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待了兩,周采薇的情緒貌似好了不少。
隻是,不似之前那麼活潑了。
整日心事重重,仿佛裝著整個下,裝著底下最苦惱的事情。
今就要去香山了。
昨晚上就準備好了行李,由陳荔開車把他們送到江州,再坐上飛機去香山。
去香山的人隻有周蕭和周采薇。
沒帶其他任何人。
飛機落地,香山正在下雨。
周采薇默默舉著傘,出門打車的時候,還是她給周蕭開的車門,儼然一個助理的樣子。
惹的司機都多看了兩眼。
“雲巔一號。”周蕭淡淡著。
司機聲“嘖”了一聲,果然是個有錢人,要不然拿這麼漂亮的姑娘當助理。
雲巔一號是劉明哲的住處。
住酒店,不如住雲巔一號,既能省錢,而且又能省很多麻煩。
車裏沒人話。
周采薇低頭玩著手機。
周蕭看似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卻在眯著眼睛看著後視鏡,他們從機場離開,就被人盯上了。
是王新誠的人嗎?
後麵跟著的車貌似沒打算搗亂,隻是默默跟著,一直跟到了雲巔一號,還沒打算離開。
下了車,周采薇舉著傘,另外一隻手還想要去拖行李。
行李挺重的。
周蕭輕而易舉將兩個行李箱提了出來。
就聽周采薇聲:“周先生,後麵那輛黑車跟了咱們一路了。”
“嗯。”
周蕭淡淡應聲。
其實還挺意外的,沒想到她也注意到了那輛車。
這輛車跟得其實不算很緊,不心注意根本不會注意到的,到底身上還是流著周家的血,稍微點撥一下就不同於常人了。
“先進去吧。”周蕭。
進了雲巔一號。
別墅裏空蕩蕩的,原本養著的狗已經被人帶走了,別墅倒是有定期的維護,家具什麼的也沒落上灰塵。
挑了兩間客房住下。
看了看氣,周蕭今已經不打算出門了。
可能會有暴雨。
下午果然有一場暴雨,下得很大,搞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王新誠今還約了別人去打高爾夫的。
隻能作罷。
回了家,馬上就聽到了周蕭來了香山的消息。
讓他的心情更差了。
周蕭的那批貨,現在還沒賣出去了。
不是沒有賣的地方,是不太容易出手,畢竟這麼大的一批貨,拆開賣實在是不合適,一起賣,又不容易找到大買家。
王新誠總算明白李琰為什麼不自己弄這批貨了,一來是他找不到這批貨,二來就是這批貨實在是太難出手了。
好在這裏是香山。
是他的地盤。
在自己的地盤總是安全的,就是少了幾分征服的痛快感。
這一對孿生姐妹。
已經讓他沒有什麼征服欲望了。
王曉梅和王臘梅現在被拴在客廳裏,脖子上的項圈套著兩根粗重的鐵鏈,她們還打扮成狗的樣子,趴在地上就像是兩條狗。
平時,她們不會是這副樣子。
今有些不太一樣。
樊桐宇帶著白越來了,還是冒雨來的,就從車裏跑到別墅,不足十步的距離,卻淋得跟個落湯雞一樣。
是白了。
白越沒舍得讓樊桐宇淋濕,傘始終給他打著。
看到淋濕的白越,王新誠眼前一亮,但他知道,要對這個女人下手,會惹來麻煩。
一進門,王臘梅和王曉梅就“汪汪汪”叫著。
看起來真的像兩條狗。
白越緊緊皺著眉,看著她們,更是咬緊了牙。
樊桐宇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的波瀾,甚至還蹲下身,逗弄了她們一番,就像是逗弄兩條狗一樣,好像真的完全把她們當成了狗。
“誠哥。”樊桐宇上前,已坐到了側麵的沙發上。
對麵就是風易。
風易對別墅裏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包括那兩條狗。
他打著哈欠,視線卻敏銳地投射在了樊桐宇的身上。
“剛回來就把你叫過來,實在是有件急事,要跟你商量商量。”王新誠手裏捏著一顆佛珠,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樊桐宇。
“您。”樊桐宇十分客氣。
他依附於王新誠,可王新誠卻並不信任他,哪怕送了這麼兩個女人過來,他在王新誠這裏的地位還是一樣。
“周蕭來香山了。”
王新誠淡淡著,同時認真觀察著樊桐宇的反應。
為什麼不重用樊桐宇。
原因很簡單。
他有反骨。
就因為這一點,明知道樊桐宇本事不,思想也非常活絡,就是不想太信任他。
“他來香山做什麼?”樊桐宇道。
他並不知道那批貨的事情,因為前段時間他根本就不在香山,這兩才剛剛回來。
難道是想多了?
王新誠暗暗瞄了王曉梅和王臘梅一眼。
“不清楚。”王新誠繼續試探。
“……”
樊桐宇沉默了。
不清楚的事情,就算他再聰明也想不出個解決的辦法來。
沉默了一會兒。
王新誠道:“白越和他不是挺熟的嘛……”
樊桐宇看向白越。
白越正擦著頭發,淡淡道:“我們很久沒聯係了,而且他和我師兄鬧得有些不大愉快。”
一麵是師兄,一麵隻是朋友。
孰輕孰重。
“就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王新誠問。
擦著頭發的白越稍微頓了頓,想了一會兒,緩緩搖頭道:“真不知道,總不會是為了航運線的事情過來的吧?周蕭和陳家的關係十分不好,陳搏龍現在又是主事人,聽東江那邊的消息,陳搏龍前段時間清理了一下那邊的一些蝦米,動作挺大的,估計是為了防止周蕭暗中走東江的那條線吧,東江的線走不了,就隻能找您合作了。”
“分析得在理,那你看,要是周蕭上門找我,我要不要和他合作?”王新誠試探道。
“能賺錢,就合作,不能賺錢,就不合作唄。”白越。
跟廢話差不多。
……
雨還在下。
白越和樊桐宇冒雨離開。
坐進車裏。
白越開著車,不禁問道:“他這,什麼意思啊?”
“試探。”
“試探?”白越有些不懂。
“他要加緊出貨了,這批貨隻能出海,他得找幾個合適的人去,風易是他最信任的人,可這個人不懂做生意,他多半是動了心思,想讓我和風易一起去辦這件事情。”
“這麼,機會來了?”
樊桐宇沉吟了半晌,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