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
曆陌玄和葉光在客廳裏和帶著一群黑衣蒙麵的人對峙,而臥室裏,索菲亞和薛雲清才剛到。
對方拿著重武器,而曆陌玄和葉光這次出來什麼都沒帶。
“我們沒有惡意,還請不要抵抗。”對方為首的一個蒙著臉,衝鋒槍對準了曆陌玄他們。
曆陌玄邪氣一笑:“我還是頭一次見人用衝鋒槍指著別人還說沒有惡意的。”
“曆少,我們隻是執行命令。”對方子彈上膛,“為了安全和命令,我們不介意向你們不重要的地方開槍。”
曆陌玄不會傻到赤手空拳地和十幾個真槍荷彈的人正式動手。
況且,這些人顯然是來抓禹諾的。
他們現在住在二十二樓,要想往下逃是不可能的隻能往上。
在這群人進來之前,他們已經決定,薛雲清假扮禹諾,讓索菲亞帶走還沒蘇醒的禹諾,而他和葉光則在外麵牽製住這群人。
“你們地下城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一點。”曆陌玄冷冷道,“想把人帶走,除非殺了我們。”
“曆少,既然如此,那就……”為首的人瞄準了曆陌玄和葉光的腿。
“住手!”禹諾突然從臥室裏打開門。
曆陌玄猛地扭頭看過去,臥室門大開,薛雲清暈倒了,索菲亞被鎖在了床上。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他氣得不行,他倒是忘了,現在的禹諾不是小時候那個小不點了。
她充耳不聞,被打暈睡了一覺,這會兒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
看著客廳裏站著的十來個蒙麵人,禹諾目光平靜:“讓他來見我,否則,我不會走。”
為首的那個人沉默片刻,轉身朝外而去,其他人依舊站在他們麵前,用槍指著他們。
“你還想跟他們走不成?”曆陌玄拽住禹諾的胳膊,低聲質問,“你瘋了!”
“我沒瘋。”禹諾掙開他的手,哀怨地瞪他,“你和謙塵打暈我的事以後我再和你們算賬。”
曆陌玄:“……”為什麼他有一種跟他說話的不是小不點,是老大的錯覺呢。
很快出去的蒙麵人打開了房門。
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緩步而來。
曆陌玄屏氣凝神,已經猜到這個人就是秦慕。
禹諾上前了一步,擋在曆陌玄身前,看著進來的人。
“我來接你了。”秦慕站在那群人的身前,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禹諾。
禹諾看著他,眼底不見悲喜:“你做了什麼。”
秦慕伸出手:“我隻是贏了,我們說好的。”
“這是你使詐!”禹諾怒斥。
“可你沒有說不能使詐。”秦慕聲音始終溫和,甚至如同被遺棄了一般的可憐,“跟我回去了好不好。”
禹諾冷笑:“如果我不答應呢。”
曆陌玄上前:“對,我們不答應!”
秦慕一點也沒有生氣地模樣,溫潤和煦:“我不想對他們動手傷你的心,但是你如果真不肯跟我走,我就隻能打斷他們的手腳,把你帶走了,我再把他們送到醫院救治。”
禹諾竟然被他的話給氣笑了。
這就是秦慕,殺人傷害說的毫不在意,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對他而言,殺人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不一樣。
可是,他竟然會說,在傷害以後送醫救治。
這或許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仁慈,還是因為她而產生的仁慈。
禹諾深吸了一口氣:“好,我跟你走。”
“禹諾!”曆陌玄一把拽住她,“我不答應!謙塵很快就回來了,老大也……”
“他不會回來的。”禹諾打斷了曆陌玄的話,眼底有一抹悲切,“你還沒看明白嗎,澈叔叔不會再回來了,他不再記得我了。”
曆陌玄瞳孔一緊:“小諾,也許……”
“沒有也許。”禹諾鬆開手,看了秦慕一眼,“這是個賭局,願賭服輸。”
曆陌玄怔了怔,不由看向秦慕,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握緊了拳頭,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憤怒。
禹諾朝著秦慕而去。
他卻無能為力。
“禹諾!你走了我怎麼向你哥哥交代!”臥室裏,索菲亞怒吼道。
禹諾站在那群人的中間,提聲回答:“告訴他,我隻是回地下城,不是不能外出了。”
秦慕微微歪頭,卻沒有糾正禹諾的話。
“各位,告辭了。”他極其優雅地對著曆陌玄一躬身。
曆陌玄忿忿地對他豎了個中指。
秦慕絲毫不怒,伸手牽住禹諾的手。
禹諾也沒有躲開。
酒店外,停著幾輛越野防彈車,禹諾和秦慕上了車。
離謙塵趕回來的時候卻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看見禹諾和那群人上了車。
酒店大堂裏早已沒了人,這個地方,就像是徹底被隔絕了一樣,任由那群人大搖大擺進出。
禹諾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仍舊能夠感覺到身邊的人那無法抑製的愉悅。
“我給你準備了房間,你一定會喜歡的。”秦慕高興得像個孩子,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禹諾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秦慕垂頭:“你就不能讓我多開心一會兒嗎,一定要問情敵的事嗎。”
“那你肯說嗎?”禹諾側頭和他對視,她很想知道離寒澈還能不能恢複過來。
秦慕微微撅嘴:“他是恢複不了的。”
禹諾心底一緊。
他手裏拿了一個噴霧,猶豫道:“小諾,你得先睡一會兒。”
禹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怎麼,到現在還怕我知道地下城在什麼地方?我早就知道地下城沒有什麼入口。”
秦慕抿了抿唇:“不是哦。”
禹諾不解:“什麼?”
“地下城是有入口的。”他道。
禹諾驚愕:“有入口?”
秦慕點點頭:“早年是沒有,可是我覺得應該有,所以,就修了一個。那裏是非常秘密的地方,沒幾個人知道。”
禹諾皺眉:“不能讓我知道的地方?”
秦慕頓了幾秒搖頭:“不是,你當然能知道,但不是現在。”
“你怕我知道了帶人圍剿你?”
秦慕卻認真地看著她:“是你對我還有抵觸。除非……你親我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