈拾起地上的風衣,撣了撣灰,走到那兩個雇傭兵身邊:“現在可以說是誰指使你們了嗎。”
其中一個猶豫半晌:“你如果放了我們,我們就告訴你。”
離寒澈一頷首:“可以。”
禹元墨抬眸,微微斂眉。
那個雇傭兵開口道:“是、是豐逸。我們一直都是他手裏的人。”
離寒澈緩緩點頭,倏然開槍:“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