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姿想要開槍，卻已經來不及。
霰彈槍掉在地上，兩個人迅速交手。
“你究竟是誰！”
禹諾一笑：“你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她一腿踢向應姿的頭部。
應姿雖然是四級探員，但是格鬥方麵卻弱了很多，不像禹諾是從小就被離寒澈手把手地教導。
況且，耳朵裏還有一個葉光指揮。
很快，禹諾就鉗製住了應姿，將她捆在了椅子上。
應姿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漂亮又可愛得如同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子竟然會有這麼了得的身手。
禹諾拍拍手，搬了張椅子坐下：“現在我們來談談吧。”
經過這麼多事，她沒傻到一開始就公布自己的身份，盡管她情報員的身份在秦慕那裏已經不是秘密。
可對其他人還知道多少，自然是隱瞞一些更好。
禹諾看著應姿，好整以暇：“聊聊吧，應探員，為什麼你從四年前就失蹤了，卻出現在曼島，甚至還成了這裏的一員，當起了警察。”
應姿滿臉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禹諾拿出一張紙，紙上是一朵紅蓮，“見過這個嗎。”
應姿眼瞳一緊：“紅蓮重生？”
禹諾甜甜一笑：“你看你知道。”
應姿冷冷地打量禹諾：“你是重生的人？”
禹諾也有點意外：“你……在這裏多久了？這裏沒有電視新聞或者手機？電腦？”
應姿：“你想問什麼。”
“重生，首領是殷海平，已經死了。”禹諾平淡地回答，眼睛卻注視著應姿，“整個重生都被瓦解。”
應姿極其錯愕：“殷海平死了？怎麼可能。”
禹諾發現應姿的反應很真實：“你在這裏多久了？沒有了解過外界的事嗎？”
或許是禹諾給出的消息太過震驚，她猶豫了幾秒開口：“我在這裏已經四年，對外界我已經不過問。”
“應該是真的，四年來都沒有她的下落，情報局內部已經將她作為死亡處理。”
死亡處理？
可為什麼她覺得這個應姿，應該是叛變了。
“茲昂情報局一直在找你。”禹諾又道。
應姿眼神淩然地和她對視：“你究竟是誰？你不是遊客，也不是重生的人。”
禹諾半晌，悠然開口：“地下城。”
應姿臉色驟變，蒼白無力。
“你為了地下城的人，叛變了。”
應姿意識到禹諾的身份：“你也是情報局的？怎麼可能。”
“年齡不符對不對？”禹諾低頭看自己，又捏了捏自己的臉，“不過這不重要。”
應姿連聲詢問：“你來這裏做什麼？情報局在找我？”
“你為什麼叛變？”禹諾不答反問，“以你的資曆，一旦任務完成回去就會升職，你為什麼會叛變？”
應姿臉色發僵：“看在你我曾經是同伴的份上，你現在走我不會揭發你。”
“揭發？”禹諾笑起來，“那我還真是想看看你怎麼把我的事透露給地下城。”
應姿不敢置信地看著禹諾，這個不過十八歲的女孩子，究竟有什麼能耐敢這麼囂張。
“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嘲諷地笑起來，“你以為地下城是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叛變。”禹諾眼神漸漸淩厲，“不要逼我動手。”
應姿卻昂著頭，冷冷道：“怎麼，如今茲昂已經走到這種田地，要用你這樣一個連奶都沒斷幹淨的未成年來刑訊逼問了？這些人，倒是從來都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禹諾挑眉：“你很恨情報局？”
應姿不由多看了禹諾一眼，似乎也沒料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竟然能夠一眼就看中問題。
“我是恨。”應姿深吸了一口氣，冷傲鄙夷，“等你多呆兩年你就會知道，這些情報局的人，都是些吃人喝血的人渣。”
禹諾斂眉，雖然她也知道上麵的人可能很有問題，但是像唐未、唐幽他們，甚至是自己的父親，她知道這些人的正直。
就算有的人不作為，也稱不上“人渣”兩個字。
“你是情報局的人，應該聽過禹煬這個名字。”
禹諾心頭一緊：“禹煬？十年前死掉的那個情報員？”
應姿諷刺地淺笑：“是啊，滿門被殺，可憐嗎。”
“那是殷海平做的。”
“哈哈哈……”應姿大笑，看著禹諾，滿是嘲笑，“果然還隻是一個孩子，隻能看到表麵，不能看到內在。”
禹諾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應姿雙手被鎖在椅子把手上，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禹家雖然是殷海平帶人去滅口的，可是你怎麼不想想，禹煬調查殷海平的事是怎麼被透露出去的。”
禹諾心中一震：“你是說，是他的搭檔？”
“唐未？”應姿垂眸，有一絲的愧疚轉瞬即逝，“他和禹煬或許算得上是情報局最後的兩個淨土了。”
禹諾驟然就鬆了口氣：“這麼說，唐未沒有問題？”
“可他蠢！”應姿抬頭，眼底充滿恨意，“比禹煬還蠢！我曾經因為崇拜他們轉到情報局來，可結果呢，全是一群垃圾。”
禹諾在意的不過也就是那麼些是，那幾個人，她波瀾不驚道：“你都已經叛變了，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更何況，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話，不是地下城的人故意說給你聽的。”
應姿冷笑：“那你把我抓回去啊。”
禹諾聳肩：“我來不是抓人的，我是真來旅遊的。”
應姿明顯不相信。
“是你們不準我到處逛逛，我就隻能……自己玩。”禹諾攤手以示自己的無辜，又笑得可愛，“順便，查查地下城的事。”
“地下城不是你能查的。”
禹諾撇撇嘴角：“我呢，從小被寵壞了，越是不讓我查的，我越要查。”
應姿不由再次打量禹諾：“你是……”
“曼島和地下城究竟有什麼關聯。”禹諾沉下臉，問的直接。
“我不會告訴你的。”應姿目光如炬，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和退縮。
那眼底的堅定不僅僅是因為對茲昂的怨恨，鄙夷，還有……另外一種她見過的情感。
一個念頭讓禹諾脫口而出：“你喜歡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