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莊園內的溫度逐漸下探。
明明太陽已經爬上半空,卻仍讓鬆島圭也等人感受到些許涼意。
這是陳江河帶來的寒意。
他們從來沒有認為,一個青年能給東瀛帶來什麼麻煩。
現在。
鬆島圭也算是徹底服了。
陳江河專治各種不服!
“武田老前輩還有勝利的希望麼?我怎麼覺得有些……”鬆島圭也語氣有些沮喪。
武田千島打斷他的話,攥緊拳頭說道:“會的,我父親一定能擊敗陳江河,因為他是東瀛的先天強者!是東瀛劍道第一人,他老人家還沒有動用最強的手段!”
武田千島以劍術聞名。
在武田千島看來,隻要武田千島動用劍招,陳江河仍然會落敗。
不會有意外!
“對!”鬆島圭也目光再次凝聚。
“武田老前輩實力強橫,乃是東瀛劍道第一人,怎麼可能會敗在一名年輕人之手?”
場中。
武田信忠嘴角流淌出血跡,一滴一滴落在廢墟上。
此時的他,正低著頭。
聽到陳江河的話語後,武田信忠用手背擦拭血跡,隨後慢慢抬頭望向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武田信忠的眼神明顯變得更加深邃。
一縷縷更加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將整座莊園籠罩。
所有人都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
無人不為此膽寒!
武田信忠再次把手掌握在劍柄上。
長劍現世,寒芒逼人!
吳茵無法直視劍身閃爍的寒芒,不得不避其鋒芒,轉而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
“陳先生,我相信你能擊敗武田信忠,在東瀛這片天空下書寫屬於您的傳奇。而我,將成為這個傳奇的見證者。”吳茵嘴裏喃喃自語。
彼時。
武田信忠已經把長劍抽出。
在陽光的照射下,劍身閃耀著刺眼的寒芒,令所有人感受到死神的氣息。
東瀛劍道第一人,僅憑劍氣就能斬殺大宗師!
武田信忠用手掌輕輕摩挲著劍身,歎道:“我堂堂先天強者,竟然淪落到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斬殺武道宗師的地步,已經成為笑話。”
“即使如此,我仍要盡全力斬殺你。”
“陳江河,你怕了麼?”
怕?
陳江河失笑。
這輩子他在生死邊緣遊走過許多次,從不知害怕為何物。
隻知道自己唯有前行,不能回頭!
“不瞞你說,我一點都不感到害怕,甚至還有些許興奮。希望您老人家能夠全力以赴,別讓我對先天強者感到失望。”陳江河語氣輕鬆,道出內心所想。
這些話引來鬆島家族以及武田家族眾人的咒罵。
武田信忠眸光一凝,冷聲道:“已經死到臨頭,竟然還口出狂言,看來我不收拾你不行了。”
五公裏外的山峰上。
雲千秋目睹陳江河與武田信忠的交手。
陳江河的表現令她感到詫異。
可以這麼說。
如果雲千秋與陳江河處於同一個境界的話,她還真未必是陳江河的對手。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我怎麼覺得,事情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如果來日陳江河成長起來,會不會怨恨我?”雲千秋自語道,關於陳江河父親的秘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這時。
頭頂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引得雲千秋抬頭望去。
十幾架武裝直升機在周圍盤旋。
更高的天空上,隱約能夠看見四五架最先進的戰鬥機在翱翔長空。
極目遠眺。
雲千秋還看見幾艘停靠在海灣的軍艦正在駛離海灣,似乎要部署在某個地方。
距離較近的則是被封鎖街道上行駛的軍綠色貨車,車子上的戰士已經荷槍實彈,做好一級戰鬥準備!
“有意思。”雲千秋笑道。
“就算陳江河能夠殺死武田信忠,接下來還要麵對這些火炮的洗禮,活下來的希望十分渺茫。”
“我倒要看看,氣運是否會再次降臨在他身上。”
莊園內。
陳江河皺起眉頭。
他感受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危險氣息。
但這股氣息並非從武田信忠身上傳出,意味著周圍還潛伏著其他的危險。
陳江河來不及細想。
當務之急是斬殺武田信忠,唯有如此才能思考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危機。
武田信忠持劍而立,站在距離陳江河十米開外的地方。
他淡淡說道:“你身後也有一把長劍,我允許你動用武器與我比武,省得外人說我仗勢欺人。”
“你確定?”陳江河笑道。
武田信忠神色淡然,風輕雲淡說道:“然也!”
鏘!
陳江河動用神識念,長劍出鞘落在他手中。
這一幕落入武田信忠的眼簾,令這位先天強者滿眼都是驚訝。
操縱飛劍,連他都做不到。
武田信忠深吸了一口氣,劍尖遙指陳江河,“那麼,我要開始了。”
話音未落。
長劍在武田信忠手裏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發出響徹長空的嘶鳴。
一道道長劍的殘影浮現,令人眼花繚亂。
這些殘影裹帶著淩厲殺機撲向陳江河,仿佛要把陳江河攪成肉泥。
陳江河眼睛微眯,接連揮出數劍擋住這些劍氣。
一道劍芒劃破虛空出現在陳江河麵前,這是漏網之魚,也是武田信忠精心設計的一劍。
感受到危險降臨,陳江河汗毛倒豎,暗道:“東瀛劍道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我之前低估他了。不過從他身上,我或許能夠學習到一些經驗。”
與先天強者的廝殺,能夠增加陳江河的經驗。
麵對突如其來的這一劍,陳江河不躲不閃,抬手轟出一拳應對。
武田信忠見狀,不禁連連點頭。
“愚蠢。”
“徒手擋下劍氣,結果是粉身碎骨。”
“不會有意外。”
電石火光之間。
陳江河拳頭已經與劍氣碰撞!
劍芒散發,使得此處變成白茫茫一片,沒有人能夠看清楚此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武田信忠最先發覺異樣。
直到現在,他仍然能夠感受到陳江河的氣息,這意味著陳江河並沒有死。
待到光芒散去,陳江河身形顯露。
隻見陳江河穩如泰山,頂多隻是拳頭上出現一道淺淺的傷痕而已。
看著拳頭上的傷痕,陳江河表情略顯怪異。
別說武田信忠,便是連陳江河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似乎變得更強了。
單憑肉身,足以媲美先天!
陳江河手持長劍,收起這些思緒後對武田信忠說道:“你還是沒有盡全力,你若是仍然保持這個狀態,我可以在三招之內將你斬殺。”
“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