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再次醒來後,發現他還在原地,全身上下並沒有被動,不禁鬆了口氣。
自己的胳膊已不再流血,後背並未出現傷口,才想到自己穿著防刺服。
應該是剛才抵擋住了傷害,才這麼快轉醒的,但深入骨髓的感覺還頗為心有餘悸。
不清楚對方為什麼沒有殺他,旋即明白了什麼,有幾個人正在給同樣昏厥的人打針。
打完之後拍著那個神父的肩膀著什麼,後者睜開眼睛不斷地點頭。
這大概類似於聽話水之類的洗腦藥,從而將人控製住了。
如果把人全部幹掉的話,那被發現了問題也是不好應付檢查的。
不知聖域還掌握著什麼驚人的秘密,
陳重閉住眼睛聽著動靜,等一人走了過來,掀開自己的衣服,正要將針紮進來時,猛地使用擒拿將其手臂轉了過。
那人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針就紮在了自己手臂上,跟著就呆愣了下。
“不好!抓住他!”
幾個聖域的人見到有人居然醒了過來,顯得很吃驚。
陳重沒敢往回,意識到他們能在這邊大膽地給人打針,那顯然占領了修道院。
向深處跑去,見到一個樓梯,心想著會不會再遇到那樣的樞紐。
但上去之後沒有發現,隻有一處平台,卻見到了讓他極為震動的事。
一個身穿紅衣的人,正站在神職人員的對麵講著話。
如果沒有見識過聖域改變人容貌的神奇之法,恐怕還以為是真正的院長。
而他的旁邊,就是那位告解室中的紫衣大主教,一臉的平淡表情。
一個超凡大師都發現不了,別那些等級低的了。
“剛才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使得我們修道院中的人產生了傷亡,我感到傷心與欣慰,大家勇敢的擋住了入侵,作為主的信徒,一定會上到堂……”
忽然他朝上看了眼,充滿了驚訝,剛才在大廳中難以控製的人物都殺了。
這個大師是見過的,當時被打暈了,為什麼能蘇醒過來,從而脫離了下屬的掌控?
一定不能讓他逃跑了,不然反而會很麻煩。
聖域的目的可不隻在於一個有影響力的修道院,而是在於教皇的位置,也隻有紅衣主教才有資格競選。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大家把他抓到,將他投入火中。”
這些神職人員並不清楚作為王者的院長,會讓人殺死,並且被取代了,對於他的話是百分百服從,於是就衝了過去。
陳重就心急了,對方可真夠狠毒的,剛才追的人已經上來了,他取下旁邊的一張壁畫就用力一甩!
實木的板子轉動過去,正好擊中在兩個人的身上,導致他們滾了下去。
之前兩個大師躲開,露出冷笑正要上去,突然一把匕首甩來,正中一人的喉嚨,另一人拿出大棒就掄了下來。
陳重已深知這武器的厲害,不敢去接但早已想到了對策,裝作害怕將後背露出。
那人同伴被瞬殺,冰冷地嘲笑了一下,就打在了他的後背上,卻見人並未顫抖。
陳重攜帶的長刀反手捅出,就刺入了對方的腹部,淡淡道:“華國有句話叫招式用老,這次吸取了教訓,下輩子可別再犯了。”
那位大師瞪大眼睛,剛才對付對方那麼輕易,這次他卻展現出了超過他的力量……
剛才被壁畫擊退的人段位不高,見到頭目死去,紛紛吃驚不已,本有畏懼卻見樓下衝上了人,就再次追了上去。
陳重見到樓道旁邊擺放著鐵桶,使勁向下一踹。
咣當咣當之聲,使得下頭的人多數不幸被撞。
到了頂樓後,旁邊有一個門,內心卻一冷。
因為這邊是塔尖部位,距離下方有四十多米高。
陳重不禁道:“咱們是同伴啊,那個院長被取代了,不要被欺騙了……”
“你才是騙子,為什麼不敢把頭露出來?”一個神父問道。
“我不露出頭,是因為太帥了,誰知道你們壓抑久了,會不會惦記上我。”
“……”眾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有問題,就圍攻而來。
陳重身上很快挨了幾下,如果不離開,會被活活打死的。
他再次看到了門外,狠了狠心踩著斜坡出去,一個神父跟了出來,一個沒有站穩滑落了下去。
“啊……”
眾人就從上頭見到人摔死了,流了一地的血,不免有些慎重。
而作為主教的大師段位穩住身形跟了出來。
塔尖旁邊的風很大,陳重先四周觀看了下,不遠處有一條河……
脫了寬大的外套,用下頭綁在雙腿上,雙手抓著前端猛地一蹬,就飛了出去。
眾人見到不免驚動,對方是不要命了嗎?以為這麼做就能活下去?還得摔得骨頭全部斷裂!
很快又變得不可思議,那個裹著頭的家夥猶如鼯鼠一般,鼓動著身子飄向了河水之上。
陳重差點沒有控製住,幾乎是掉入水中的,強大的拍擊力使得身子還發出了疼。
連忙摘掉黑衣外套,順遊而下,由於擔心被追趕,並未漂流多長時間就翻身上了岸。
撥打了一個電話,吳敵便開車過來接他了。
“老大,你怎麼弄的一身是水?”
陳重擺擺手沒有講話,此時坐在車裏有了一股驚魂未定之感。
一個王者段位的人物被取代了,從而控製了沿岸聯邦區的最高級別修道院。
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在一些國家武道強者是很少的,那麼是否有被聖域控製的?
“我用一下你的手機。”
自己的手機進了水打不開了,與如花進行了聯係,後者沒找到他,卻碰上了白胡子老頭,就把他給抓了回去。
陳重雖然很尊敬那位老者,但卻並未對如花粗暴的手段在意,反而更加讚賞。
巴裏讚姆酒廠,白胡子老頭葉夫根尼正拿著刀叉吃牛肉,好像很久沒有吃過了。
工作人員在一旁倒上葡萄酒,都不明白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
旋即驚訝地看到了陳二少走了過來,難道是他命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