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淚痕怒火中燒,雙眼通紅,整個人的氣勢突然提升了一大截。
“我要你死!”楚淚痕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發瘋似地向著那黑衣人衝了過去,搏命的氣勢將那黑衣人也嚇了一跳!
“你去死!”楚淚痕猛地一擊衝向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有些被楚淚痕的氣勢所嚇到了,直到楚淚痕的手掌快打到自己了,才倉皇出手一擋。
“砰!”黑衣人感覺到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整個人忍不住向後連退了幾步。
“什麼?”黑衣人很是吃驚,楚淚痕的修為明顯比剛才提升了不少,原來楚淚痕憤怒之下,居然直接突破了聚神境界,達到了開山境界初級。
“去死!”楚淚痕得勢不饒人,又是一掌劈了過來。黑衣人到底修為不凡,有準備之下,輕巧地一側身躲了開去,隨即一掌反攻。而楚淚痕根本不躲,反而挺身上去,結結實實地挨下了這一掌,不過與此同時,楚淚痕也一掌擊出,猛地打在黑衣人的肩頭。
“砰”,楚淚痕卻連退了兩步,而黑衣人也同樣退了兩步。
“我要你死!”怒吼聲中,楚淚痕又撲了上來,楚淚痕身形如風,黑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隻得再次與之近戰。
“砰!”楚淚痕與黑衣人各退了三步。
“再來!”楚淚痕又迅猛地撲了上來,黑衣人大駭,無奈卻根本沒有躲開的時間,隻能再次出掌與楚淚痕戰鬥在了一起。
黑衣人道術通天,但說起單純的武力,其實也僅僅處於開山初級而已,楚淚痕突破到開山之境後,比之已經差不了多少。不過技高一籌,猶如泰山壓頂,即使在雙方純粹地武力對抗之中,他也穩穩地壓製住了楚淚痕,數十回合後,楚淚痕已經被黑衣人打中數次。
不過,此時憤怒中的楚淚痕卻比受傷的野獸更加地可怕,任黑衣人的攻擊打得他嘴角滲出絲絲鮮血,他卻似渾然不知痛一般,像是牛皮糖一般死死纏住了黑衣人,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楚淚痕的死纏爛打之下,黑衣人也挨了楚淚痕不少的黑手,其中一拳正中鼻子,令他看起來像是超級馬裏奧一般。
“混蛋小子!”黑衣人怒不可赦,楚淚痕已經逼出了他的真怒,他恨不得立時使出高強的道術將之斃命,隻是楚淚痕如牛皮糖一般纏鬥在他的身邊,根本不給他施法的時間,他也隻能與之硬碰。
“砰!”雙方又對了一掌,心中均是一涼。楚淚痕步履蹣跚,連退了數步才站穩,臉色蒼白,神情顯得有些痛苦。
而那黑衣人也不好受,剛才與楚淚痕兩章相交後,一股寒意從他的手掌之中鑽入了他的經脈,他感覺到一股透心地寒意迅速漫布了他的全身,臉眼睛眉毛上都開始結冰。
原來,剛才與黑衣人一陣搏命之下,體內的真氣耗得七七八八,連原本用於壓製體內寒力的真氣也用得差不多了。沒有了陽剛之力的壓製,體內的寒力開始亂竄,正好楚淚痕猛烈一掌拍出,陰寒之力隨之擊出,那黑衣人真氣屬於陰柔一路,陰寒之力入體之後效果更甚。
楚淚痕也很不好受,陰寒之力在體內亂竄,他渾身的經脈猶如千刀萬剮一般,他本想再次欺身上前,卻發些自己行動變得有些遲緩,再難第一時間纏住那黑衣人。
“混蛋!”黑衣人大怒,“你讓老夫動了真怒,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你去死吧!”
若有如無地龍吟聲響起,黑衣人猛地抬起了右手:“火龍……”
可惜,黑衣人沒有說完,笑容便凝固在了他的臉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臉不可思議地神情,在他的腹部,五寸來長的劍尖穿透了出來。
“怎麼……可能?”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黑衣人緩緩倒了下去,丁殘雪俏麗的身影緩緩出現,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眼中卻還有著勃勃生機。
“你沒死?”楚淚痕大喜過望,不過隨即一皺眉頭,一屁股坐在了上。
“你沒事吧?”丁殘雪連忙過來,一把扶起楚淚痕,不過當她接觸到楚淚痕身體的時候,卻像觸電般地一甩手,“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冰涼?”
“我沒事!”楚淚痕支撐著坐了起來,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我們得趕快取走天劍,奪寶的人或許馬上就要來了。”
說著,楚淚痕掙紮著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向了天傷劍。天傷劍仍舊靜靜地插在小石桌之上,似乎他已經在那裏等等了無盡的歲月。
“老朋友,久違了!”楚淚痕伸手撫摸著天傷劍的劍柄,心中升起一絲複雜的感情,有寒毒帶來的冰冷,還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滄桑。
“趕快把劍拔出來吧,”丁殘雪見楚淚痕臉色十分蒼白,不由得開口催促,“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嗯!”楚淚痕對著丁殘雪點了點頭,緊接著手上一使勁。
“什麼?”這一用勁,卻讓楚淚痕感覺如墜冰窟,那天傷劍如同生根在石桌上一般,任楚淚痕如何用勁,都一動不動。
“什麼?我不信!”楚淚痕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勁道,可惜,那天傷劍依然一動不動。
“不可能的!”楚淚痕感覺心中一陣絕望,眼中滿是淒涼。
“天我父親說,神劍有靈,不是誰都與之有緣的,”見楚淚痕滿眼淒然,丁殘雪忍不住出言安慰,“或許我們真的與此劍無緣,那也不必強求。”
“哈哈哈,無緣?好個無緣,”楚淚痕卻淒然地笑了起來,“如果無緣,那為何要將我喚醒?如果無緣,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麼?我不信,我不信!”
楚淚痕狀若瘋癲,再次雙手握住天傷劍劍柄,猛地向外拔去!可惜,沒有任何的意外,天傷劍依舊一動不動。
“算了吧!”見楚淚痕似乎有些瘋狂,丁殘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不信,我不信!”楚淚痕卻依然不肯放棄,使出了全身力氣,還是沒有效果。
“我不信,我不……撲哧!”楚淚痕胸中一悶,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噴了天傷劍一身。
“轟!”房間裏一陣顫動,天傷劍滿身紅光,劍身不停顫動,發出嗡嗡地響聲。
“哈哈哈!原來如此!”楚淚痕欣喜若狂,手上猛一加勁,天傷劍隨之緩緩離開了桌麵。
“哈哈哈!”楚淚痕心中大喜,狂放地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不過今日楚淚痕已經完全耗盡了力氣,一陣眩暈向他襲來,他感覺視線開始漸漸模糊。
“轟!”楚淚痕聽到一陣響動,練功房一旁的牆壁上,分開了一道石門。
………………
廢墟之上的天空中,衝天的七彩霞光驟然消失。
“糟了!有人捷足先登了!”鹽城以南十幾裏地的山道上,一個滿頭血發的中年人猛地一抬頭。
一個時辰後,楚家練功房內,兩個三十多歲的人正將一個黑衣老頭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個黑衣老頭早已失去了氣息。
“統領!”兩個中年人驚恐地大叫。
“砰!”房門突然被人踢開了,“把寶物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