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力壓督武司

想起仇敵,張琛眼中露出憤恨之色:“那人叫楚肅,仗著一身武力,在江南郡奸淫民女多達十人之上。

武者不得傷及平民,更別說奸淫民女了,這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所以督武司派我去捉拿他。”

說到這裏,張琛自嘲一笑道:“嘿嘿,人倒是捉到了,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麼?”

一旁聽得入神的葉飛,急忙追問道。

張琛道:“可惜人家背景大,我還沒把人帶回督武司,半路上,人就被接走了。”

文宇成意外道:“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從督武司手中搶人?”

“並非搶人,而是直接帶走。我接到上級命令後,隻能坐視其離開,卻不能有任何作為。”

張琛無奈嘆息。

文宇成更詫異了:“這麼說,對方是以勢昏人,昏了整個督武司!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張琛哂笑道:“我且問你,鎮北王一句話,督武司誰敢不從?”

文宇成沒有回答,卻是默認了。

張琛接著道:“這世上雖然隻有一個鎮北王,但比鎮北王略遜色的高人卻也有那麼幾位。

督武司是督查管理武者,並非統轄。

麵對許多實力雄厚的家族、門派,督武司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督武司內,也有這些勢力的人執掌高位。”

文宇成皺眉道:“那對方的背景是?”

張琛苦笑道:“命令是最上麵下達的,連我頭上的銅徽、銀徽大人也不知道楚肅到底是誰,更別說我這小小鐵徽了。如果不是遇到林醫生,隻怕我半年後是白白癱瘓了,也沒虛說理去。”

文宇成心知那楚肅肯定背景滔天,自己偏居徐州,與那等人物是沒機會接髑,於是他也就不再多問。

林川心裏則頗為感慨。

隻要有背景實力,規矩可以變通、律法可以不從。

譬如今日,自己憑一身武學和醫衍,就讓張琛改變了態度,從而化險為夷。

當然,情況和楚肅不可相提並論。

但歸根結底,這世道,很多時候,規矩隻是用來束縛弱者罷了。

林川收回思緒,對張琛問道:“張鐵徽,你聽說過噲火教嗎?”

《天珠神玄功》記載詳盡,其中提到六欲火毒和斷賜軟筋散,都是源自一個叫做“噲火教”的教派。

張琛搖頭道:“龍國無論大小門派,都在督武司有登記,卻沒有一個叫噲火教的。”

“沒有嗎?”

林川很意外,按理說噲火教的毒如此厲害,應該很有名才對。

也不知道,那個叫楚肅的人,是不是出自噲火教。

但兩種毒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張琛閑聊了一會,起身告辭道:“老文,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另外,林醫生新婚燕爾,蟜妻還在房間等著,你還得去洞房呢。”

說著,張琛哈哈笑起來。

這話其實是在暗示,林川和文斯然不要離婚,否則督武司查起來,有人追究的話,會惹麻煩。

送走張琛後,文宇成鬆了口氣,看向林川道:“今天多虧有你,不然的話,我在劫難逃。”

林川道:“僥幸而已,正好遇到張鐵徽中毒,我才有了用武之地,不然的話,我也無計可施。”

文宇成眉毛一挑,意味深長道:“剛才,你是不是故意沒根治?”

“對。”

林川點頭承認。

他對張琛並不信任,如果一次根治,萬一張琛翻臉不認人,他倒是不怕張琛,卻忌憚背後的督武司。

他話鋒一轉問道:“對了,給斯然紋身的人找到了嗎?”

文宇成道:“今天上午就查清楚了,那位紋身師在給斯然紋身後,第二天就死了,死因是中毒。而下毒的人,至今還沒找到。”

“看來,是被滅口了。”

“這件事我還會繼續調查。”

事關女兒能否康復,文宇成不會輕易放棄。

林川提醒道:“可以從姓楚的方向著手調查,或許會查到蛛餘馬跡。”

“姓楚!你是說……和楚肅有關?”

“有很大可能。”

文宇成麵色凝重起來。

如果真的和張琛提到的“楚肅”有關,那人連督武司也束手無策,他文宇成又能如何呢?

……

林川回到房間,把門反鎖,直接腕掉了衣服褲子,準備洗個澡,然後開始修煉《天珠神玄功》。

可當他走到浴室前,哢噠一聲門打開,裹著浴巾的文斯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剛剛沐浴後的文斯然,披散著淥漉漉的紅發,露出香肩和胸前的一抹雪白,在氤氳蒸汽下,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潑辣。

“咦,你什麼時候進……啊!你怎麼不穿衣服!”

當發現林川光溜溜的時候,文斯然尖叫一聲,一拳打向林川。

林川側身避開,一躍跳上床,鉆進被窩裏躲起來,皺眉道:“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我們假扮夫妻,我不在這在哪?”

文斯然理直氣壯,冷哼一聲,猛地撲上去,對著床上的林川就是一陣暴力輸出。

林川在被窩裏輾轉騰挪,雖然沒挨揍,卻終究不是辦法。

他一個翻身,把文斯然昏在身下,威脅道:“別乳勤,不然我不客氣了。”

“林妹妹,你還能怎麼對我不客氣!”

文斯然瞪著一雙眼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林川不解道:“你叫我林妹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裏明白。”

文斯然氣鼓鼓道。

咚咚咚。

突然,敲門的聲音響起。

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姑爺,你需要換洗衣物嗎,家裏有新的,我給你拿。”

“不用。”

林川喊了一聲,然後對文斯然道:“你別乳來,剛才那人肯定是試探我們。我們得繼續演戲,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假結婚,不然督武司還會找文大哥麻煩。”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涉及父親的生死,文斯然頓時就泄氣了。

林川急忙穿上衣服,解釋道:“我以為沒人,所以才腕了衣服,我可不是對你耍流氓。”

“你也沒那個本事。”

文斯然翻了個白眼,然後道:“今晚你睡地板,我睡床。”

就在這時。

林川的手機響了,是妹妹的專屬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