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身上的鋼絲兩三下的掙開，她回頭看了一眼那輛房車，秦慕沒有追上來。
她找到電梯，按了十七樓。
從電梯出來，蔣思風的大門大開。
幸好這種一梯一戶的戶型，沒有引起鄰居的注意。
但是，客廳裏被炸得亂七八糟，玻璃也成了蜘蛛紋。
也不知樓下的人有沒有聽見這爆炸聲。
“哥哥？”禹諾立即進去，然而客廳裏早就沒人了。
難道已經醒了走了？
她慌忙進臥室，拉開衣櫃，果然看到了一臉驚慌失措的蔣思風。
看到她出現，蔣思風一頭霧水。
“呃，我是路過來看看你。”禹諾也不能說其他的，為他鬆綁，“沒想到你家在裝修。”
“裝……修？”蔣思風聲音都不穩，剛才他明明聽見一聲爆炸，“你、你哥哥們……”
“噢他們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禹諾按住他肩膀，鄭重其事，“請千萬別放在心上，你家的裝修我一定賠償！”
“諾雅，我……”
禹諾拍拍他身上的灰：“記住，別報警！聽話，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她轉身就走，看到他床上的兩部手機，拿過一部：“借用一下你的手機，明天還你。”
蔣思風還想問什麼，禹諾已經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
她一出門就忙不迭地給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來：“喂！”
禹諾被這聲大得嚇人的“喂”驚得忙拿遠了手機。
“誰啊！蔣思風？”那邊的聲音依舊響亮。
禹諾終於聽出是誰了：“小玄子。”
“喂？說話！”曆陌玄還在吼。
禹諾氣沉丹田：“我！”
這一聲終於傳到了曆陌玄耳朵裏，他大聲道：“小諾？小諾你跑哪兒去了！我們聽力受了影響，你說話大點聲！”
禹諾簡直無語，掛斷了電話，索性發信息，讓他們先回她家等。
至少，知道他們沒事。
從蔣思風的家裏出來，她就打車回了家。
不意外地，又有記者拍下了她前後進出蔣思風公寓的畫麵。
等回了家，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全在家裏客廳坐著。
見她回來才齊齊起身。
“你去哪兒了？”索菲亞上前，關切地打量她，“遇見秦慕了？”
“嗯。”她沒多解釋，看向那三個被炸得聽力受損的男人，“你們這下玩夠了吧，玩脫靶了吧！”
三個人麵麵相覷，曆陌玄道：“我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禹諾翻了個白眼。
索菲亞解釋：“讓醫生檢查過了，有點耳鳴，幸好沒有耳膜穿孔，治療幾天就好。”
幾個人坐下，禹諾讓他們說話聲音輕點。
“失策了。”離謙塵盡量減小音量，臉上全是不甘心，“他竟然一進門就扔手榴彈。”
“明顯手榴彈是經過改裝了，混合了震撼彈。”禹元墨在這方麵又要比離謙塵和曆陌玄懂得多，但是被秦慕擺了一道，也很不甘心。
房門哢嗒一聲傳來，一個聲音緩緩而道：“你們失策是正常的。”
禹元墨幾個人都沒聽見聲音，禹諾和索菲亞立即神情嚴峻地看過去。
卻見進來兩個人，一個推著輪椅，是葉光。
而坐著的那個，正是禦先生。
“禦先生。”其他人也起身，完全沒想到禦先生會來。
“不好意思小諾，沒有通知你我就來了。”禦先生溫文爾雅地對禹諾頷首致意。
禹諾搖頭：“沒關係。”
禦先生示意他們坐下，說話緩慢：“聽力受損，看唇語吧。”
離謙塵等人點了點頭，看懂了他的話。
“我們失策了。”禹元墨目光深沉，“我有損你的教導。”
禦先生卻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輸給秦慕，你們不冤。”
幾個人都是一愣：“不冤？”
禦先生道：“秦慕自幼接受的是這樣的教育，早年偽裝進入情報局、特勤處，乃至安全局接受過各種特訓。”
禹諾想起之前秦慕說過，他進過基地訓練，他熟悉她的所有套取情報的手段。
曆陌玄咂舌：“他有這麼厲害？”
禦先生笑了起來：“秦慕是一個天才，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可以難得住他的。”
“那我小叔呢？我小叔也鬥不過他？”
禹諾反駁：“不，澈哥哥是他的死對頭。”
禦先生點頭：“是的，秦慕和離先生，頗有點周瑜和諸葛亮的味道。”
被離寒澈教導過的三個人聽懂了禦先生的比喻，臉上都很受用。
“不過，離先生的顧慮遠比秦慕來的多，所以，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禦先生看向禹諾，言語中是對她的安慰。
禹諾垂眸：“我知道。”
她知道在曼島相見的時候，那種不能相認的酸楚，她想，這也許就是長大的代價。
禦先生溫柔地摸摸她的頭：“今天我來，是想提前給你送一份生日禮物。”
禹諾一愣：“生日禮物？可是我生日還有一段時間啊。”
“我擔心萬一有事來不了。”禦先生隨口解釋了一句，拿出一張照片，“你們認得他嗎。”
幾人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個混血，劍眉星目，黑色的頭發略長，五官有著明顯的日耳曼特色，長得極為英俊。
照片看上去有些年月了，禹諾是不認識，搖了搖頭。
禹元墨和曆陌玄他們卻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見過？”禹諾好奇，又看看索菲亞。
索菲亞攤手：“雖然是個大帥哥，但我不認識。”
她看向禦先生，不解。
“他是……”禹元墨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
離謙塵看著照片裏男人的笑容，倏地認出來：“這不是那個前幾任總統的那個兒子？因為長得太帥，我記得還當過一段時間的藝人，出過兩張唱片。”
“對，是他！”禹元墨他們的聽力已經逐漸恢複了一些，“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禦先生點了點頭：“是的，他已經死了恩多年了。”
禹諾不明白：“禦先生給我們看這個做什麼？”
禦先生目光溫和地掃過他們：“那麼，你們知道，地下城最初是誰創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