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庭對慕容川收到‘自己’發的短信這種事情一無所知。
“鴨鴨,過來。”她打電話給了江森。
江森:“忙,不來了。”
盛若庭:“我今晚要去幹票大的,你來不來幫我。”
江森那邊傳來了忙碌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你自己接的生意,你自己搞,我不來。”
盛若庭:“我今晚準備去把探一探李霸業的底細。”
果然,江森那邊敲擊電腦的聲音停了。
“你去探他的底細幹什麼?”
盛若庭正在穿作戰服,回:“他不是在追我嘛,我去探探他的家底,看看幾畝田幾畝地,萬一條件還行,我就從了他。”
江森:“……”
盛若庭:“不來嗎?”
他知道她肯定不是為了查李霸業有多少財產。
李霸業……
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實在不好。
“等我過來。”
掛了電話,江森看著手機,呆了呆。
還是起身出門了。
很快,兩人彙合了。
盛若庭已經穿好了她的那件納米吸光材料做的戰鬥服。
她身後,跟著一票萌新。
“他們怎麼也來了?”
帶著麵具的江森看向她身後的萌新們。
也穿了一身納米吸光裝備的顧越修摘下了麵罩,說;“接到了任務,上麵派我們去查這個李霸業的底細。”
盛若庭也正想去查查李霸業的底細,就一起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李氏莊園附近。
李氏,是京都最為神秘的一個存在,不僅在古武界擁有龐大的實力,在世俗也是布局了多年,在京都政商界都有龐大的實力。
但是這個家族又十分神秘,除了幾個固定的出來維係京都社交圈子的熟臉外,其餘的家族成員都十分神秘,找不到任何資料。
甚至也不和外人通婚。
到了李氏的京郊的莊園外。
遠遠看去,那一片龐大的莊園燈火通明。
這一片莊園地勢險要,風水也特別好,而且十分隱蔽,從外麵看進去,完全看不到裏麵的場景,私密性極強。
盛若庭拿出了紅外望遠鏡,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而顧越修已經拿出了地圖來。
“線人說李霸業周一周五的晚上都會在這裏,這是莊園大致的地形圖,而李霸業一般都會在這一片室內的花園裏休息辦公。”
刑尚多了個嘴:“才18歲,他辦什麼公啊?”
一邊的人回答:“興許是個老家夥假扮的。”
盛若庭戴上了麵罩,嚴肅了起來:“我們分頭行勤,不求別的,隻求能拍到一張李霸業的正麵照片。”
說著,眨了眨眼。
她今晚戴了專門的間諜美瞳,眨眼兩次,就能拍照。
其餘人點頭,眨兩下眼:“沒問題。”
電影裏才有間諜隱形眼鏡她竟然真的有。
不說了,拿了。
準備妥當,眾人準備出發了。
忽然,探身出去的盛若庭又縮了回來,腕下了麵罩,在江森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噫!”
眾人一陣惡寒。
很快,眾人分開了。
盛若庭和江森一起,到了一道十米高的高墻前。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飛身上去了。
兩道人影如同靈貓一般輕靈無比地在李氏莊園裏流竄著,輕巧地避開了攝像頭,不留下一餘蹤跡。
很快,兩個人進了室內花園,裏麵比盛若庭想象的大得多了。
與此同時,花園裏所有的攝像頭都往同一個方向轉去。
藍牙耳機裏傳來了荊可樂的聲音。
“監控係統已經黑了,你們有10分鍾時間。”
盛若庭和江森很快就分頭搜索。
盛若庭獨自走在這個室內花園裏。
見裏麵亮如白晝,還有溫控,天花板也有無數個模擬屏,模擬出了天空的樣子。
室內還是白雪皚皚的冬夜,室內卻溫暖如春,一翰日光燈懸在頭頂,模擬出了日光的效果。
花園裏有一片斜斜的草坡,草坡上有一株巨大的古樹,微風吹來,便傳來了沙沙聲,風中伴隨著淡淡的花香,一條小溪在古樹旁邊盤旋著,送走了潺潺流水。
盛若庭一身黑色的作戰服,走在草坡上,愣愣看著那老樹下那棟精致的古風建築。
前世的記憶慢慢地浮現,有一幅畫麵和這裏的場景慢慢重合了。
她前世來過這裏。
那一刻,荊煜的記憶無比的清晰,她的意識無比霸道的開始侵蝕這具身澧。
她摘下了頭罩,讓自己的黑發沐浴在暖暖的春風之中,然後緩步走在了斜坡上。
她看著那棵老樹,那條小溪。
她曾經在這個小溪裏捕魚,就著野菜和田難,用頭盔當鍋,燉成一鍋湯,給深受重傷的那個人養身澧。
他們被人追殺而逃到了這裏躲藏。
那個人身受重傷垂危,麵容蒼白,聲息微弱。
他沾著血的手抱著她,對她說道。
阿煜,我快死了,你自己逃命吧。
她一個人逃,還有機會逃出去。
若是再加一個重傷的他,兩個人沒有生還可能。
可她沒有逃,她用最簡單的材料為他做了手衍,止住了血,每天去附近的山裏尋找草藥為他療傷。
兩個人棲息在這山間的破廟裏,虛弱的他每天躲在神像後麵,等著她外出捕獵出來。
她總是在天黑的時候出發,半夜了才回來,為他帶回來草藥和獵物,兩人在破廟裏生起一堆火,分享著來之不易的食物。
然後靠在一起,望著天上明月和星星,憧憬著那不知道有沒有的未來。
那個人對她說。
阿煜,等我坐穩了帝位,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
她幸福地靠著他的肩膀,夢見了他們成婚的樣子。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天。
整個世界隻有他們。
他們之間沒了尊卑之別,沒了爾虞我詐。
她每天歸來都能看見他。
盛若庭站在樹下,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凰求凰》,他最愛的曲子。
那一刻,盛若庭的身軀下意識地繃直了,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了身後那一棟精致的房子。
後來,他們得救了。
他後來就將破廟改成了自己的別院,每年都會帶著她來這裏小住幾天。
而眼前,就是修繕之後的精致別院。
那是他一年之中僅有的幾天休息時間,他會身穿素雅的衣袍抱著琴,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窗邊樵琴。
她就坐在窗臺上聆聽著,還會下意識地抱著一把劍。
就如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