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當年被抄家,家產全部充公,大量東西流落出去,現在許多收藏家家中還能找到他的一些私物真跡,盛若庭也一直在尋找這些東西。
見盛若庭沉吟不語,江森解釋:“應該是真貨,容采那家夥隔三岔五的就想忽悠我爺爺捐了。”
盛若庭眼眶微紅,將印章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番。
“的確是真貨。”
因為盛若庭見過。
那人閑暇之餘,偶爾會舞文弄墨,也刻了一方印章私用。
每到作品落成的時候,盛若庭總是會為他將印章找出來,讓他刻上。
季沐川印,四個字依舊清晰可見,這三百多年的歲月風霜,還是在這方印章上留下了痕跡。
盛若庭不禁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這種東西?”
江森看著她,眼眸裏倒映著她那紅紅的眼眶:“你不是季沐川的粉絲嗎?我覺得這個東西你一定喜歡,粉絲都會喜歡收集偶像的周邊。”
捧著手中的青玉印章,盛若庭喃喃道:“是啊,我可是季沐川的粉絲,我喜歡收集偶像的周邊……”
可收集得再多,他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了。
雖然沒是否喜歡,可盛若庭卻把那方青玉印章放在手裏把玩了好一會兒,用自己的手指去和它了一聲‘好久不見’。
“睡了。”
盛若庭玩夠了,才把青玉印章好好地收進了包裏,心放好,十分珍視,宛若對待自己的生命般。
睡前,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荊卅。
“你確定要睡這兒嗎?”
荊卅用被子蓋住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
“那就隨你的便吧。”
盛若庭也不管他了,蓋上被子,翻個身,朝著江森的方向睡了。
“晚安。”
江森低聲在盛若庭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盛若庭輕輕地睜開眼,看他的眼神有些格外的柔軟。
江森看看她那溫軟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水潤,他再度親親她。
“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找來。”
盛若庭並未話,隻是嘴角牽了牽,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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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盛若庭睡醒時候,看見微博熱搜上,#盛若庭提桶跑路#六個大字十分醒目。
她朦朧的睡意一下子就清醒,那六個字她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太認識了。
她,提桶跑路??
點進關鍵字裏,瀏覽了一圈,才發現,網友扒出她昨過生日,江森沒有在微博給她慶生,她本人也沒有提關於江森的隻言片語。
網友猜測,騙色夫婦這對人造P、工業糖精製造者大難來臨各自飛了,盛若庭提桶跑路。
盛若庭對於網友們的腦洞表示迷茫,可眼下她已經沒時間去搭理那些無聊的黑粉了。
“起來,上課去。”
盛若庭踹了踹沙發上攤著荊卅,宛若一條無骨的狗。
被盛若庭踹一腳後,荊卅翻了個身,“我哪兒也不去。”
他來就是為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
“卅既然不喜歡上學,就不讓他去吧,在這兒也挺好。”
洗漱完畢的江森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今的氣色比昨好得多了,還主動提荊卅話。
盛若庭看著荊卅那個模樣就頭大。
“不去就不去,你就攤著吧。”
平靜的一,盛若庭複習功課,荊卅借用健身房健身,宮騰過來串門,和江森下圍棋。
可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擾人清淨。
江拾肆一直在給盛若庭發消息。
盛若庭一上午都沒搭理他,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稍微看了一眼。
“七嫂,你和七哥真的不來看看嗎?下午六叔要在祠堂召開長老會,要把七哥從江家的族譜上正式剔除。”
“爺爺不管這事兒了,七哥也無動於衷,你真的不來嗎?”
盛若庭看向了那正和宮騰下棋的江森,他好像真的無動於衷,哪怕自己都即將被江氏給徹底踢出去了。
她還是拿著手機過去問江森。
“江老六在祠堂召開大會,要把你踢出江家,你不去看看嗎?”
江森的目光專注於棋盤。
“江氏的族譜不過就是個虛名,收回就收回,我無所謂,江家給的那幾個公司,本身也不賺錢,裏麵還都是江老六安插的人手,很雞肋。”
雖然不知道江森到底有些什麼產業,但是上億的玉鐲子送就送了,顯然不差錢。
而他的一切,都不是江家給的,似乎,江家也不知道江森暗地裏還有其他產業的事情。
他渾身上下,大概也就一個名字是屬於江家的。
甚至,他到底算不算江家人,都沒人知道。
“好吧,隨你。”
等下午,江拾肆那邊火急火燎地發來了消息。
“完蛋了,六叔聯合長老會,徹底把七哥踢出江家了,嗚嗚,我沒有七哥了,以後我就是江拾叁了。”
盛若庭:“滾蛋。”
江拾肆又:“你們心一點,六叔和江鳶過來找你們麻煩了,七哥現在已經不在江家族譜上,他就不受江家庇護了,六叔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你們麻煩了,江家這邊也不能幹涉。”
果然,一會兒時間,林溫玉就打來電話:“江老六和江鳶帶著人來醫院了。”
盛若庭看向了樓下,果然看見江老六和大隊人馬上來了。
而江森和宮騰也發現了,但並未當回事。
“讓他們進來吧。”盛若庭掛了電話,繼續專心做練習冊。
很快,江鳶和江老六就上來了,堵在了門口。
“孽種,這是我們江家長老會剛才做的決定,三分之二的長老已經表決通過了,你以後就不是江家人了,你的名字已經徹底從族譜裏踢出去了!”
一張文件拍在了江森的麵前。
“我今來,就是特意通知你,孽種,你不配這個‘江’字。”
江老六耀武揚威,似乎江森開除族籍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對於世家子弟來,開除族籍的確是一件塌地陷的事情,開除族籍,那就意味著,無法再享受家族帶來的資源和人脈了,那可都是一般人奮鬥一輩子都爭取不到的東西。
站在江老六身邊的江鳶也是一臉一雪前恥的快意。
“七哥,不是我不幫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
完,還耀武揚威地走向了盛若庭。
“盛若庭,怎麼樣?靠山山倒的滋味如何?”
盛若庭背對著她奮筆疾書,忙著在草稿紙上驗算一道數學大題根本沒時間和她話。
“別以為裝啞巴就能沒事了,文化節那你讓我丟盡臉麵,讓我在一中混不下去,這筆賬,咱們今該來好好地算算了!這次,我看誰還能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