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臉色微變。
室友嘖嘖了一聲:“戳到你痛處了吧?所以說呢,秀恩愛,死的快……”
白藏懶得搭理他,慢慢的將手上的那顆小星星拆開了,上麵是一行十分娟秀的字:聽說白藏哥哥考上了軍事學院,不知道他和韓晶怎麼樣了。
白藏眉頭微微的皺起,幾乎可以想象出陳珮在一盞小小的台燈下,皺巴著臉認認真真的寫下這張字條時的樣子。
她那時候一定很難過,但是偏偏要故作堅強,努力的忍著眼淚,不哭出來……
白藏的心髒微微一疼,緩緩的將星星疊了起來,放進了另一個玻璃瓶裏。
忽然就很想見見她。
……
陳珮洗完臉刷完牙,正打算抱著枕頭看自己的輔導書呢,忽然陽台上的窗戶“刺啦”一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打在了玻璃上,東西應該不會很大也不會很重,否則玻璃就直接碎了。
狄子音已經睡著了,沒有聽見,陳珮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風之類的,就沒有理會,但是隔了一會兒,又是“刺啦”一聲。
“……”陳珮將手中的書放下,打開了陽台上的門。
外麵已經黑了,軍事學院有宵禁,一旦到了時間,學生們都必須待在自己的宿舍裏麵,要是被抓住了在外麵亂竄,是要扣學分的。
在軍事學院讀書的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扣學分和開除。
陳珮她們住的這片宿舍樓對麵是一片小樹林,平時也沒什麼人,看著就陰森森的,晚上更是有自帶恐怖片特效。
外麵並沒有刮風,也沒有什麼動物,陳珮有些疑惑,看了看樹林裏麵,那裏一片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什麼。
她正打算進寢室,忽然,陽台的防護牆上搭上了一隻手。
陳珮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有什麼不良分子混進學校搞破壞,下意識的轉身想要叫人,但是那人的動作十分之快,撐著防護牆進了陽台之後,直接摟著陳珮的腰把她摁進了懷裏,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陳珮瞪大眼睛,立刻就要反抗,那人在她的耳邊低沉道:“陳珮珮,是我。”
陳珮愣住了。
白藏鬆開她,捏了捏她的臉頰:“surprise。”
陳珮小臉蒼白:“你、你瘋了嗎?”
大半夜的爬進女生宿舍!安保室那邊很快就會來人的!
白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安撫道:“放心吧,小樹林這邊的監控都停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陳珮:“啊?”
白藏道:“當學生會長就這點好,永遠都能假公濟私。”
比如說用檢查設備的名義停掉了這邊的監控。
其實要是平時,就算萬無一失,白藏也不會這麼做,但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按捺不住的想要見她,想要擁抱她,親吻她。
感受到她實實在在的存在。
陳珮本來就不是很會說話的人,現在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指責白藏,隻能無奈的歎氣:“那……那你來找我有事嗎?”
白藏說:“有。”
陳珮立刻嚴肅了起來,把白藏拉進了寢室,讓他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將陽台的門嚴嚴實實的關好了,才問:“什麼事?”
能讓白藏半夜爬牆來找她的,肯定是什麼超級重要的大事!
白藏含笑的打量了一番她的小寢室,這才慢悠悠的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你了。”
陳珮:“……”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狄子音因為不太舒服已經睡著了!她希望笛子睡一晚上都不要醒!
白藏伸手把陳珮拉到自己旁邊坐下,捏著她的臉頰說:“怎麼了?你不想我嗎?”
陳珮小聲說:“就算你想、想我了,你也可以明天再見我啊,不用、不用翻牆找我的……”
白藏柔聲歎了口氣,“一看陳珮珮你就沒有想過我,真正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明知道幾個小時後就會看見她,但是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想要立刻看見她。”
“我……”陳珮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說其實自己也這樣想過的,隻是膽子沒有白藏那麼大罷了。
陳珮想了想,道:“那、那你已經見了,就回去了呀,不要被人發現了……”
在外人眼裏高冷的一批的學生會會長白某人拉著女朋友的小手,臭不要臉的說:“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就睡不著。”
陳珮震驚了:“可是以前我也不在你身邊呀。”
白藏說:“那是因為我今天更愛你了一點,所以一時片刻都不想離開你。”
陳珮:“……”
陳珮的臉已經紅透了。
她微微的蜷縮了一下手指:“那你也不能留下來啊,花花不喜歡別人睡她的床。”
她們寢室本來是四人寢,但是後來羅之蕾離開,校方也沒有再安排人進來住,所以空著一張床,花語的床倒是還鋪著,但是怎麼能讓白藏睡花語的床呢?
陳珮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道:“那你睡我的床好了,我睡花花的床。”
白藏:“……”
陳珮珮這脾氣還真的軟得不像話,他一開她就答應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的,也一點兒都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留宿女生宿舍是什麼石破天驚的大事。
說起來,陳珮珮小時候就跟他講究過什麼男女有別,牽手就牽手,睡覺就睡覺,一點兒都不別扭的。
後來在一起了,要親親就給親親,簡直乖的不行。
一般人遇到這種乖孩子,估計都會心有疼惜,但是白藏是何等的畜生,他隻會更加的想要欺負陳珮而已:“你不願意跟我一起睡?”
陳珮說:“但是學校的床很窄呀,兩個人睡不下的。”
學校的單人床確實窄,睡下兩個小女生沒有問題,但是睡一個手腳腳長的男生就有大問題了。
白藏說:“我覺得還好,不算窄,來,哥哥抱著你睡。”
陳珮十分之堅決的搖頭:“不行,我媽媽說了,等我畢業之前都不能跟你睡在一張床上,不然她就要打斷我的腿。”
白藏:“……”
嶽母大人,難道我已經不是你最愛的東床快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