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的甄惜眼底一絲痛楚,她坐在司徒俊凡的腿上,手中握著酒杯,而司徒俊凡更加用力摟緊了懷中的美人,看著她將酒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在美人嬌笑中飲下,多久了,他都不碰女人了,之所以隱忍至今,就是為了等待今日,但是用這樣的方法,心裏還是痛得緊。若是等她醒來,知道了此事,不知會如何恨他?
看到她被藥物和蠱蟲數倍的份量中折磨,他慘然笑了起來,看到她這般模樣,自己也感到身上燥熱難耐,體內空虛時,自己都為自己感到羞恥,過去他用了同心戒拴住她的心,他愛她,從不會強迫與她,可到頭來,卻失敗了,所以這次,他要徹底擁有她,哪怕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
現在她屈服了自己,他很是開心。他彎下腰,猛得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軟床上,而在甄惜眼裏,那仿佛是專為他這種小人設計的一樣。
看到她身子一接觸到這張床,渾身便不自在起來。但他並沒有立刻撲上去,他就站在一邊,邪惡地笑望著她柔美的嬌容,那張臉,漲得通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你終於是我的了。”司徒俊凡坐在床沿下,用手輕輕劃著她的臉,笑著。而她,渾身無力,卻要與那股欲望之火抗爭的樣子。
解開了她的絲帶,而他的眸子也因無盡的欲望而開始充血,“別掙紮了,朕知道你百毒不侵,但是這獨門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是無人能解的,加上你體內的情欲蠱蟲,唯一的方法,就是……”司徒俊凡俯下身子,狠狠吻住了她的嬌唇。
在他的狂吻中,一手悄悄往下,拉住腰帶的絲帶,一扯。
雪膚花貌,玉指素臂,閉上眼,感覺到的是少女的肢體透發出來的獨特香味。
“是不是覺得有千萬隻螞蟻在你的身體裏爬滾,你這樣難受,看得人好心疼啊!”他站起身子,快速地脫下了一身的衣物,“知道嗎,這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任何一樣隻要一點點,平常女子,便能瘋狂地求朕要了她,可你不同,你是高傲的花神,一次次不被世俗的金錢美男誘惑,所以,朕加重了份量,用了十倍,你怎能逃得過?不隻如此,最毒的,是你體內的蠱蟲,它在挑逗你的情欲,令其生不如死,朕真的不想看你如此痛苦,但是朕愛你,就算擁有你一天,一次你的身體,都是滿足的。”司徒俊凡抬起頭,淫猥地笑著。
體內凶猛的欲望急速的燃燒,一度摧毀著他的理智,似乎服用了藥物的人不是她,而是他,這一刻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害。司徒俊凡眯起鳳眸,她現在那麼難受,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毒,若是一個時辰不解,恐怕她就隻能香消玉殞。
馬車裏的震動令楊明宇悲恨交加,一想到她眼中透出的強烈渴望以及眼底隱藏的絕望和悲傷的那一刹那,楊明宇心頭大痛,頓時失去了理智,一個折身,竟有了些許力量,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抄起劍,殺了離他最近的幾人,直奔馬車而去。
一陣寒光迎麵撲來,擋住楊明宇猛襲過來的劍刃,寒光大盛,玉笛和利劍相擊,尖銳刺耳的厲聲撞出火花四濺,激蕩起殺氣滿天。
周圍的將士們見兩方主動起手來,皆是一愣,齊齊動作,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衝上去。
但是中了藥物的楊明宇早已油盡燈枯,自己又不是練成絕世功法的歐陽謙的對手,僅僅是幾招之內,楊明宇便再次倒下,盯著眼前的馬車,麵色凝重,但是雙眼,終是不甘心地閉上了。
“司徒俊凡,你也算是個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你竟然如此糟踐自已“心愛”的人!你可知道,我一直以為你因為愛我不會做這種肮髒齷齪之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能達到目的,用何種手段,你並不在意。至於女人,天下間,有的是!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你的賞賜對她們來說是十世修來的福分?但是我,不是交易的物品,我不需要你的賞賜。就憑你,也配讓我放下驕傲?你這樣待我,讓我情何以堪?”
甄惜心底一震,下意識地望向帳內的司徒俊凡,現在的他,正在跟枕頭玩得不亦樂乎,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為了她這麼一個小人物,三番四次的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任由她踐踏,想到這,甄惜心間一痛,她到底何德何能,叫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變成這副德行,也許等他真的得到了,就不覺得有多美好了,就算得到了她的身體得不到她的心,他能如何?
坐在桌前的甄惜倒是清閑,給自己倒了一杯佳釀品嚐著,再看看這馬車裏的各種物品,哪一樣都價值連城,就連這酒杯酒壺,都是上好的玉杯,但是床上的司徒俊凡,白白糟踐了這裏的氣氛。
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而且還放大了十幾倍的藥量,竟然就藏在這麼一顆琉璃珠裏,司徒俊凡到底是在這兩樣藥水裏浸泡了幾年啊!而且還下了蠱蟲,夠狠!
而司徒俊凡還在床上發泄著,十倍的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如果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琉璃珠裏的蠱蟲早在甄惜捏在手裏的時候就已經被她體內的烈火化為灰燼了,至於上麵的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十多倍的藥量,她也早已傳到了司徒俊凡身上,利用她的媚術使他出現幻覺,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藥量過多,她並沒有全部傳到他身上,而是自身抵擋了一些,隻將一小部分傳到司徒俊凡體內,因為她的體質本就與常人不同,而且她從小到大,一直與百藥毒草為伍,一般的毒根本傷不了她,所以,她的抗藥能力也遠遠超出常人,若想毒倒她,也許也就修羅殿影幽手中的那瓶劇毒藥水和餘家堡的三屍毒蟲這些稀世之物,但是現在,她神功練成,原本就百毒不侵的她,更是沒什麼藥物能傷得了她,因為毒與藥本為一體,就算不是毒,現在的她也不會被什麼藥物迷倒,如果她不是神功練成,可能會畏懼這十多倍的軟骨迷魂散和七絕凝脂香,但是現在,對她是絲毫不起作用了。
“毒與藥本為一家,解藥用錯也會殺人,而毒藥用對亦能救人,我常年與毒花為伍,練就百毒不侵之體,從小遍嚐百草,也一定也有很強的抗藥體質,想要用毒和藥逼我就範?太可笑了。不過這蠱蟲我倒是畏懼幾分,它和其他毒蛇毒蠍都不一樣,但是我想要對付這看不見摸不著的蠱蟲倒也不難,這世間的活物,即便你有刀槍不入的外殼保護,但也敵不過這熊熊烈火焚身。”
回想自己這些年,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被最親的家人一次一次的傷害,那樣的刻骨,但是她硬是將濃烈的恨意化作於一個淡然平靜的深眸!
時間差不多了,司徒俊凡中了強烈的媚藥如果不陰陽交合會死的,就算他置身於自己的幻想之中,可畢竟沒有人和他結合。
甄惜指尖泛著一陣銀光,一瞬間集合內力發射出如暴雨般密集的銀針,力道不大,卻針針射向最司徒俊凡致命的穴道,接著,司徒俊凡砰然倒下。
她緊緊咬著唇,悲然慘笑,她坐到床沿上,脖頸一道深長的血印,將流血的傷口的血跡抹在床上,嘴角含著一抹蒼涼的笑意,眼角掛著晶瑩的悲傷。隻希望他醒過來之後眼中是強烈的悔恨和自責,希望這次能徹底放她自由。
甄惜將身上的衣物褪下一些,裸出雙肩後背,然後趴在司徒俊凡身上,手,輕輕劃過他的胸口。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額頭青筋暴起,擰著眉,感覺他渾身劇痛,心碎欲裂,痛到說不出話來。
甄惜抬起手,撫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他嗓音低啞沉痛,吐出一大口血來,濺上了他自皙的臉龐,妖嬈而刺目。
“這藥還真是猛烈呢。”甄惜諷笑,看到這一刻的他那滿身的傲氣貴氣盡數消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也失去了一切光華,隻剩死灰一片。
甄惜聚內力於掌心貼在他的心口,先護住他的心脈,再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他的體內,將他體內的毒一點一點逼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他早已是汗如雨下,精疲力竭,翻身倒了下去,徹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馬車外,所有人看到的是車門關了,紅羅帳合了,裏麵,正上演一出春宮秀。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整一夜,楊明宇才慢慢醒來,但是身上的藥勁還沒過,他除了有點意識之外,渾身動彈不得,裏麵的場麵他不敢想,極度的羞辱感在他心頭肆意擴張蔓延,令他心頭嘔血,隻能咬牙承受,但是他最恨的,還是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眼睜睜看著她落入虎口。
甄惜修長的手指輕輕顫抖著,他俊美的麵容毫無血色,他應該馬上就會清醒。
陽光普照,天氣靖朗,萬裏無雲,然而,在楊明宇眼裏,這光明的陽光下,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人感到黑暗肮髒。
司徒俊凡悠悠醒轉,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她驚慌地縮著身子,用殘留下的衣物遮住身體,淚流滿麵,看到她這樣,司徒俊凡壓下心底的痛楚,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在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輕輕道:“小惜,我愛你!相信我!從今以後,我會實現你所有的願望,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依稀記得自己體內欲望翻騰,欲火衝擊著他的理智,起初還能控製住,就怕傷了她,但越到後來越是無法自控,他瘋狂索歡,掠奪著她的一切。毫無章法的占有,似要將她趕入了地獄的深淵。那時的他完全被欲望控製住,隻有發泄,他看到她在藥性的折磨下承受著雙重折磨,如此反複著,刺鼻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早已蓋過了濃重的愛欲氣息。
甄惜嘴角的一抹得意他沒有看到,她知道,自己成功騙過了他。“既然你要實現我所有的願望,那就請皇上一道聖旨下來。”
“好,你想要什麼?”
“我要……”甄惜輕輕抬頭,粉唇撫向他的耳際,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