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見這人盡管外麵粗狂,但也是一個王者。
許長峰也從船艙中出來,驚訝道:“沒想到是副幫主你來了,這對聖域是夠隆重的了。”
“這是自然了,”副幫主道,“聖域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直想要見一見。”
“原來是黃河幫的副幫主,一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青年到了跟前拱手,從懷中拿出一個鐵牛道,“這算是拜碼頭之禮了。”
陳重見他拿出的東西,不禁微微吃驚。
上麵散發一層光澤,明顯是用黑色鑽石製成的。
盡管不大,但也價值過億了,沒想到出手就是大手筆。
送鐵牛也是有寓意的,鐵牛鎮水,可保不出災禍,好運到來。
許長峰接過來一看道:“這是鑽石嗎?聖域可夠大方的。”
青年笑了笑道:“不知可以允許我們在水上走了嗎?”
盡管水運是由國家部門管轄,但在哪裏都有不成文的民間規矩,否則會遭到麻煩。
副幫主還想強硬地為難對方,直接不好開口了,還是道:
“我聽你們擁有治療世間疑難雜症的能力,這次找來,其實是想與你們合作。”
青年道:“我們並沒有想與人合作的想法。”
副幫主轉動著手上的扳指道:“咱們估計還是鄰居,就應該互相幫助,你這麼拒絕難道是不給麵子嗎?”
“沒有這個意思,”青年聽出了威脅,依舊很客氣道,“聖域隻是閉門造車而已,外界誇大了。”
許長峰目光轉動了下道:“那這樣吧,不管聖域是否合作,我們想去你們那裏參觀一下,總可以了吧?”
副幫主也笑了道:“這樣總行了吧?我們黃河幫縱橫三百裏,人人敬仰,對你們很客氣了。”
他們想著合作,是因為他們雖然產業向外擴散了,但主要還是主要依托黃河。
現在禁漁期很長,許多運輸也受到了影響,也比不上長江的吞吐量,急需轉型。
當今世界,具有高成長的,就有醫療行業,而且聖域的領域很大,想從它這裏分一杯羹。
青年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能,希望可以理解。”
副幫主歎了口氣道:“我帶來這麼多人歡迎你,還不識抬舉,那看來隻能用強的了。”
他示意了一下,緊跟著從其它船上跳下來十幾個人,紛紛將武器亮了出來。
青年問道:“難道副幫主大人,真的要做不明智的舉動嗎?那會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少廢話,趕緊帶我們去你們的地方,不然我砍掉一條胳膊!”其中一人將刀就要架過來。
突然當的一聲響發出,那人的胳膊先飛了出去,一聲慘叫緊跟著發出。
剛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神情淡然道:“我今不想殺人,都滾。”
“哈哈哈,好,有種竟然傷害我的人!”副幫主冷笑道,“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黃河幫的下場!給我上!”
周圍都是大師、超凡段位,盡管他們懷疑聖域不行,但也沒無腦的派出黃金之流。
中年男子抽出一把劍,向外一揮。
一股白色的匹練直接而出,形成了一個半圈。
人群還沒上來,就在驚恐之中被擊中了。
刺啦刺啦的撕裂之聲響起。
一個個人就成為了兩半,倒在了地上,內髒腸子掉出,虛弱地叫著。
有的被攔腰斬斷還沒死,雙手在甲板上爬著,恐懼地喊著救我救我。
這一幕使得其它圍著的船上的人,直接嘔吐了出來,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與駭人的場景,這個人僅用了一招,是什麼段位。
“他是王者,而且是相當厲害的王者!”一人叫道。
副幫主見狀,眼睛也不禁變大,冷聲道:“你找死!”
拿出自己的長刀,猛地就劈砍了過去,也形成了一道匹練。
盡管範圍很大,但從純度來看要遜色了許多。
中年男人劍身一橫,好像打在了一塊玻璃之上,直接將劍氣粉碎了。
隨之向前一步,劃了過去,擊中了副幫主的長刀上,當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副幫主心驚不已,明白與對方的差距太大,連忙轉身就要逃跑,道:“聖域果然名不虛傳,我認栽了……”
忽然感覺脖頸發涼,轉頭去看,劍已帶著寒光落下。
一個腦袋掉在甲板上,仿佛皮球一般在彈跳著,接著不動了。
中年男人瞥了眼,還瞪大著眼睛仿佛無法置信的副幫主頭顱,一腳踹進了黃河中道:“開船。”
四周黃河幫的船隻見副幫主都被幹掉了,立即掉頭就跑,有的甚至直接跳入了水中,生怕跳上來幹掉他們。
許長峰的傲然之色早已不在,人傻傻地站在原地,幸好剛才沒動手,要不也被殺了,趕緊一腳踢開半截還活著的幫眾,猛地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錯了,我不該輕視聖域,希,希望饒我一條狗命。”
青年撿起鐵牛擦了擦,歎了口氣道:“這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不知足,為了利益而喪失心智的人呢?你好好照顧你的雇主吧。”
陳重見他的目光看了過來,似乎別有深意,就低下了頭,在拍著胡磊的後背。
胡磊見到這幅場景,早已大吐特吐了,這讓陳重懷疑他的身體,是否能堅持到聖域的地方。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許長峰感覺自己都被嚇尿了,趕緊從陳重手裏搶過了胡磊,仔細照料了起來。
地板很快被人擦幹淨了,而那些屍體也猶如垃圾一般,被丟進了黃河。
船隻行駛了一個多時,在一個分支點拐了進去,期間再沒人追來,可能是被嚇到了。
但出現這麼大的命案,肯定會引起高度重視的,對方卻不慌不忙的。
青年這時走到了船艙道:“地方到了,你們坐在一起,做好準備。”
陳重望著茫茫的水域,周圍連個蘆葦蕩之類的都沒有,難道是在水下嗎?
突然船發生了劇烈的響聲,好像不堪負荷,被截斷了一般,從中斷裂開來。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瞧著水漫了上來,隨即坐上各彈出了一個氣囊將他們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