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禹元墨怒道:“說什麼說,我找你來是說這個的嗎!”

“那不說這個說什麼,你都不認我,我心裏覺得委屈。”禹諾眼巴巴地看著他,“你都不認我,我為什麼要乖乖聽你教訓。”

禹元墨被禹諾這一頓搶白,臉色也不太好看,可見禹諾可憐巴巴的模樣,罵人訓斥的話到了嘴邊都沒說出來。

他瞥見離寒澈,陡然就轉移了目標怒斥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離寒澈波瀾不驚道:“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禹元墨噎了半晌,瞥見禹諾期待的眼神,拽過她徑直道:“我問你,是不是我叫你了你就取消你先斬後奏的事。”

禹諾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不取消。”

禹元墨厲聲嗬斥:“你再說一次?!”

“我不取消。”禹諾再次肯定堅定地回答,“這是爸爸的意思。”

禹元墨一愣:“什麼?你別拿爸爸來糊弄我!”

“我沒有糊弄你。”禹諾其實這些事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離寒澈,見狀深吸了一口氣,“我見到了爸爸曾經的搭檔,看到了爸爸十一年前錄製的一個視頻。”

房間裏隻有離寒澈和禹元墨,禹諾也就沒有隱瞞,反正關於自己的事,她也瞞不住。

“爸爸說如果視頻被看到了,那就意味著家裏發生了變故,他說我肯定會沒事,因為澈哥哥會保護我,而你,也許已經不在了。”

禹諾的話讓兩個男人都沉默下來。

不得不承認,禹煬的話說的沒錯,禹元墨如果不是因為曾經好心救了一個流浪漢,而正巧又被流浪漢救了,遇見禦先生,禹元墨十年前就真的死了。

而禹諾,兜兜轉轉也確實是離寒澈不遺餘力地在尋找,最終找到了她,保護起她。

他們的父親不僅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一員,還是情報局最優秀的情報專家,而他對離寒澈卻如此信任。

禹元墨冷冷瞥了離寒澈一眼,其實除卻自己對妹妹關切的私心和對離家長達十年的仇恨,他也沒有懷疑過離寒澈的為人。

禹諾繼續道:“爸爸說,如果我長大了不想進這一行,可以讓唐叔叔抹去我存在的痕跡,重新生活,如果我堅持,他不會再反對。”

此話一出,禹元墨臉色鐵青:“他怎麼能這麼自私!你是個女孩子,如今還沒有成年!”

“可這是我自己願意的。”禹諾立即不高興地反駁道,“我年齡是不夠十八歲,可是我現在隻是學習,又不出任務,早一年晚一年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禹元墨勸不動,怒視離寒澈:“你就不勸勸她!”

離寒澈挑眉:“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禹元墨:“……”

“你們先別吵,我知道你們是為我的安全著想。”禹諾立即站在中間,阻止這兩個人開戰,情真意切地說道,“但是你們能做自己的事,我也一樣。”

“你是女孩子。”

禹元墨話音一落,離寒澈倏地笑了一下。

他還沒摸到頭腦,禹諾的小拳拳就打了過來,腳下更是不客氣地踢他:“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歧視女性嗎!直男癌嗎!女孩子怎麼了,英國還有女王呢!德國還有女總理呢!華國古時候還出過一個女皇帝呢!”

禹元墨被打得不敢還手,隻能硬生生地挨了幾拳:“好了好了,停下!”

禹諾這才停下手,氣呼呼地瞪他:“我告訴你,我決定的事,根本就不會反悔。”

離寒澈上前摟著禹諾,又說道:“你控製不了她,你以為我想同意?這次能先斬後奏,我們不同意,下一次她就能再給你弄出點別的事。”

禹諾抿著唇,仰頭看他:“我也沒有那麼不聽話吧。”

“你以為你有多聽話?”離寒澈含笑看著她,“我說‘乖乖的’這三個字,你聽進去了多少。”

唔……好像是沒怎麼聽進去。

禹諾不為自己辯解了。

禹元墨臉色深沉,目光森森地注視著禹諾:“你真的不肯罷休?”

“對,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會堅持下去。”

離寒澈說道:“我和她約定過,成年前隻能接受訓練,出任務必須等到成年後,違規一次,她就再也沒有機會。”

禹諾重重點頭:“我和澈哥哥約好了,我答應他,也答應你,成年前絕不出任務,隻是訓練。”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而且連離寒澈都同意了,禹諾更不會聽他的。

“這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隻要違規一次,我就不會再同意你繼續。”

禹諾頓時高興地抱住了他的手臂,踮腳拽著他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哥哥!”

禹元墨呆若木雞,直愣愣地看著禹諾:“你剛才……叫我什麼?”

禹諾一聳肩,眼底洋溢著柔軟的笑,再次出聲:“哥哥。”

禹元墨眼圈霎那一紅,用力地將禹諾抱進了懷裏。

禹諾也抱住他,又輕輕柔柔地喊他:“哥哥,我不和你生氣了。爸爸說的對,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哥哥,我最愛的哥哥。”

“你肯認我了。”禹元墨聲音沙啞,心緒澎湃。

“你叫不出口沒關係,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就夠了。”禹諾輕聲問道,“那你還疼不疼我?”

“當然,我當然疼你。”

禹諾笑眯了眼睛:“那以後不準凶我了,好不好。”

“好,不凶。”

“那也不要和澈哥哥吵了好不好?每次看你們吵架我都好難過。”她聲音低落,聽上去就讓人不忍拒絕。

禹元墨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依言:“好,不吵。”

禹諾這才鬆開手,說道:“那,我再告訴你們剩下的事,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離寒澈莞爾,有些失笑:“你還有事沒說?寶寶,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禹諾腹誹,以前是你寵的,現在有靠山了嘛!肆無忌憚,恃寵而驕不就是她這樣嘛。

臉上她乖巧笑著,嘴上還討好地問:“我們先談論我聽見的事,然後再說我膽子的事怎麼樣?”

禹元墨示意:“說。”

“唐叔叔說,他和爸爸懷疑過兩個人。離仲越,還有殷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