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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改變細胞。
甚至可以控製生死。
就算是上千年的異人曆史中，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力量。
怎麼可能不讓人覬覦，怎麼可能不讓人心驚！
看著道長點頭。
周蕭繼續追問：“柴家覆滅，也是這個緣由，我說的對嗎？”
道長又是點頭。
“可我母親絕對不傻，她擁有了這種力量，不可能將這種力量暴露出來的啊！”周蕭簡直沒辦法理解。
就算是他，在知道這種神奇的力量後，都處處謹慎，更何況是母親。
“天下哪兒有不透風的牆啊！”道長歎氣。
“是有人透露出去了？”周蕭問。
道長點頭。
周蕭追問：“是誰？”
道長搖頭了。
“您不知道？”
“我問過你母親，但你母親始終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講出來，我想如果有誰能知道這個人，大概就隻有鄭野狐了。
你既然見過他，就應該知道，鄭家作為異人和古武者的管理者，對一些秘辛是極為清楚的。
而當年，你母親的事情傳開後，也是鄭家首先找上了柴家，提出保護和交換。
但是當時鄭家的人沒有同意。
這也就有了後來九月事變，大量的異人闖入柴家，不顧禁令要抓走你母親。
你父親手無縛雞之力。
但他很聰明，帶著柴家的一個女人偽裝成你母親的樣子，引開了這些人，給你母親製造了逃跑的機會！”
“那鄭家的人當時在做什麼？”周蕭瞪大了眼睛。
道長苦笑，道：“鄭家隻是管理者，卻沒有力量啊，管理歸管理，力量歸力量，這是兩碼事兒。再者說，還有很多是沒有在冊的異人，那些人無法無天，事情做下之後就四下逃竄。
而那個時候，國內還比較亂，沒有完全穩定下來。
其它力量也沒辦法利用起來。
這就是九月事變。
九月事變後，柴家的核心被大概滅亡，你父親慘死，你母親則是逃到了青霞村，也就有了後續的事情。”
“這麼說，那些來青霞村的仇人，也是異人？”周蕭說。
“沒錯。”
“之後呢？我母親被抓走後呢？”周蕭急切道。
道長回憶道：“你母親被抓走後的第二個月，鄭野狐跪在青城山下三天三夜，求得青城山老天師出馬，老天師早在三十年前便是成名異人，他一出手，天下皆驚。
對方懼怕於老天師的武力，主動交出了你的母親。
而我們在鄭家見到你母親的時候。
你母親被放在一個甕中，那年風華絕代的天下第一人，眼睛被人挖走，雙臂雙腿被人斬斷，舌頭也被人割掉。
被他們折磨的不成人形。
在鄭家，沒過二十天，便——撒手人寰了！”
周蕭渾身都在顫抖，卻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怔怔問著：“這不可能，您在說謊，母親的那種本事，我見識過，我自己就有，我知道這種本事的力量，母親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的。”
“如果，對方拿你的生命來威脅呢？”道長慘笑，眼淚已溢滿了眼睛。“禿驢被他們折磨致死，連全屍都沒有留下，在你母親沒辦法知道外界事情的情況下，你覺得她會不擔心嗎？而且，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裏，就在鄭家把你母親救回來後，我們驚奇的發現，她身上的力量被人抽幹了！沒有了自愈能力，你說她還能活下來嗎？”
“這種力量，被抽幹？”
周蕭怔住。
他難以想象，這種力量怎麼可能會被人抽出來的。
良久。
他抬起了頭，問道：“道長，我母親當時……是否有能力將她的那種力量轉移到別的物體身上。”
“當然可以，我想你也可以做到的。”道長理所當然道。
“這個東西，您眼熟嗎？”
周蕭心潮澎湃，隻看他拿出了手機拍攝下的一張照片。
不是別的什麼照片。
是那個羅盤。
是從芙蘭達手裏搶來的那個羅盤。
看到照片，道長輕“咦”了一聲，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道長見過？”
周蕭渾身顫抖，更不敢相信。
“我和你小師妹，都是老天師座下弟子的徒弟，當年我們出師的時候，師父曾贈予了我們這樣的羅盤。”
說著。
道長緩緩起身。
行至床前。
枕頭下，取出了那件羅盤。
他手中的羅盤，赫然與照片上的羅盤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周蕭看著他手中的羅盤，慘然一笑，跌坐在了地上。
——
師兄剛端了粥過來。
三碗。
小道士們都聚在門外。
很高興。
能聽到師父清醒的好消息，自然是值得高興的。
可是。
就在師兄端著粥碗來到門前時，卻聽到了微弱的哭聲。
他進了門。
瞧見了跌坐在地上的周蕭。
他雙手抓著師父最最緊要的那件羅盤，潸然淚下，淚水一滴一滴滴在羅盤上，哭聲卻細微的很難讓人捕捉到。
師兄想要扶起他。
蘇小小搖手示意，拉著他出了門。
剛出了門。
小道士急匆匆跑了進來。
“小師姑，有客人來了。”
“客人？”蘇小小怔了一下，冷聲道：“道觀現在不接客。”
小道士喘了兩口氣，道：“是一位姓鄭的先生。”
他話音落下。
鄭野狐已走進來了。
他孤身一人，沒有帶任何人，看到蘇小小，微笑示意了一下，視線隨即移到了道長的房門上。
“鄭野狐？”蘇小小問。
“正是。”
“那柴遇蘇，果真那麼漂亮？”
鄭野狐歎道：“豈止是漂亮，天底下任何美麗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究竟得是怎樣狠毒的人，才會把她折磨成那個樣子。”蘇小小嘶聲道。
“這天底下的黑暗，本就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守住光明。”
鄭野狐負手而立。
看著門口放著的寧神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他？”蘇小小算看出來了，她也是被人故意引過去的。
“我不配。”
“我倒覺得，你這人不錯。”
“謝謝。”
“不用客氣。”
蘇小小看向小道士他們。
一個個的，不幹活，就知道聽八卦，這些八卦可不能讓他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