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打死了就地掩埋

花語被嚇了一跳。

臥槽!這真的是人嗎!這真的不是什麼內功嗎!是吸星大法還是葵花寶典啊!

盡管她麵上凝肅的不行,頗有點高人風範,但是心裏卻已經有十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得吐血三升。

這個王八蛋開掛啊!他作弊啊!我拿的是都市現言劇本他是玄幻龍傲天劇本啊!!

剛剛那一下花語躲得心力交瘁,緊接著那隱衛又是十分淩厲的一個回旋踢,花語避無可避,隻能硬生生的挨了這麼一下,借此時間拉開了距離。

被9號那王八蛋打一拳頭打出的傷還隱隱作痛,又被隱衛這樣碾壓式的高手擊中,花語捂住小腹咳嗽了一聲,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花語用手背擦去血跡,抬頭就看見隱衛奔襲而來幾乎化成一道黑影的身形,她勉強穩定了一下心神,壓著一口氣就勢在地上一滾,隨即立刻翻身起來,看著那隱衛低低的罵了一聲:“臥槽,掛逼!”

隱衛卻仿佛聽見了一般,本來又要攻上來的動作一頓,隱隱約約露出的一雙眼睛帶著十分淺淡的譏諷,隨即更加狠辣的屈肘向花語背心一撞。

竟是花語之前用過的招數!

但是花語清楚自己的那一擊最多讓那人咳點血,肋骨都不會斷一根,但是這人卻是帶著殺意,直接斷了花語兩根肋骨。

花語在心裏疼的齜牙咧嘴哇哇大哭,臉上卻是冰封千裏的漠然,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擦去唇邊溢出來的鮮血。

等大魔王來了……非要這個人趴地上給她賠禮道歉叫姑奶奶她才能順心。

——但是現在餘靳淮不在。

有些事情,餘靳淮在的時候她是一種樣子,餘靳淮不在了,她就必須是另外一種樣子。

也許他現在所麵對的不比她輕鬆多少,她隻能將所有的疼痛和委屈和不斷想要冒出喉嚨的鮮血一起咽進肚子裏,然後化成千百倍的勇氣站在所有人麵前。

隱衛見她竟然還能爬起來,終於有了點別的情緒,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下垂,眼尾帶著上調的弧度,似乎是覺得她很有意思,慢慢的走到了她對麵。

花語笑著說:“喂,男人打女人找不到老婆的,你爹地和媽咪沒有跟你講過?”

餘朲大聲道:“這孽畜已是強弩之末,拿下她!”

這個討厭的老頭子說的沒錯。

花語的確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者說連拿弩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壓倒性的、絕對的力量,自己之於他就仿佛螻蟻之於自己,打敗他就跟讓一個三歲小朋友爬珠峰一樣的絕無可能並且毫無人性。

她撐著一口氣故意笑出來,實際上連筋脈都扯著疼的慌。

嬌生慣養如珠如寶的被養大,花語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頭,以前蹭破一點油皮都能哭個沒完沒了,現在疼的死去活來她反倒是哭不出來了。

隱衛得了命令,下一招更加狠辣、帶著一種“打死了就地掩埋”的氣勢,朝花語劈頭蓋臉的砸來。

·

“二爺……您沒事吧?”餘桑焦急的都要炸了,緊張的看著不遠處伸手捂住心口的男人。

餘靳淮唇邊溢出鮮血,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擦去,聲音寒冬臘月的冰雪一般毫無感情:“餘聞興那個廢物能請到的人都是廢物,如閣下這般人物,也和那種草包為伍?”

站在他對麵的男人一身青衫曳地,仿佛打的人吐血的人不是他一般,捂著嘴咳得死去活來,等咳完了才露出一個病美人弱不勝衣的笑容來:“我隻是來看一個人。今日勝之不武,實在抱歉。”

餘靳淮體內的“藥”在發作邊緣,之前還被強行壓下去過一次,要不是因為花語一直用寶禪寺求來的藥給他養著,恐怕早就失去神智了,在這個時候實力大打折扣,這人倒也是個明白人。

餘桑心急如焚。

本來計劃天衣無縫,誰知道會冒出這麼個煞星!

也不知道少夫人那裏還撐不撐得住,要是一般人還好說,若那幾個叔公請出隱衛……少夫人估計早就唱涼涼了。

一想到這些,餘桑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死一死的欲望。

可惜他這會兒完全不能替花語提心吊膽太久,因為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已經力挫了2號5號甚至是二爺!

若是他不讓路,估計連看少夫人最後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餘靳淮感覺到自己體內氣血翻湧,強忍著將那口血吞了回去,“閣下既然不是餘聞興的人,又何必與我為難……閣下要找的人是誰?我或許可以助一臂之力。”

餘桑發誓。

這是他家二爺這輩子在打架時說過的最客氣最軟和的一句話。

青衫男子活像個病癆鬼似的咳個不停,好不容易在咳嗽的間隙裏出聲:“我不是與你為難。”

他看著餘靳淮,帶著一點戲謔,“你長得……和你母親很像。”

餘靳淮眸中瞬間殺機畢露。

他和餘問淮的美貌都是繼承自母親,反倒是餘漁和父親相像一些,但是三姊妹兄弟站在一起的話還是十分容易的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青衫男子輕笑:“不過你母親可沒有你這樣冷的眉眼……白白壞了一副好皮相。”

餘靳淮強忍著怒意開口:“閣下認識我的母親?”

“算是認識。”他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像是在確定什麼,然後仿佛下一刻就要咳死過去的又咳咳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可以走了。”

餘靳淮一怔。

餘桑一臉懵逼。

男子那看不清年歲的臉上掛上了一點笑意:“孩子麼……就是要多打擊打擊才能成材。”

·

餘家。

邢堂。

花語在那幾乎能將她撕碎的一擊下狼狽的躲開,但是臉頰還是被刮開一道傷口。

斷發之後又毀容,此仇不共戴天。

花語咬著後槽牙在心裏詛咒了一百遍這隱衛生兒子去搞基,然後又抓著繡著精致梵文的地毯爬了起來,並且深覺就是小強都沒有她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