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連連拍了拍門板,“我介意,十分介意。”
她介意個鬼,剛才看了自己剪的頭發,感覺真的沒什麼底氣?
聽這聲音,淩司夜明白簡悅這是氣炸了,他眼裏的笑越發的綿長了,“介意什麼?我們可是夫妻,你眼睛那會還沒好,還不是我給你洗澡的。你全身上下,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
這才幾天沒見,小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
簡悅咬了咬牙,不搭理他,轉身走到花灑下,繼續洗澡。
半晌,沒再聽到門外有動靜,簡悅不確定的又走了回來,仔細一聽,外麵還挺靜的,估計不在門口了,她想。
約莫十來分鍾,簡悅穿好衣服,對著鏡子又瞧了眼自己,她不由得捂臉,她還沒剪過這麼短的頭發呢?
越看越覺得難看呢?
好吧,她一時半會還沒能適應過來。
簡悅推開門,前腳剛踏出來,緊跟著她腰間驟緊,一直大掌扣了上來,她回頭看去,撞入男人墨色染黑的瞳仁,他在笑。
簡悅一陣噓噓,動手去撥他的手,嘴上不忘狡辯,“小叔,你該不會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吧?你這樣真的太小氣了。”
奈何,男人的手臂如同銅牆鐵壁般,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小氣?如果這樣也算小氣,那我也認了。”淩司夜滿不在乎的說,眼睛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倒不是氣的,而是她剛沐浴過後,給熱的。
簡悅蹬著腿,“小叔,你這分明是在耍賴。”
淩司夜把她抱回床上,長腿壓住她,開始質問,“你還說你和白韶睡~過?你還叫過他老公?”
到現在,他可還記得連雯在大廳說的話,休想蒙混過關。
簡悅點頭,卻又馬上搖頭,“哪有?我隻是隨口說說,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你有說過嗎?”
“有。”
簡悅說得極為小聲,明顯的底氣不足。
底氣不足不過是暫時的,想到當時的情況,簡悅理不直氣還壯的說:“就算有又怎樣?我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和他睡~過,更沒有當麵叫他老公,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又不是真的發生了。”
“聽你這語氣,似乎還很惋惜的?”淩司夜修長的指捏著她的臉頰,若有其事的問。
簡悅睜著雙無辜的大眼眸,眨巴眨巴眼睛,因被他捏著臉頰,口齒不清的說:“沒有,絕對沒有。我老實跟你說了吧?這輩子我最想睡到的男人就是你,最想叫老公的人也是你,所以,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甚至是亂吃飛醋了。”
說完之後,簡悅還小小聲的嘀咕一句,“小氣,又悶騷的男人,有時候還蠻可愛的。”
前麵的話成功轉移了淩司夜的注意力,至於後麵她的這句無關痛癢的話,他也就不在乎了。
淩司夜翻身在她旁邊躺了下來,單臂枕著頭,輕輕歎了口氣,“的確是沒什麼。”
別人嘴裏說出來,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從她嘴裏吐出來,他隻覺得一陣糟心。
他承認,他心裏有些不爽。
原本生氣要質問的男人,突然沒打算追問下去了,這是什麼感覺?
別人什麼感覺?簡悅不知道,但她覺得有點不正常。
簡悅跟著翻身過來,把淩司夜的胸膛當靠墊,把精致的下巴擱在男人心跳動的地方,聆聽他的心跳聲。
“小叔,我這麼說,你生氣了?”簡悅盯著他性感的下巴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嗯。”淩司夜聲線平緩,不見起伏。
簡悅“咦”了一聲,他的安靜,簡直是過分。
轉而一想,某個男人這種表現,還不是在乎自己。
也是,這幾天她突然不見了,他肯定是擔心壞了,她偶爾服軟一下,有什麼不可以的?
“小叔。”
“嗯?”
“小叔。”
“嗯?”
這次簡悅沒回,淩司夜微微一訝,壓下眼簾,正好和那雙明亮澄清的眼眸撞上,她在直直的盯著自己看。
淩司夜心頭一動,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怎麼了?”
簡悅咬了咬牙,看著他彎著嘴角笑了,人往前湊,手心壓在他的胸~口上,“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淩司夜微詫,眼裏似有波光暗流湧動,把玩著她手指的手,有片刻的停滯,爾後鎖著她的眼說:“隨你喜歡。”
“我是喜歡,但是、”簡悅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正經都不能再正經了,“但我還是想征詢你的意見。”
“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剛才你說生氣的,你既然生氣了,那我就不能胡來,不能對你胡來。”
聽聽這番話,想要自己不生氣,還會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生氣,你就不能對我胡來?”淩司夜問。
簡悅點了點頭,“那當然,我總不能對你強~來吧?再說了,夫妻倆冷戰的話,不應該是一句話也不說,更何況是做夫妻間的親密事。”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在冷戰?”
“難道不是嗎?”
淩司夜戳著她的額頭,“你想得真多。”
簡悅抓住他的手,吐了吐舌,“你胡說,你這樣子分明是打算跟我冷戰。你知道冷戰對我來說的定義嗎?”
未等淩司夜開口,簡悅自顧解釋起來,“冷戰就是,有一方在生氣,態度不冷不熱的那種。如果你說不是在冷戰,那你就是不生氣了。”
淩司夜妥協,“我不生氣。”
“不生氣,真的嗎?”簡悅興高采烈。
“嗯,真的。”
說罷,淩司夜又補了句,“我不生氣了,你不是要對我胡來嗎?怎麼還沒行動?”
簡悅咧嘴一笑,“小叔,我隻是想親親你。當然,在我眼裏,親親也算是一種胡來。”
“······”
簡悅俯身在淩司夜上方,親他的額,親他的鼻子,親他的臉頰,還親他的下巴,倒著往上,咬住了他的唇。
簡悅聲音含糊不清的說:“我還是喜歡這裏,又軟又甜,可以給我啃給我咬給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