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通道長僅僅來得及說出這樣一句話,肩膀上便已經被葉軍的承影劍拍了一下。
這一拍,頓時感覺到半邊身子全部麻木了,失去了知覺,整個膀子像是掉下來一樣,已經脫臼了。
葉軍劍尖挽了一個花,從對方的肩膀上一下子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輕輕的說道,“道長,你這功夫也太差勁兒了。”
了通忍住疼痛,看著葉軍,假裝鎮定地道:
“偷襲算什麼?我要問你,你是雲靈門的人?”
葉軍一看對方的氣焰還是沒有完全被打下去,便抬手一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回過手來又是一巴掌。
這一左一右兩巴掌下來,道長的臉已經有些變形了,嘴角流出了鮮血。
葉軍並沒有停手,手掌順勢向下,直接在對方的丹田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完全打消了對方內氣,對方修煉多年的功力,被葉軍這一下子完全打散,就跟普通人一樣了。
了通道長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內氣完全消散了,不禁心膽俱寒,大吃一驚。
完蛋了!
“留我一條狗命吧,”了通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小命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裏。
葉軍感覺到對方並沒有完全崩潰,崩潰的話才能夠問什麼說什麼,便抬手一劍!
直接把對方的頭發給削了下來,
劍法是相當準確,並沒有傷到對方的頭。
隻見一片片的頭發落了下來。
然後葉軍把劍尖放在了對方的耳朵之上,輕鬆地問道,“這隻耳朵如果你想要,趕緊說話。”
“饒命啊大師!”
了通道長這下子完全被給鎮住了,雙腿一彎便跪了下去。
葉軍把劍尖輕輕的挑在了通道長的腋下,向上一抬,道長的身體便像樹葉一樣,被葉軍的劍尖給挑了起來。
葉軍嘲笑道,“挺大的一個道長,動不動就跪,膝蓋發軟是嗎?幾輩子為奴攢下的奴性?這樣的東西,活著真沒意思!”
“大師……”了通道長麵如死灰,完全失去了威風。
“不想死的話,我問什麼就說什麼。惹我不高興的話,你知道後果。”
“大師,我有什麼說什麼。”
“我問你,你來這裏幹什麼?誰派你來的。”
“大師,是這樣,京城京氏老板聽人說,這幢宅子地上有紫氣,應該是財運所在,所以,就想把這座宅子買下來。但是,這家宅子的人全死了,京老板有些猶豫,雇我過來,測試一下吉凶。”
葉軍暗道:京萬彰!
又是京萬彰!
不過,京萬彰並不一定目的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別的打算,隻不過了通沒有說實話!
“賊老頭子,看來你是要跟我玩玩?”葉軍冷冷地道。
同時,把劍尖向下一動。
劍刃,割進他耳朵半寸。
一隻耳朵,耷拉下來,冒出鮮血:
“要不要這隻耳朵了?”
葉軍問道。
了通這回是徹底崩潰了,“大師,是這樣,京老板知道了這家主人沒了,就派我過來,在這個房子裏做法,要做死嚴家人!”
“噢?”
這個答案,正符合邏輯。
也符合京萬彰的為人之道。
“你做的什麼法?帶我去看看!”
“我在地下室做法,驅動嚴家地一下個小胎鬼,給嚴家人以煞氣凶氣和寒氣,不出一個月,嚴家全家都會患病……”
“帶我去地下室!”
葉軍吼道。
了通乖乖地帶著葉軍,來到了地下室。
隻見地下室廳裏,一隻灰土盆,放在地中間。
土盆裏,香煙繚繞,一些黃紙,還在燃燒,空氣中一股煙氣。
一張小桌上,擺著四個小人!
三男一女。
胸前,都釘著一塊白布,上邊寫著名字。
葉軍近前一看,分別寫的是嚴老一家四口人的名字。
而小人的肚子上,紮著密密麻麻的銀針。
“你驅使的小胎鬼在哪裏?”葉軍揮手給了道長一巴掌,問道。
“此鬼已經修成地煞,不歸地府管,現藏身於嚴府一棵老槐樹根下。”
葉軍再揮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直接打嘴上的。
打掉兩顆牙。
罵道:“我最恨你們這種使陰招的!走,帶我去煞!”
這一巴掌,道長一臉血,用袖子抹了一下,彎腰道:
“我跟你去!”
說著,引領葉軍,走出地下室。
兩人穿過樹木,回到嚴家院子裏。
院子裏一排三棵大槐樹。
道長走到第三棵樹下,“就是這裏。”
顯然,這三棵老樹,是建房以前的老樹。
老樹下有胎鬼,這說明……建房之前,這裏有至少一個墳塋。
葉軍猛然記起來,胡子爺曾經說過,買一個小區的新房時,如果小區內有非移植的古樹,千萬不要買。這樹,要麼是墳前樹,要麼已經千年風雨,樹已成精,人住在這裏,非常不好。
看來,就在這地下。
葉軍運了一口氣,打開神瞳,向槐樹之下看去。
這一看,果然有貨!
隻見盤根錯節的樹根之中,一團黑黑的小煞氣,在那裏!
從煞氣黑團之中,散發出一股寒氣。
從目前的寒氣顏色來看,還沒有成怪魅,及時清除不晚。
葉軍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嚴書曾聞聲趕了過來:
“小軍,情況怎麼樣?”
葉軍便把了通向前一推,讓他跪在嚴書曾麵前,“講吧。也許,嚴總會饒你。”
了通嚇得哆哆索索,把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嚴書曾畢竟是嚴書曾,氣定神閑,並不發怒,而是問葉軍:
“當務之急,是清除鬼魅,你有什麼辦法?”
葉軍點點頭:“這棵樹,也隻好毀掉了,怎麼樣?”
“那當然,必須的嘛。”
“好吧,嚴叔,你退後,遠遠地看著。”
然後,揀起一根樹枝,劈頭蓋臉地抽打了通。
了通沒弄明白,哭叫:“你讓我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葉軍也不說話,樹枝如刀,一下一下無情的抽打在了通臉上和脖子上,一道道鮮血,刀子裏流了出來。
葉軍的手勁極大,每抽一下,了通的臉上就多一刀深深的口子。
幾十下之後,了通的臉上已經成了血葫蘆。
倒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奄奄一息了。
嚴書曾上前道:
“他未犯死罪,還是留下他送警吧。”
“不用送警。這種案件,你為難警察的。不如我們自己處理。”
“那,趕緊叫人把他包包傷口吧。”
“我要的就是他的血!”
葉軍說著,彎下腰,刷地一聲,撕開了通的衣服,撕下一大塊布來。
用布在他臉上脖子上,沾了許多鮮血,滴著血,走向大槐樹下。
嗖!
血布扔在了樹根。
然後,退後兩步,從懷中掏出陰陽刀幣,互相敲一敲,敲出一星閃光,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一道“陰陽五行煉煞訣”已經然念完,口中“呔”地一聲,雙手一碰,陰陽刀幣發出一道閃光,直向前擊去。
這一擊,血布燒了起來。
火勢不算很大。
約有一人高。
火力很猛。
熱度卻不高。
這道離火,乃是陽火中的大陽之火。
槐樹多年受胎煞盤踞,已然是陰透木,被離火一燒,頓時陰散寒消,隻兩分鍾時間,便燒透了樹幹,火力深入地下。
葉軍見一團大火中,突然冒出一個黑團!
正是胎煞被燒出來了。
葉軍手中承影劍已經出手!
一劍劈去!
小胎鬼哪有抵抗能力。
被藍色劍光一分為二,落入火中,燒成了灰燼。
葉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招呼嚴書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