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言三言兩語地,就勾勒出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形象。
傅夫人嘴角冷笑。
她家夜梟,是要和蘇喻言這樣的名媛結婚的,絕不可能是外麵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人現在在哪裏?”
“好像在夜梟的房間洗澡。”蘇優優猶猶豫豫的。
居然還在夜梟的房間!
傅夫人立刻站起來:“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哪裏的狐狸媚子,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我的兒子頭上了。”
蘇喻言低頭,嘴角微微揚起。
傅老夫人卻不讚同:“夜梟既然把女孩接過來了,說明他對這個女孩就是有意思的,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別管了。”
“媽,夜梟一直沒接觸過什麼女人,要是被外麵的壞女人騙了可怎麼辦?”傅夫人很是堅定,大步朝著外麵走。
此刻,傅夜梟已經換上新的襯衫,扣完最後一顆扣子,房門再次被敲響。
他走過去開了門,是傅夫人站在外麵。
傅夜梟麵無表情,氣場也是十分強大。讓傅夫人的氣勢一下就被壓住了。
“兒子啊,媽媽有話和你說,我們進去吧。”
傅夜梟表情冷酷,“有什麼事?”
“是很重要的事情,媽媽進去和你說好不好?”傅夫人微笑道。
傅夜梟看了她兩秒,才側身讓開,傅夫人走進去後,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手指捏緊了,蘇喻言說得果然沒錯,那個小賤蹄子真的洗澡!
碰到她,算她倒黴!
季清言在浴室裏,就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誒,難道是傅夜梟的媽媽來了?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傅夫人屁股剛挨沙發,忽然捂著肚子:“誒呀,我怎麼忽然感覺肚子有點痛呢!借用一下你這裏的衛生間。”
一邊說,傅夫人一邊就要去拉門。
“壞了。”
傅夜梟手疾眼快,立刻攔住了傅夫人。
“怎麼會,你都沒在家裏用過幾次,怎麼會壞了呢?”傅夫人笑,“我就用一下。”
傅夜梟卻攔在傅夫人的麵前,高大的身影讓傅夫人無法跨越,傅夫人的臉色微變:“夜梟,你這是什麼意思?”
“樓下有衛生間。”傅夜梟麵無表情道。
此刻,浴室裏,季清言正在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她真是倒黴透了!
外麵兩個人依舊在爭吵,不過,傅夜梟對自己的母親,也那麼冷漠嗎?
對了,她沒忘記當初傅夜梟就是被自己的父母送到鄉下的。
換做是自己,心裏肯定也會有疙瘩的。
外麵的聲音忽然加大了:“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在這裏?”
“您在說什麼?”傅夜梟的俊顏瞬間沉下去,壓迫氣場席卷而來。
傅夫人被他這樣強大的氣場嚇了一跳,她立刻道:“夜梟,我是為了你好,你身份不凡,結婚對象也隻能是蘇喻言那樣的大家千金,當然,如果隻是玩玩也無所謂,可是,你不能讓喻言知道了啊?”
“我的事情無需你來管。”傅夜梟嗓音很沉冷,“之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
傅夜梟回來後,雖然跟他們不親,可是,還是有禮貌的,傅夫人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大的壓力,她更想要知道,浴室裏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但當下,傅夫人不敢忤逆傅夜梟,“好,兒子你別生氣,我是你的母親,隻是擔心你才問問的,既然你不願,那我就先走了。”
傅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隻是,依舊不甘心地回頭看。
回到主宅。
蘇喻言坐在位置上,正在等著傅夫人的好消息。
按照傅夫人的性格,季清言現在應該已經被趕出去了吧。可,傅夫人的臉色卻是不好看的,她坐在沙發上,臉色微微陰沉。
“阿姨,怎麼了?”蘇喻言忍不住出聲問。
“嗬,那女人還真是有點本事。”居然能讓傅夜梟那麼袒護她,傅夫人看向蘇喻言:“喻言,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蘇喻言猶豫了片刻,慢騰騰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季家那位認回來的小姐。”
“季家?一個小家族的女人,居然也敢來勾引我兒子!”
傅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浴室。
季清言聽見外麵人離開的聲音,心裏才終於鬆口氣。
可是,想到傅夫人的話,又莫名堵起來。
“叩叩叩!”
門忽然被敲響。
季清言立刻回神,然後拉開了浴室門。
一隻修長的手指,將袋子送進來,外麵男聲低沉醇厚:“衣服。”
季清言微愣,連忙接過來。她身上濕漉漉的濕衣服穿著真的感覺很別扭!
很快換上了新衣服,雪白色的長裙,襯得她皮膚奶白,還帶著點浴後的紅潤。
她悄悄推開門走出去。
傅夜梟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指帥氣地插入口袋裏,目光眺望著落地窗外的風景,身姿性感迷人。
光是看著,就讓人有些腿軟。
季清言想到自己害得他們吵架,心裏不安,小聲道:“那個,我先走了。”
“嗯。”
他從沙發上起身,和她一起走到了外麵,拿起了雨傘。
“你要送我嗎?”
“嗯。”依舊是那樣的寡冷。
季清言嘴角剛剛揚起才不過是半秒,在看見前麵垃圾桶裏的熟悉的盒子後,瞬間就斂了,神情甚至有些怪異的。
身體有些發冷,寒氣似乎順著彌漫入了她的心髒,泛開了陣陣刺痛。
“愣著做什麼?”傅夜梟嗓音磁性冷酷。
季清言慢慢收回神,嘴角勉強牽動了一下,笑了一下,“我來這裏,是不是很打擾你啊?”
他沒有回答,隻是說:“以後不要來這裏。”
她看著他冷峻的臉龐,微笑著點點頭,和男人一起朝著車庫走去。
一路無言。
他送她到了酒店。
季清言看著他,竭力掩飾心裏的落寞:“這段時間讓你很為難吧?”
傅夜梟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表情冷酷沒有說話。
“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季清言摸了摸腦袋,明明是笑著的,心裏卻刺痛無比,她忍著鈍痛:“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啦。”
點漆的墨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