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欺負剛成年的孩子

離謙塵和曆陌玄也說了一聲,也沒再耽擱時間,換了一身西裝,去了聶家。

聶老先生去了公司,家裏隻有剛回來的聶茵和離寒澈在家。

“無故到訪,還請聶小姐見諒。”離謙塵禮貌恭敬。

“離先生太客氣了。”聶茵溫和地回應。

離謙塵彬彬有禮:“聶小姐還是稱呼我離少好了,叫我離先生,會讓我覺得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聶茵莞爾:“好的,離少。不知離少今天來,是想找我爸爸嗎?”

離謙塵一雙淺藍的眼瞳溫和地看著她:“並不是。”

聶茵訝然:“不是來找我爸爸?那是……”

離謙塵道:“我是來找韓厲韓先生的。”

“韓厲哥?”聶茵就更奇怪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離謙塵自然地點頭:“是的,聽聞韓厲先生在找妹妹,正巧,我有一個朋友也是泰城,他們之前收養過一個女孩兒。”

聶茵激動道:“真的?離少真的有韓厲哥妹妹的消息?”

離謙塵謙遜禮貌:“目前我可不能完全肯定,但至少是一個線索,你說是嗎,聶小姐。”

聶茵點了點頭,高興地站起身:“那,離少你請稍等,我去找韓厲哥,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離謙塵起身,微微躬身致意。

沒一會兒,聶茵就帶著離寒澈過來。

離謙塵始終表現得鎮定自如,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詫大意,甚至沒有動聶家的任何東西。

“離少。”離寒澈走了過來。

離謙塵起身,和離寒澈一握手:“韓先生你好。”

“小茵說,你有我妹妹的消息?”離寒澈問。

離謙塵淡然道:“這個嘛,現在還說不好,不知道,可否和韓先生單獨談談呢。”

聶茵識趣地起身:“那我去準備午餐,離少還請務必留下來用餐。”

“聶小姐客氣了,原本也是一件小事,說了就要回去,就不必麻煩了。”

“要的。”聶茵很堅持,“韓厲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有任何線索我都是感激的。”

她說著就去了廚房,準備去做午餐。

離謙塵也不阻止,看向離寒澈:“韓先生,我們出去邊走邊聊,如何?”

離寒澈頷首。

兩個人走出別墅,在外麵的院子轉悠。

“你知道我是誰嗎。”離謙塵沒有立即表明身份,也沒有立即詢問離寒澈的身份。

“離謙塵,秦城離家的繼承者。”離寒澈道。

離謙塵側頭,微微抬眸:“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離寒澈站定腳步:“你不是為了我妹妹的線索來的,你是為了你們家的那個女孩兒來的?”

離謙塵微斂眉眼。

那個女孩兒?

“你不知道她是誰?”他問。

離寒澈挑眉:“諾雅,或者說Noah·羅馬諾,還可能是禹諾。”

離謙塵笑了一下:“什麼都說對了,卻少了點什麼。”

離寒澈微微側目:“她是你們離家養大的女孩兒,但似乎你的意思是,她還應該有其他的身份。”

離謙塵也不回答,反而問道:“那你覺得你是韓厲嗎。”

離寒澈淺淺笑了起來:“你說呢。”

離謙塵有些不確定地打量離寒澈,小叔究竟是真失憶了還是裝失憶了?

按照昨天晚上宴會上的表現,很顯然他當時是知道他們的。

可為什麼現在的情況這麼反常。

離謙塵不動聲色,也不再追問離寒澈是否知道自己是誰。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們家的,那就應該清楚,你做了什麼事。”

離寒澈波瀾不驚道:“昨天晚上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我並不清楚,至於發生的事,我印象中,她是自願的。”

離謙塵臉色一沉:“她自願的你就可以羞辱她了?”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在羞辱?”離寒澈頗為不解地看著他。

離謙塵拿出那張紙條和現金扔在他身上:“韓厲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作為一個男人的擔當,欺負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隻會顯得下作。”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離謙塵做的最大膽又狂妄的一件事。

他一點都不怕這個也不知是不是失憶的家夥,甚至有點小興奮。

離寒澈彎腰拾起紙條一看,眉頭微蹙:“這不是我寫的。”

離謙塵一愣:“什麼?”

離寒澈示意:“我的確是寫過一張紙條,但內容絕不是這個。”

“你寫的什麼?”離謙塵問。

“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離寒澈看著紙條上的字體,神色嚴峻,“有人模仿了我的字體,寫了這個紙條。”

離謙塵拿過紙條再仔細看看,實在沒分辨出這竟然不是離寒澈的字跡。

難道是秦慕?

秦慕去過酒店了?

離謙塵心下猛地一驚。

糟了!

他轉身就往外跑。

離寒澈沒有阻止,但神色極其嚴肅,能夠這麼熟練且輕易地模仿他的字跡,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地下城的領主。

隻是昨天晚上……

離寒澈目光淡然地掃視一圈,朝著更加偏僻的地方而去。

直到周圍再沒有其他的監控後,他才打了一通加密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聲,那邊才接了起來:“幹嘛呢,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距離吃飯還有十個小時又七十三分鍾。”離寒澈回答。

“屁話,明明是十個小時又三十七分鍾。”那邊的人回答。

兩個人暗號一對完,那邊的聲音才變得沉穩:“先生。”

“禹諾,是誰。”離寒澈問的直截了當。

電話那邊的老六一怔,如果不是剛才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暗號能夠對上,這個問題一出,他都以為對麵的人不是離寒澈。

“是誰。”離寒澈又追問了一句。

老六意識到出了事,先問道:“先生,你在聶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禹諾,卻不記得她是誰。”離寒澈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一切。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認識她。

可又有一種灼熱的情感從心髒蔓延到四肢,那種無法宣泄而出的情感令他痛不欲生。

所以他為禹諾清洗幹淨後就選擇了離開。

老六沉默片刻道:“她是茲昂情報局的桔梗,是……先生你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