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禹諾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眾人麵前。
禹元墨憤然地瞪了離寒澈一眼:“禽獸!”
禹諾打了個哈欠,穿著小禮裙,滿臉的興奮,又維護道:“澈哥哥又沒做什麼,幹嘛罵他,我是自己太開心了睡不著。”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離寒澈穿著白色鑲著銀邊的禮服,牽起禹諾的手。
“嗯!”從昨天知道今天要做什麼時候,禹諾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的亢奮之下。
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要不是離寒澈把困在懷裏,她能激動得一晚上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們國家簽署結婚證書很簡單,隻要滿了年齡,需要的手續就非常簡單,身份卡,證婚人。
證婚人自然是禹元墨,還有離仲越了。
目前要舉行婚禮是不行了,但是隻要有證書,總統就不敢也不能再做任何的事。
不過要出去,自然是躲不開客樓的簡真真。
曆陌玄和離謙塵他們在簡真真她們沒有來到這邊之前,先去阻隔了他們的腳步,順便讓齊昊帶了保鏢去控製住那幾個外勤部的安保人員。
等著一切就緒,他們四個人就出了門。
門外已經被清理,為防止夜長夢多,他們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去了登記處填了申請表,交了資料,經過核準後,他們就在法官的主持下開始簡單的婚禮儀式。
法官手持一本典籍,溫和地看向他們二人。
“離寒澈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禹諾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兩個人對視而站,離寒澈滿目柔情寵溺地望著禹諾:“我願意。”
法官又看向禹諾,問:“禹諾小姐,你是否願意嫁離寒澈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無論……”
“我願意!”禹諾迫不及待地回答。
法官似乎也是見慣了這種,笑嗬嗬地宣布:“恭喜二位結為夫妻。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
禹元墨將戒指盒遞了過來,心底也沒有不甘心和失落。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妹妹終於長大了,有了屬於自己的歸屬。
結婚戒指是一對造型很簡單的對戒。
兩個人的戒指都是一圈小鑽托著一顆一克拉的鑽石,價格雖然是比之前的那些便宜太多,但是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
有人說,無名指連著心髒,那是代表著愛情最神聖的誓言。
離寒澈捧著她的臉側,在禹諾柔軟的唇上落下一吻,溫柔低語:“現在,你是我的夫人。”
禹諾眼底洋溢著幸福,與他十指相扣:“現在,你是我的先生。”
禹元墨也很欣慰和感動,眼睛泛酸,深深吸了口氣。
離仲越和藹道:“你爸媽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禹元墨點頭:“我隻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早就結婚了。”
離仲越溫和一笑:“小寒的確是想再晚一點,隻是有時候總會有些意外會發生。”
雖然是意外,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哪怕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簡單的儀式,禹諾還是能開心得睡不著覺。
或許對他們而言,有沒有什麼儀式,有沒有婚約證書都無關重要,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那才是最好的。
禹元墨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有點羨慕。
離仲越道:“你妹妹都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
禹元墨神色微暗:“沒興趣。”
離仲越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和藹道:“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禹元墨沒說話,半晌才道:“我不會再喜歡誰了。因為我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離仲越有些驚訝。
禹元墨又露出一抹有些慘然的笑,轉瞬即逝:“離伯伯別告訴小諾他們。”
離仲越點了點頭,感歎地拍了拍肩膀。
“好啦!”那邊完成了儀式,又甜甜蜜蜜了一回的禹諾終於牽著離寒澈的手走了過來。
“現在是個已婚婦女了,別整天還嘻嘻哈哈的。”禹元墨嘴上不饒人地說。
禹諾這會兒心情飛揚,對他吐舌頭:“要你管,澈哥哥都不嫌棄。”
“他敢嗎,離家祖傳‘耙耳朵’。”禹元墨嗤笑。
離仲越咳了一聲:“元墨這是連我一起株連啊。”
“耙耳朵是什麼?”禹諾不懂。
離寒澈淺笑:“別聽你哥胡說八道,回家了。”
“嗯。”兩個手牽著手,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澈哥哥,你說我們回去,簡真真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禹諾心情一好,對於這位不速之客也就不那麼氣急敗壞了。
離寒澈沒回答,禹元墨卻道:“肯定會,說不定家裏快翻天了。”
他話音剛落,四個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
離謙塵的、曆陌玄的、索菲亞的、齊昊的。
禹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很好玩,讓他們都接了電話,開了免提。
同一時間,不同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簡真真要放火燒玫瑰園了!”
“她敢!”禹諾怒聲回答,“告訴她,她要是敢動一株玫瑰花,我管她是不是總統的孫女!我能打得她成孫子!”
離寒澈攬過禹諾的腰,示意她不準說粗口,又吩咐道:“把她關起來,就說我的意思。”
電話掛斷,他略帶嚴肅地看向禹諾:“不準揍她。”
“她都要燒我的花了,還不準我嚇唬嚇唬她。”禹諾不高興。
離寒澈眉眼裏都是笑:“我可記得之前有人還想拔了那些花。”
“誰想拔?肯定不是我!”這會兒禹諾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離寒澈愛寵地揉揉她的頭,讓司機加快了車速。
回到莊園,幾個外勤部的人員立即告狀一般地攔下離寒澈的車:“少將,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讓你的人囚禁我們?!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離寒澈隻降低了稍許的車窗,淡漠而冷冽的眼神落在他們的身上:“誰給你們的命令來監視我和我的家人?”
幾個外勤人員霎那間僵住了。
“準備上法庭吧。”車窗上滑,離寒澈冷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