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段月楓,百裏懷,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淩司夜身上,然後又默默的挪開。
唐澤輕咳了一聲,清著嗓子說道:“一場誤會,你可別在意,反正小嫂子人是你的,就連她的心也是你的。”
段月楓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選擇了沉默。
對於唐澤說的話,百裏懷忙低喝道:“怎麼說話的?一場算不上被綠的事,有什麼好在意的?”
唐澤,“······”
段月楓,“······”
說這話,確定不是在搞事情嗎?確定不是在火上澆油?會不會說話?
果然,淩司夜突然站了起來,“這事急也沒用,晚點再談。”
“······”唐澤。
“······”段月楓。
“······”百裏懷。
淩司夜的身影不見,唐澤不滿的說:“我說大舅子,你會不會說話?能不能不要提被綠的事?”
唐澤可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剛才那個白韶的奶奶說出那句“她可是我孫子未來的媳婦”,淩司夜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就算是他下一秒把白韶掐死,那也是理想中的事。
好端端的,他老婆突然變成別人未來的媳婦了,這算什麼事?
自尊心要強的淩三少,要是能受得了,那才是怪事。
百裏懷卻是冷哼一聲,輕描淡寫的說:“我說的是事實,本來就沒把他綠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段月楓拉起唐澤,搖頭說道:“不要和他浪費唇舌,等三少和夫人談完事,差不多也到晚上了,到時候我們再過來。”
唐澤跟著站直了身子,低頭整理了下衣服,“走吧,有些人沒談過戀愛,自然是不懂三少心裏想的,跟他說話,簡直是浪費口水。”
百裏懷端著杯子,看著兩人逐步離去的背影,侃侃道:“我是不懂,這什麼所謂的男女人之間的愛情,但你們就懂了嗎?五十步笑百步,還好意思說。”
原本熱鬧的大廳,一下子清了個幹淨,安靜得令人不自在。
百裏懷朝白管家招手,白管家上前,點頭,且態度恭敬,“少爺。”
“他們會打起來嗎?”百裏懷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管家知道,百裏懷說的是他們,指的就是淩司夜和簡悅。
剛才白管家一直站在大廳裏,他目睹了整個事件,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經過的。
冷不防被問及這個問題,白管家愣了數秒,反應過來,正色道:“這個不會,我看他們夫妻倆感情很好的。”
百裏懷不以為意,“好不好誰知道?沒準是裝出來的。”
不是他不看好淩司夜,而是他想留簡悅在百裏家個三兩年,但看這情況,似乎不太可能。
淩司夜和簡悅膩歪得厲害,竟然不見膩,他也是服氣。
“我看不像是裝的,他們本來就恩愛。”白管家老實巴交的說。
百裏懷抬眸看他,不屑道:“你怎麼知道?你親眼看見。”
白管家點頭,“見過,還見過好幾次。”
那不是,淩司夜和簡悅在百裏家,又不是兩三天的事,他見過好多次了。
連白管家都說淩司夜好,百裏懷心裏不由得堵了堵,揮揮手,“行了,該幹嘛的幹嘛去。”
白管家應了聲,便下去忙活了,心裏暗暗道:少爺,莫不是在思~春?這個年紀,血氣方剛的,實屬正常,若不是在思~春,他有什麼好嫉妒的?
百裏懷要是知道白管家彼時心裏想的,還不得鬱悶死。
思個屁春,他明明是嫉妒淩司夜拐跑了他妹妹。
他們兄妹倆分開了這麼多年,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好好聚一聚,就這麼被他拐跑了,這可是損失。
顯然,在哥哥和老公之間,他那親妹妹絕對不會選自己了。
簡悅跑回房間後,把門一關,拿了衣服,衝進了浴室。
這幾天,她可都沒洗過澡,全身都覺得癢癢,怪難受的。
進了浴室,簡悅清楚淩司夜會跟過來,找機會收拾自己,她把浴室的門一關,又反鎖上。
把換洗的衣服放好,簡悅回到盥洗台前,當抬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簡悅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慢慢的靠近,她對著鏡子裏的人說:“天啊,這該不會就是我自己吧?”
怪不得唐澤,還有段月楓他們會笑,她現在這模樣,看起來的確是很滑稽。
簡悅再仔細一回想,其他人看到她,眼裏都有異樣,隻是都沒笑。
沒笑的那些,難不成都想給她麵子嗎?
簡悅打開浴室的門,出來翻箱倒櫃一番,把剪刀給找到,又閃身進了浴室。
為了能剪得整齊好看一些,簡悅把對著鏡子,認真的修剪頭發。
雖然不是什麼專業的理發師,但隻要剪得順眼,她看起來舒服,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修理得差不多,簡悅滿意的點頭,這樣還差不多。
簡悅抬起手臂,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有點味道了。
她打暈那個保鏢搶來的衣服,早就換下了,她不過是套上去,裏麵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
上車之後,簡悅就在淩司夜的灼灼目光下,把套在外麵的西裝給脫了,然後扔到車窗外。
她要敢不脫,淩司夜絕對要親自動手了。
也是,這個醋王,根本看不得她有屬於別的男人的東西。
當然,除她親人之外。
簡悅剛動手脫衣服,外麵就傳來了動靜。
簡悅走到門前,貼著耳朵聽,清楚是淩司夜跟了過來,沒準等下就要敲門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她的耳朵還貼在門上,門就被敲響了。
簡悅捂著耳朵後退,站在門後小聲的問,“我在洗澡,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把門打開,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麵對麵說嗎?”淩司夜一本正經的說道。
“呸。”簡悅雙手環胸,一口回絕,“小叔,我現在可是在洗澡,就算我是在上廁所,你總不能守著我吧?”
“隻要你不介意,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淩司夜倚靠在門口,神色慵懶,狹長的眼角流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