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長亭十分滿意,“悅是宋家製香手藝唯一的傳人了,她配得上我的孫兒。”
孟父又旁敲側擊了一番,“既然老二的婚事已經定了,那老大的婚事就更應該上心了。”
他是為自己的女兒來的。
他們想趁機把顧越澤和孟香香的婚事也定了。
一邊的人也連忙提醒。
“顧老,不如今就把越澤的婚事也一起定了吧,雙喜臨門多好啊。”
“對對對,雙喜臨門,越澤也三十歲了,是該給他定一門了,你這個做爺爺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顧長亭也捋了捋胡子,紅光滿麵,今氣氛這麼好,他也被大家得有點心動了。
“你們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今的氣氛這麼好,不如把老大的婚事也定了吧。”
一邊的孟香香高興得一臉通紅,緊張地咬緊了下唇,等著老爺子開口。
但沒想到,顧長亭卻笑吟吟地走向了盛若庭。
“陳香友,有沒有興趣親上加親,和我大孫子處處對象啊?”
盛若庭:“……”
不遠處的顧越澤:“……”
氣氛頓時就這麼尷尬下來了。
既然這次顧長亭把這事兒都擺到明麵上來了,盛若庭也正好當麵和他講清了。
“老爺子,我已婚。”
顧長亭微怔,轉而一臉失落。
一腔真心,從一開始就錯付了。
“哦,已婚啊——”然後就再也沒有提顧越澤的婚事了。
孟香香此時的內心簡直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
自己到底哪裏不如陳香了!
她就是一個醜八怪!
孟父察言觀色,趕緊跟顧長亭:“既然越澤和陳香友無緣,你就考慮考慮別的人嘛,你看,我家香香,今年也十八歲了——”
但顧長亭思忖了一番,還是拒絕了。
“算了算了,孩子的事情,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見顧長亭實在是沒那個意思,孟父也不好一直提,隻好把這事兒給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就這麼,宋悅就成了顧家的二孫媳婦兒,也成了京都香會製香界今年的香王、這場晚宴的中心。
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得要死。
孟香香自然是不用了,最嫉妒的要數白臻臻了。
她心中有江森,可她還是嫉妒。
憑什麼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民間製香師,能踩在自己腳下?不僅奪走了香王的稱號,甚至還可以嫁入豪門?
京都豪門多如牛毛,但最頂尖的,莫過於江、顧、關等幾家,這幾不是潑的富貴,就是有一手遮的權勢,宋悅這個平民一下就躍升上去了好幾個階層,成了她白臻臻都要仰望的存在。
最紮眼的莫過於宋悅手中的翠雲龍翔香方。
宋家都滅了這麼久了,這麼好的香方落在他們手裏也是浪費了。
還不如給他們白家。
更難受的是,宋悅喜歡鄭飛揚,而鄭飛揚追求自己,那宋悅就是她白臻臻備胎的備胎。
可現在,白臻臻竟然連一個備胎的備胎都不如。
雖然女神什麼話都還沒,但鄭飛揚嗅覺靈敏,十分懂事的就拍著胸脯保證:“臻臻,你放心,我一定讓宋悅心甘情願地把翠雲龍翔的香方送給你!”
另外,他還要把這門婚事給她攪黃。
自己一腳踹開的女人,竟然嫁得這麼好,他心裏也太憋屈了。
**
“呼呼——”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宋悅趕緊逃出了晚宴會場,在司馬家的花園裏喘口氣。
她拍著自己都快麻木的臉,似乎還在夢中。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今竟然搞這麼大的事情。
忽地,一隻手將她狠狠一拽。
一個高大的人影將宋悅給製在了懷中,緊緊地將她的腰身給箍住了。
“宋悅,想不到你的本事這麼大,你可真會裝啊,京都香王……這稱號,你不配。”
是鄭飛揚。
宋悅嚇得發抖。
“這可是司馬家的地盤,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喊人了!”
鄭飛揚笑了:“喊人?哈哈,你喊啊,你最好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讓所有人都看見你跟我在這裏幽會,我看你怎麼跟顧家交代!”
被他緊緊箍住的宋悅已經被嚇得快要哭了。
“嗚嗚,不要讓顧家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成了顧家的準媳婦兒,不要不要!”
見她服軟了,鄭飛揚可興奮了。
“那你現在就把翠雲龍翔的配方給我!我要翠雲龍翔。”
宋悅嚇得眼淚直掉:“好,你放開我,我給你拿配方——”
連聲音都瑟瑟發抖了。
鄭飛揚大喜。
果然就是宋悅,一點都經不起嚇唬。
翠雲龍翔這麼容易就到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要有了翠雲龍翔,白臻臻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興許一下子就答應了自己的追求。
此時,一道黑影就立在不遠處偷偷地看著這一切。
看見宋悅那慫樣,黑暗之中的那雙眼裏似乎一點意外的漣漪都無。
她這麼個姑娘,是肯定留不住翠雲龍翔的,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守不住了。
被鄭飛揚放開的宋悅哭唧唧地擦了擦淚,然後慢吞吞地往自己的包包裏掏東西。
“快點!”鄭飛揚凶神惡煞地命令她。
“馬上就好了。”宋悅掏啊掏,卻遲遲掏不出翠雲龍翔的配方來。
而鄭飛揚已經失去耐心了,一把把她拎起來,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宋悅,這是你自找的!”
渾然不知,此時的空氣之中,有一股奇妙的香氣在縈繞著。
可沒想到,一道高大的人影從黑暗之中慢慢走了出來。
“夠了。”
淡淡兩個字,卻給了鄭飛揚莫大的壓迫感。
他一回頭,就看見顧越修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雖然顧越修也隻有二十幾歲,比他也大不了幾歲,可他對於同齡人卻有著滅頂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他渾身的每一個線條都是如此鋒利,犀利如刀。
鄭飛揚嚇得肝一顫,忙攬住了宋悅的腰。
“顧隊長,不是我要跟你搶女人,是宋悅她貼著我不放,她想給你戴綠帽,她根本就不配做你們顧家的二少奶奶,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可顧越修那張陰沉的臉,卻沒有絲毫動容,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怎麼了,他就這麼用那一雙犀利深沉的眼看著鄭飛揚。
眼神裏,無情無愛。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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