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李成連忙追問。
大夫卻不出個所以然來,“像這種疑難雜症,如果檢查不出來原因的話,我隻能,您得找更加專業的醫生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了。
那腿和腳腫的,就像是有人往他的皮肉裏注了水,充了氣,才能腫成那個樣子!
這不科學啊!
周蕭用的本來就不是科學的辦法,自然也不能用科學的角度來分析了。
大夫不知道這一點,隻能自己蹲角落裏畫圈圈了。
做檢查倒是很快,連半個時都沒用得了就回來了。
大夫重新振作,打算從檢查中看出一點兒端倪來,可剛拿起來準備看,卻瞅見了一個人,“王主任,你怎麼來了?”
“來瞧瞧。”王主任不敢得太清楚。
“嗯?”
大夫一愣。
看到檢查報告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報告上,毛都沒有。
王主任一臉尷尬道:“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我還懷疑是機器的問題,檢查了一下另外一位病人。可以確定,機器是沒問題的。”
“那他這腿是……”
“要不先打一針鎮靜,讓他睡會兒,等明早上再看情況?”王主任建議。
李成聽不懂專業的術語,但能聽懂二人剛才的對話,立刻罵道:“我兒子什麼毛病都沒有,為什麼要打鎮靜?”
“還要打止疼。”王主任補充。
李成回頭看,隻見輪椅上的李新武已經昏迷了過去,是疼得昏迷了。
“他不隻腿有問題,舌頭也有問題,發不出聲音來。”王主任滿頭大汗地解釋著。
可真夠詭異的!
儀器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可他的毛病是肉眼可見的!
“要不請我老師過來看看?”大夫也頭疼,“這麼詭異的病情,老師一定有興趣,王主任,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好。”
王主任先安排病房,並且給李新武打針去了。
李成茫然跟上。
……
病房裏。
大夫引了兩名醫生一起過來,看兩名醫生稍微有些謝頂,年齡也比較大,就知道在醫院裏的地位一定很高,相信醫術也應該比這位大夫更加高超。
“王主任,這兩位是誰啊?”李成聲問。
“前麵的那位是院長,後麵的那位是醫院資格最高的一位主治醫,有二老在,你兒子的病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主任剛誇下海口。
院長就撓著頭,一臉為難地出來了,“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我是,我是他爸。”李成連忙道。
“你兒子今發病前,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又是同樣的問題。
李成愣了一下,欲言又止道:“今也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和平常一樣,吃了燒烤,燒烤都沒多吃,喝了兩瓶啤酒,就這些,但是……”
“但是什麼?”
“和別人打了一架……但他沒傷人,就自己摔了個大馬趴,手裏的刀反過來把自己的肩膀上捅了一刀。”李成還是出來了。
鬼知道這是個什麼毛病,萬一真的是因為別的什麼引起的,還是清楚的好。
院長不關心打架的事情,皺眉道:“肩膀上的傷口是皮外傷,很快就能好。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沒了。”李成搖頭,著急地問道:“院長,我兒子這是個什麼病啊?”
“不知道。”院長搖頭,苦笑道:“從醫三十幾年,沒見過這樣的病,做檢查都檢查不出來是什麼毛病。要不聯係一下燕大那邊兒吧,周蕭現在不是在燕京嘛,他這個人最應該擅長處理這種疑難雜症,不定能從中醫的角度上來看看。”
“那我聯係聯係。”大夫著。
李成卻苦笑,道:“不瞞院長,和我兒子打架的那人就是周蕭,我才想起來,我讓我兒子跪下來給他道歉的時候,他了一句,跪就不用了,免得跪出什麼毛病。”
“他真這麼了?”院長驚喜道。
“嗯。”
“那看來是他看出來什麼毛病了,李先生,這我們醫院就無能為力了。”院長滿臉苦澀。
能不苦澀嘛。
從醫近四十年,居然還不如一個毛頭子。
“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嗎?”李成還抱著一絲奢望,想要讓他去求周蕭,他是萬萬不會去的。
今會放過周蕭,歸根究底是因為那個女人是魏蔓,換成是別的女人,就算認出來了周蕭,李成都會假裝不認識,非要把事情鬧大不可。
反正這裏是燕京,他的耳目絕對比周蕭的耳目多。
“那你隻能去別的地方問問了。”院長也不強求,歎了口氣後便離開了。
當了醫生,見慣了生離死別,對這種事情早就免疫了。
燕京的大醫院就那麼幾家。
協和醫院。
燕大附屬醫院。
人民醫院。
……
跑了一夜,結論幾乎完全相同。
沒有一家能看得出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毛病,幾乎所有人在起周蕭的時候,都把這個詭異的病歸結到了周蕭的身上。
難道,真的隻有周蕭能破解嗎?
李成快要精神分裂了!
周蕭也是。
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好,現在更加睡不好了,他的右手完完全全蓋在魏蔓的胸脯上,入手的柔軟讓他心裏的那團火差點兒就壓不下去了。
半夜時就是這個情況了,如果周蕭不是強行用身體來釋放靈力,使自己保持在一個釋放大自然的狀態下,估計在半夜的時候就可能會發生什麼了。
他忍得難受。
殊不知,魏蔓忍得更加難受。
尤其是在半夜的時候,旺盛茂密的大自然差點兒沒讓她按捺不住了,要知道周蕭的靈力本來就具有改變細胞的能力,這些靈力散發出來之後,雖周蕭不控製它們,可它們也會讓周圍的生物變得相當的敏銳,不光是身體上的敏銳,也包括體內一些因子和細胞的敏銳。
這麼忍了一夜,倒是讓周蕭發現了靈力的另外一個妙用,就是當他處於全身心聚集和釋放靈力的一個循環過程中時,他本人也會被這種大自然的力量所感染,從某種意義上來,他甚至可以借助這種力量來洗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