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李姓,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就給他留下這個一個破房子,看他一個人也不容易,又是鄰居陸笙就收留了他,教他一點醫術讓他在藥鋪幫忙打雜跑腿,他也很努力,隻是在醫術上沒有天賦,學了很多年也隻是略懂一點皮毛,但是手腳卻勤快辦事利索,陸笙也算滿意。
“小李呀!我托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你跟在陸大夫身邊那麼久,這點事情應該不難吧!”完事後,柳粟茵整理著衣物,問起那名少年。
“柳兒姐姐放心吧!我會把師傅最近的事情全都告訴你的。”少年在床上邊穿著衣服邊說。
因為粟粟這個名字她不能用了,多年前她和鎮上的無數男人有染,這次回來,她隻能換個名字。
“陸大夫是個好人,他曾經救過我,我不能讓他被人騙了去。”柳粟茵繼續裝出一副好心腸的樣子,道:“想不到我回來以後他就成親了,竟然是一個沒有了右手的女人,陸大夫那麼好找一個那樣的女人我都替他心疼,自己照顧病人就已經很忙了,他還要照顧一個沒了右手的女人,那多累呀!我可是好心,小李啊!你師傅查清楚那個女人的來曆了嗎?別被騙了。”
突然,她的腰被小李從後麵環抱住,他嘟著嘴,一臉不願意的模樣。
“柳兒姐姐,師傅已經成親了,他們那麼恩愛呢,你放心,那個女人對師傅沒有壞心的,倒是你,可要多陪陪我哦,我以後一定會讓柳兒姐姐過上好日子的,我還年輕你要是還關心師傅,我可會吃醋的。”
這種小鬼就是單純,不用她下藥就能把他的心給拉過來,而且那種藥很浪費錢,她不能亂花了,而且前陣子自己還失血過多差點死,這次可不能亂來了,而且這個小李在陸笙身邊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所以隻能用她的美人計了。
“好,但是你也要好好和師傅學哦,他醫術高明,你要多多請教,他最近做什麼你都要好好學著,回來告訴我,到時候我也可以幫你呀!”
“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小李在柳粟茵臉上親了一口,“師傅最近好像很忙,每到晚上就拚命做一種什麼藥,白天病人少的話也會做,也會經常讓我去采藥,但是現在這天氣,還真難找啊!”
柳粟茵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回頭就抓著小李的衣領,用力搖著,問道:“什麼藥,真的嗎?他做得怎麼樣了!”
“你要掐死我啊!放手。”小李咳了兩聲,也不知道這柳粟茵怎麼回事,突然這麼激動,快勒死他了。
柳粟茵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鬆了手,變回了溫柔的語氣,“哎呀!我是為你著想嘛,他肯定研製一種很厲害的藥,能治重病的貴重的藥,你可要好好學呀!或者等哪天他成功了,你偷著拿出來自己好好研究,你要知道有的師傅都會留一手不教給徒弟的,肯定很值錢,你可要長點心眼知道嗎?”
“我會和師傅好好學的,不過柳兒姐姐你說得有道理,看他那麼拚命研製那藥,肯定是好東西,我哪天問問師傅。”
“不行,他不會告訴你的,你說他這是絕活,肯定不會輕易外傳,你要自己去發現,從現在開始,你聽我的,我是為你好,為了我們的將來。”
“柳兒姐姐,你讓我怎麼做呢?我都聽你的。”
柳粟茵心裏竊喜,想不到這個小李這麼單純,幾句話就叫他聽從自己了,有他在,她很快就能得到那瓶毒藥了,省得她還半夜偷偷爬陸笙家的牆頭看看臥室的燈亮不亮,亮的話就爬進去看看能不能偷聽到什麼消息,但是一般都是他在一邊做也不怎麼說話,偶爾能聽到幾句對話還是他們夫妻互相的甜言蜜語,她都要氣死了,根本就不知道陸笙把藥做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做完。
好在有這個小李,雖然當初在藥鋪住了幾天,但是卻很少和這個夥計見麵,就算見到了他也是低頭不敢看的,所以他不會記得她這張臉,所以柳粟茵就肆無忌憚的勾引他,讓他為她所用。
這些日子,柳粟茵也會去蕭遊住的地方去看看,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她一個人站在寒風裏懂得瑟瑟發抖,運氣好的時候就是他會出來,但也是坐著轎子,而她也會一直跟著,隻要能默默看他一個背影也好。
然而,他卻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她,更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哪怕是無意間瞄的一眼,都沒有,但他依然很迷人,而她,已經不再傾城了。
幾日後,柳櫻涵回到了久別的家鄉。
她拒絕了投宿客棧,獨自走到了通往家裏的那條小路。
把她送回到這裏也就說明了柳粟茵也回到了這裏來,憑她毀了容的那張臉應該不好過吧!所以她應該是回到家了。
這次就徹底來個了斷吧!既然生不如死對她來說不是最殘忍的死法,那她就給她一個痛快好了,反正就是要她死嘛,對柳櫻涵來說不是難事,柳粟茵死了,也許才是她真正的解脫,這樣她以後就會高枕無憂的生活了,對柳櫻涵來說,柳粟茵可比那些被她殺死的仇人還可怕,她不怕仇家找上門,就怕柳粟茵不放過自己,而她又容易心軟,她的隱忍換來的永遠是柳粟茵的變本加厲。
然而,她失望了,她似乎已經來晚了,因為姐姐根本就不在這裏,雖然屋內近期有人住過,但是曾經用過的碗筷鍋底殘留的食物看上去已經好幾天了,爹娘的房間又一次被人用釘子釘住了,很明顯是柳粟茵沒有辦法回來之後還是害怕爹娘的牌位又把房間封住了,桌子上流了很多蠟油,想必是因為太晚了她更加害怕所以整夜整晚的都靠著蠟燭的光芒才能勉強睡下,但是她的錢不多總是買蠟燭點燈也不是辦法,所以重新找別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