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抬起頭來,驚訝地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葉軍二話不說,翻開先生的手,一下子把青銅鼎從紙殼箱裏拿了出來,重新放到桌子上。
打開神瞳,向青銅鼎看去。
表麵跟剛才的一模一樣。
隻不過是顏色上稍顯不同。
有些地方的鏽蝕看起來比較浮。
很明顯是現代人做舊用酸給咬的。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明明這件青銅鼎的周邊有著一層厚厚的古氳氣。
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葉軍的心中一驚:
馬上意識到,被調包了。
而且是剛剛才被調包!
為什麼呢?
因為在先生回家之前,葉軍和夫人一起欣賞青銅鼎的時候,葉軍當時也打開了神瞳,看見了青銅鼎上濃濃的古氳氣,至少有兩千年以上。
此後,這件青銅鼎一直沒有離開葉軍的視野。
就在客廳的桌子上擺著的。
離開葉軍視線,隻有剛才大家去書房裏簽合同這一段時間。
難道這一段時間家裏進賊了嗎?
絕對不可能。
大白天的,哪來的賊!
葉軍已經發現門上窗戶上到處都是監控。
如果小偷從樓頂上用繩子吊下來到房間裏,肯定會觸動窗戶上的報警器。
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生趁著去拿打印紙的機會,偷偷地把青銅鼎給調包了。
葉軍頓時咬著嘴唇。
竟然說不出話來。
夫人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急忙問道:
“小葉,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對。”
先生也十分關切地問道:“葉神醫,怎麼,對我們這次交易不太滿意嗎?畢竟我們也就是剛剛簽了合同,如果你想反悔的話,現在也可以。”
葉軍心中暗暗地罵道:
想反悔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已經把你們的病給治好了,難道我還能把你們的病重新給弄到你們身上嗎?
你身上的支架我能夠重新給你安進去一個嗎?
葉軍冷冷地看著先生。
心中十分奇怪的是,這個先生看起來文弱,心理卻極其強大。
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葉軍,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緊緊地相碰,幾乎能夠碰出火花來,但是先生的眼光卻沒有一點向旁邊閃來,根本就沒有那種做賊心虛的表現。
葉軍仍然沒有說話。
目光落到了那個尚未包裝的唐三彩上。
不禁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唐三彩也是剛才被調包了!
葉軍心中非常奇怪。
也是非常震驚。
這讓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他家的地下室,有各種各樣的贗品,古董架上的每一件真品,都有同樣一個贗品。
不然的話,先生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弄到了兩個贗品?
葉軍的目光當中射出了一道道寒冷的光氣。
夫人在一邊急得直搓手。
她現在已經隱隱約約地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眼光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先生巋然不動。
表情是那麼淡定。
笑眯眯地看著葉軍,好像是在說:球現在已經提到了你的腳下。
我等著你。
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軍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在江湖上的曆練還是太少,沒有對別人應該有的警惕性。
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今天問題的複雜性,
在整個的交易過程當中,沒有第三方的證人,現在應該就是說吃了一個啞巴虧,救了兩個人的命,收到的卻是兩件不值錢的贗品作為診費。
怪不得有人經常說,你不要企圖從有錢人那裏賺錢,有錢人天生就是要賺比他們窮的人的錢,特別是去賺窮人的錢,有錢人的心機,深似海。
不過不管怎樣,葉軍還是要最後掙紮一下。
他大聲地說道,“先生,我們合同上講的可是青銅器的珍品,你拿一個樣品來對付我,有點過分了。”
先生冷冷的一笑:“葉先生,這件青銅器和這件唐三彩,是我爺爺傳下來的,經過多少專家欣賞鑒定,一致認定絕對是正品,你為什麼口出狂言,否定了它的價值,你有什麼證據嗎?”
“就在我們進書房簽合同之前,它還是真品,現在被你給調包了。”
葉軍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態,大聲地吼道。
先生完全脫離了剛才溫文爾雅的樣子,一下子變得十分凶狠,也同樣大聲吼道:
“姓葉的,這是我的家,不允許你在這裏胡攪蠻纏,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馬上報警,把你請出去。”
“你想跟我玩邪的嗎?”葉軍冷冷地問道。
夫人此時此刻,特別希望葉軍狠狠地打先生,讓她出出心中那口多年以來的惡氣,便說道:
“我說,孩子她爸,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想到葉軍救了你的命,也救了我們女兒的命,不然的話我們這個家豈不是毀了?救命之恩,我們不能不報啊!”
先生見夫人替葉軍說話,心中更加惡氣上身,可怕地微笑著:
“這樣一件國寶級的青銅鼎,應該是世界上最高的診費了,我已經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
葉軍真想狠狠地揍這家夥一頓。
不過看到夫人的麵子上,葉軍還是不想在他家裏動手。
弄不好的話,自己真的有可能把他打傷了,或者打死了,惹上了麻煩。
遇事冷靜。
先退一步,再尋找對付的方法。
葉軍轉身大步的向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算你狠!”
然後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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