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
武田千島難以相信,堂堂先天強者竟然沒能一擊之內殺死陳江河。
陳江河難道是妖孽麼?
鬆島圭也強忍著內心泛起的恐懼,對身旁的武田千島說道:“我相信武田老前輩一定能夠斬殺陳江河,我們需要無條件相信他,不能漲他人威風!”
“對,我父親橫壓東瀛武道界,怎會讓陳江河逞凶?”武田千島定了定神,目光再次變得堅定。
後院已成廢墟。
武田信忠居高臨下俯視陳江河。
陳江河絲毫不懼。
聽到武田信忠的話後,陳江河撣去身上的灰塵,笑道:“這就是先天麼?”
“在我看來,似乎不怎麼樣。”
嘶——
眾人倒吸涼氣。
還從來沒有敢這般輕視先天強者。
陳江河真沒死過!
武田信忠聽後確實有些生氣,隨後他亦笑道:“人不張狂枉少年,你有輕狂的資本。你若是願意當我的弟子,我可以保證不殺你,並且能夠讓你站在東瀛之巔!”
“你是老糊塗了還是腦子拎不清?”陳江河嗤笑。
“東瀛這彈丸之地不是我的目標,我能夠站在華國、乃至是這個世界的巔峰!”
武田信忠眸光一凝。
這一次。
他徹底怒了。
“陳江河,你本事不小,卻比我狂妄得多。你們華國有句老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今日,我便替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冤魂報仇。”武田信忠輕歎。
話音落下。
武田信忠縱身一躍,身輕如燕落在陳江河麵前。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武田信忠的身影便化為一道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刹那間。
武田信忠殺到陳江河麵前。
一巴掌突襲而出!
目標——
陳江河的腦袋!
若是被這一巴掌擊中,腦袋肯定會裂開。
這時。
陳江河也動了。
一巴掌轟出,與武田信忠對掌!
武田信忠嘴角勾起冷笑。
在他看來。
陳江河這樣做的後果是自取滅亡。
因為先天強者的肉身比武道宗師要強上一大截!
雙方的差距宛如天塹!
可——
交鋒之後,武田信忠臉色大變!
一股洶湧的巨力翻湧,竟差點把他掀飛。再次望向陳江河,卻見陳江河下盤十分穩固,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武田信忠來不及多想,連忙收回巴掌。
陳江河不給武田信忠喘息之機,快步上前繼續搏殺,大開大合中顯露出猙獰殺機。
武田信忠不得不盡全力應對。
大戰進入白熱化階段。
二人所過之處,皆化為廢墟一片。
這恐怖的場麵落入眾人眼中。
武田千島與鬆島圭也渾身忍不住顫抖,二人從陳江河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陳江河太強了。
與先天強者交手還不落下風,世上可還能找出第二位?
答案是——不能!
“我們好像招惹了一位不是先天勝似先天的強者?可恨啊,我們東瀛怎麼就沒有這麼妖孽的武者天才?”鬆島圭也捶胸頓足,為東瀛武道界感到悲哀。
武田千島咬牙切齒,麵目猙獰,一字一句說道:“我們必須要把陳江河永遠留在東瀛,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否則,他日陳江河定然會成為如葉淩霄那般恐怖的存在,那樣一來我們武道界的頭頂將再多一座大山!”
鬆島圭也點頭。
二人開始聯係德川康介,請求對方給予幫助。
德川康介得知此事之後大驚失色。
任誰都沒想到,陳江河的實力竟然已經能夠與先天媲美。
他立即增派警力增援,並且還讓東瀛與米特利聯合軍部出兵封鎖周圍,一旦出現最極端惡劣的情況,東瀛方麵將會通過飽和式攻擊殺死陳江河。
正如武田千島所言——
不惜一切代價!
另一邊。
吳茵已經眼花繚亂,完全看不過來。
有時候她甚至看不出來到底誰處於下風,更別說看清楚陳江河的身影。
她能做的事情,就是為陳江河加油。
大戰在繼續。
武田信忠與陳江河身上都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傷勢。
雖說都隻是皮外傷,卻也讓武田信忠惱怒!
他可是先天,竟然被武道宗師逼到這個地步,說出去怕是會成為笑話。
“陳江河,我必殺你!!!”武田信忠大吼。
他瘋狂運轉全身內力,在一秒鍾內轟出三十幾拳,每一拳都已經達到音速!
換成別人站在這兒,隻怕已經被活活打死。
但武田信忠的對手是陳江河。
陳江河眼睛一眯,冷聲說道:“這老東西果然有兩把刷子,之前是我低估先天了,我竟然天真以為我能夠輕鬆斬殺先天。”
武田信忠聽到陳江河的低語,臉色更加惱怒!
現實很快給武田信忠潑了一盆冷水,他揮出的三十幾道拳印被陳江河一一接下,沒有一記拳印能夠碰到陳江河,更別說將其重傷。
反倒是陳江河突襲一拳,逼得武田信忠連連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武田信忠瞳孔猛然收縮,眼看這記拳頭即將落在他麵前,卻發現拳頭已經停下!
這記拳頭距離他的臉頰,不過三公分而已!
呼——
武田信忠暗自鬆了口氣。
陳江河收回拳頭,笑著對武田信忠說道:“若是我剛才全力以赴的話,現在你已經顏麵盡失。我給你留一個麵子,你還不打算全力以赴麼?”
“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傳入每個人耳中。
鬆島圭也與武田千島臉色慘然,麵對如此張狂的陳江河,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
哢嚓!
武田信忠攥緊拳頭,眼睛裏已經遍布血絲。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陳江河的心中,根本沒有對先天強者的尊重。
“狂妄!你真以為我的實力隻有這點麼?肉身之道不是我的強項,劍道才是!”武田信忠把手按在劍柄上,沒想到陳江河發動突襲,以強橫無匹的拳頭殺到他麵前。
武田信忠連長劍都來不及拔出,隻能用拳頭倉促應付。
結果顯而易見。
陳江河拳法無敵,加上他屢次施展出拳破音障,導致武田信忠身上又添幾處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從這些傷口中流淌,武田信忠的氣息隨之萎靡下來。
見狀。
陳江河不再進攻,而是放聲大笑。
“收起你可笑的自大。”
“我的拳頭,專治各種不服,現在你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