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記者被醫院的人分開了,幾個穿著精神病院服裝的人朝盛若庭的車圍過來了。
一輛京都精神病院的車停在了學校門口,慕川和盛淮正在做采訪。
“我的女兒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才會做出傷害同學的事情,還胡編亂造了一些事情出來,現在她需要治療,我這就送我的女兒去精神病院,希望大家給她一點空間,謝謝了。”
盛淮對著記者的采訪鏡頭,得十分懇切,而慕川則是在一邊忙著給媒體們發紅包。
“看來,他們已經計劃好了,你馬上就要變成精神病了。”副駕駛裏的荊卅打趣道。
盛若庭冷哼一聲。
荊卅:“你沒救了,還是乖乖地回家跟你爸認個錯,做回大姐,然後聽他的話,早點和我結婚。”
盛若庭嚼著口香糖:“想得美。”
而此時,精神病院的醫生已經堵了上來,試圖開門把盛若庭給拉出來強行帶走。
見盛若庭不開門,慕川猛拍了幾下車門。
“盛若庭,你現在的情況需要救助,開門,我們帶你去精神病院。”
見盛若庭不回答,慕川又:“你肯定想你沒病,但精神病都會覺得自己沒病,你不僅有病,你已經並入膏肓了,你現在需要專業的治療,出來跟我們走吧!”
精神病院的車橫在了盛若庭的車麵前,記者也堵在車前,她今完全走不了了。
此時,放學的高三生們正圍在一邊看熱鬧。
人群中,白臻臻和盛雨萌正冷眼看著。
隻要盛若庭進了精神病院,她有沒有病,就全憑他們了算。
眼下,盛若庭是完全走不了了,車前前後後都被記者給堵住了,今,她隻有下車乖乖地跟精神病院的車走了。
一旦進了精神病院,她是不是精神病,她自己了就不算了。
國外就出現過女明星被家裏人弄進精神病院之後,被確診為精神病,然後被父親奪走終身監護權被徹底控製的事情,那位女星甚至淒慘到了每花一筆錢都要向自己的父親申請的地步。
如果盛若庭被確診為精神疾病,盛家順勢拿走監護權,甚至可以直接轉走她名下所有的財產。
盛家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沒想到,記者們卻忽然聽見盛若庭那台開來上學的越野車裏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再不閃開,我直接撞了!”
著,輪子一滾,車直接起步了,看樣子,再不走開,她就真的直接撞了。
精神病撞死人都不用坐牢的。
一群記者還真是怕了,趕緊讓開了。
一聲巨大轟鳴之後,盛若庭的車開走了,迅速地消失在了車輛洪流之中。
“不收拾一下這群人嗎?”副駕駛裏的荊卅問。
盛若庭反問:“殺光嗎?”
荊卅揉了揉鼻子:“這難道不是你的風格嗎?怎麼,現在從良改風格了?”
盛若庭狠狠一打方向盤,車在下山的道路上疾馳著。
“現在是法製社會了。”
荊卅就笑了:“你手上的人命還少嗎……刺客老祖?”
盛若庭沒有再話了。
見盛若庭開著車逃了,盛淮氣得跺腳。
“這個孽障。”
可就算她不去醫院,他們的計劃還是要進行。
盛若庭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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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江森頻頻看向了窗外,終於看見盛若庭的車開了回來。
“回來了?”
盛若庭進門之後,背著書包從江森麵前匆忙經過。
“恩,回來了。”
匆忙打完招呼,她就回房了,還‘砰’一聲,關了房間門。
江森:“……”
果然是盛若庭。
估計著盛若庭已經洗完澡了,江森才敲了敲她的門。
“媳婦兒,開門,我有事找你。”
傳聲筒裏麵傳來盛若庭的聲音:“我睡了,別打擾我。”
江森又敲門:“咱們這幾一直沒機會話,我想你了,你就不能賞臉出來讓我看看嗎?”
這話的時候,江森看向了客廳沙發上的荊卅。
他正用一雙冷冷的看端詳著他。
盛若庭的房間門忽然自動開了一個縫。
江森得以進去。
她的房間裏永遠都是香氣氤氳,香爐裏燃起了嫋嫋香霧。
剛剛洗完頭的盛若庭正在給自己的頭發染色,用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染發劑,沒有任何刺鼻的氣味,反而很好聞,和香爐裏的沉香一混合,有種令人十分舒適的香氣。
“你的頭發真的是染的?”
江森欣賞著她烏黑的頭發,真是黑得像炭一樣。
盛若庭:“找我幹什麼?”
這冷冰冰的態度……讓江森覺得,他們在醫院裏甜甜蜜蜜的那幾是他的錯覺。
江森找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了,望著鏡子裏那張姣好的麵容。
“聽你在學校遇上事兒了?”
盛若庭:“沒有。”
江森:“……”
看來,是完全不需要他出手的樣子。
“我好歹,是你明麵上的男朋友吧?”
雖然兩人之間,還是有一層厚厚的紙窗戶,盛若庭不願意捅破,可她出事了,他這個男朋友怎麼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盛若庭:“還有十就高考了,我很忙,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江森不再話了,仔細看了看她的頭發,果然,他頭發根部萌出的最新頭發絲是黃色的,但是經過她的巧手一染,就黑如炭墨,渾然成。
江森支頤品香,一邊欣賞著她的側顏,起伏深邃,高眉深目,睫毛也格外濃密。
“原來你是混血啊,混血挺好的,為什麼要舍棄你原先的特征呢?”
盛若庭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今腰上的傷口好點了嗎?”
江森撩起衣服,露出腰。
“你看啊。”
盛若庭別開臉:“今沒興致,不想看。”
江森順杆就爬:“那等你有興致的時候,隨時通知我。”
盛若庭白了他一眼。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一看時間,都11點了。
江森起身:“好,早點把頭發染完了去休息吧。”
離開的時候,看見荊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又是悄無聲息。
連江森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可江森卻是麵不改色地和他擦肩而過。
“卅,你也一樣,早點睡。”著,還拍拍他的肩膀,儼然一副長輩的口吻。
荊卅沒有搭理江森,而是趁機關了門,走向了盛若庭。
“每個月都要染頭發,你不累嗎?”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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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要晚一點,累死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