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4章 「番外」雲中誰寄錦書來(36)

花語在京城翻天浪地十幾年,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陰溝裏翻船,還翻得這麼厲害。

她後背上涼颼颼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裏因素還是因為後背靠著牆,她擠出一個笑容:“王爺,其實呢,我是一個堅持不婚不育的人,成親和生孩子我都從來沒有想過……”

餘靳淮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就從現在開始想,最好想快點,因為可能很快你就會懷上了。”

花語:“……”

她憋了口氣:“王爺,我隻是胡說八道而已,您對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這種話,不覺得私德有虧嗎?!”

“不覺得。”餘靳淮淡淡道:“況且,你除了還沒有嫁給本王,走三媒六聘的禮節,還有哪點跟未出閣小姑娘沾邊?”

花語立刻就不服了:“王爺,話不是這麼說的,我怎麼就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我清清白白……”

“清白?”餘靳淮微微挑挑眉,“你日夜跟本王躺在同一張床上,本王甚至給你身上上過藥,你大庭廣眾之下跌進本王的馬車裏……”他聲音含了幾分笑意:“花小姐,到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清白呢?”

花語:“……”

“……”

臥槽!

花語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好像是真的沒了清白了哇!

花語都要氣哭了,看著餘靳淮的眼神就跟看采花大盜似的:“你你你奪走了我的清白你還凶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分手!我現在就回丞相府!”

餘靳淮一把扣住她的腰,將人死死地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他能輕易的聞見少女身上甜軟的香味,像是一把把的小鉤子,勾起人心中更多的貪婪,想要將一切都占有。

花語睜大了眼睛,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王、王爺?”

餘靳淮微微眯起眼睛,俯身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花語:“唔!“

她立刻掙紮起來,但是餘靳淮的力氣很大,將她的手死死抓著,1讓她動彈不得,她氣急了,就用牙齒去咬他,很快,唇舌之間就能嚐到淡淡的血腥味兒,卻又染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荼蘼味道。

感覺到男人的力道鬆了鬆,花語趕緊鬆了口氣,推開他,臉都氣紅了:“你幹什麼!”

看著少女眼睛裏麵水汪汪嬌滴滴的樣子,男人的喉頭動了動,但是他克製住了心中即將出籠的野獸,抬手按住了太陽穴:“……抱歉,犯病了。”

花語:“……”

合著你把老娘按在牆上一通親最後來了一句你犯病了?

不過除了犯病,花語也想不出來餘靳淮突然親她的原因了,總不能是因為看上她了吧?

花語捂住自己的嘴唇,幽幽的道:“王爺,怎麼您每回犯病,都那麼精準的親我?”

“……”餘靳淮僵了僵,隨即麵不改色的道:“可能是巧合……我幼年時犯病,都是抓著人亂咬的,成年後很少犯病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頻頻發作。”

花語又覺得他很可憐,歎口氣:“要不然您還是找大夫看看吧?不能諱疾忌醫啊!”

餘靳淮搖搖頭:“請了很多的大夫,都說沒有辦法,這病不是用藥石就可以醫治的,須得它自己好。”

花語更加覺得他可憐了。

有病就不能娶妻,偏偏這病還要它自己好,要是一輩子都不好,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討老婆?

餘靳淮不動聲色的摟住了的腰,虛弱道:“本王的頭有些暈,本王靠靠。”

花語點點頭,十分的大方——以攝政王的驕傲,他是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這幅軟弱的模樣的!

餘靳淮得償所願的將腦袋埋進了花語的脖子裏,嘴唇觸及到了她脖子上暖玉溫香的皮膚,帶著甜軟的香。

花語覺得他這個靠的姿勢有點奇怪,但是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是哪裏怪,最後幹脆就不想了,看著埋在自己脖子裏的大腦袋,還狗膽包天的伸手摸了摸他頭發,餘靳淮也沒有什麼表示,任她摸。

一直到喜鵲擔心春姨娘被王爺弄死在巷子裏,頂著巨大的恐懼叫花語的時候,餘靳淮才支起了身子。

喜鵲看見胳膊腿兒都不缺的春姨娘,差點就要喜極而泣了。

她還以為王爺那麼氣勢洶洶的把人拉進巷子裏是要直接亂棍打死呢!

花語看了眼淚汪汪的喜鵲,道:“你這什麼表情?我和王爺是再玩兒情趣,情趣你知道是什麼嗎?不知道也別問,這不是你們小孩子該知道的事情。”

喜鵲:“……”

餘靳淮道:“還想在外麵走走?”

花語點頭。

這外麵她都沒有好好逛逛呢。

餘靳淮嗯了一聲。

花語本以為他這一聲“嗯”的意思是讓她好好玩兒,他要打道回府了,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餘靳淮竟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跟著花語上了街。

花語本來覺得奇奇怪怪的,但是仔細一想,餘靳淮這種人,生來就身份尊貴,肯定是從來沒有在街上玩兒的體驗,今晚上一直跟著她,乃是因為想要體會一番,但是不好意思開口,是以隻能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身後。

想通其中關竅,花語都要被攝政王的可愛與可憐整哭了。她慈愛的看著餘靳淮,伸出手來:“來,我拉著你。”

餘靳淮:“……?”

喜鵲:“……!!!!”

漫天的燈火之下,餘靳淮慢慢的將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搭上了花語的手掌,花語反手一握,就將人拉住了,隨手拿起攤子上的一盞花燈:“你玩兒過這個沒有?”

餘靳淮:“……不曾。”

他道:“府上也有人做了燈,比這個好看許多,你若是喜歡,我讓他們給你做。”

花語鄙視他這種有錢階級的思想:“那有什麼意思?一盞花燈而已,買一盞就行了唄,喏,這個給你。”

花語挑了個兔子燈給他。

看著那隻憨態可掬的兔子,餘靳淮默默地換了盞蓮花燈。

花語:“……”切,一點童心都沒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