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是來找人的。”女子帶有魅惑的聲音低聲道,對他眨了眨眼,“你有見過一個秀才來這嗎?”

崔老三搖搖頭,想著那個窮酸秀才哪裏找來這麼個美人,竟然還躲著,他都沒這桃花運這秀才還不珍惜。

女子眸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求求你了……我看著他走來到這的,告訴我公子的下落吧!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我的身體都可以給你。”

身體都可以給他?天啊!他崔老三也能遇上這等好事?這女子光是這雙眼睛,就能讓人陷進去了。

“姑娘,你?”

還沒等他說完,紅衣女子已經摟上了他的脖子,開始親吻著他的脖子。

躲在裏屋的秀才聽到聲音真覺得惡心,這個女人真是太賤了,他早就受不了,跳窗跑了,他要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好。

崔老三也經受不住誘惑,抱著女子就回吻著她。

但是下一刻,他才明白那個窮秀才為什麼要跑了。

女人的帕子早就掉落了,這次看清楚她的臉。

如果沒有帕子的遮掩,那真的是一名絕色女子,但是現在,他看到的是一張破粹的臉,尤其是那道傷疤仿佛是被狠狠劃了一刀,慘不忍睹,不僅如此,那疤痕周圍還有血痕,像是新傷,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顯得猙獰恐怖。

“啊!鬼呀!”崔老三的頓時變成了青色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然而腳下絆到了什麼東西,跌坐在地上。

此人,正是毀容的柳粟茵。

趕緊撿起地上的帕子蒙住臉,柳粟茵狼狽地跑了。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那張假麵具她沒有戴好就出來了,找到那個窮酸秀才以後她還沒怎麼樣他就上鉤了,淫猥的笑容令人厭惡,那些什麼聖賢書她都覺得白讀了。

之後他們抱在一起,他親吻著她的臉的時候也許是太用力了,所以沒貼好的那張人皮就掉了下來,他轉眼一看到柳粟茵臉上的傷疤,就失了興趣,跑了出來。

想不到毀容的臉連這樣的老男人都嫌棄,也不知道如果小石還活著,會不會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她?娘當初毀容為了爹爹都不嫌棄,而她,能遇到一個這樣愛她的人嗎?不管是以前的成財還是呈功,都不是真心愛她,她心裏也明白,她得到了無數男人,沒有上千也有八百,大多數她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姓什麼,這些年來,真的愛她的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石哥哥,可她想要得到的男人卻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完美幹淨的,憑她這身體和麵容,她怎麼可能得到他的心呢?

柳粟茵走在街上,用帕子蒙著臉,那張人皮麵具貼在懷中,無助的回到了趙氏的家裏。

“回來了,飯做好了,來吃吧!”看到柳粟茵回來,趙氏招呼著,她可不敢得罪這個女人。

柳粟茵沒有回答,她的眼神是淡漠的,眼睛是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神采。

她捂著臉,進了房間,狠狠將門關閉。

她等不了了,也不知道陸笙研製的那種藥怎麼樣了?蕭遊一直住在那個宅子裏,就怕哪天他就走了,柳粟茵要趁著蕭遊在的時候冒充柳櫻涵去勾引他,喂下那最毒的藥,得到他的身體之後看他毒發身亡,然後她就要永遠得到他的人,哪怕是一具屍體。

一想到這,柳粟茵的眼裏發出了狠厲的光。

沒過多久,柳粟茵走了出來,人皮麵具已經貼好,她恢複了原本的絕世容顏。

“趙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柳粟茵笑吟吟的,說道。

趙氏連忙抱緊自己的孩子,就怕一個不小心被柳粟茵捅上一刀。“你又想幹什麼?”趙氏嚇得渾身發抖。

“沒什麼大事,趙姐不必緊張,先坐下吧!我們先吃飯,我也好久沒有吃到家鄉菜了,還真有點想念呢,趙姐的手藝讓我想起我娘了。”柳粟茵的表情很友善,但是趙氏就是覺得恐懼。

柳粟茵倒是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先開動了,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

吃完晚飯,柳粟茵和趙氏談了一會,沒多久,趙氏匆匆跑出來,關好門,抱著自己的孩子就去了另一間雜房裏,因為她是真的不想和那個女人多待一會,哪怕是一分一秒。

柳粟茵要她去百草藥鋪打探什麼情況,想知道陸笙大夫最近做什麼忙什麼,去探查他的底細,很明顯,這個柳粟茵肯定是看上那個陸大夫了,想去破壞人家的幸福,因為她最愛幹這種事了。

她也隻能祈禱陸笙大夫那麼好的人不要被柳粟茵這樣的女人蠱惑了,當年她的夫君也是很愛她的,就是因為柳粟茵,他變得喪心病狂,她不甘受辱才殺了他。

道路已被冰雪覆蓋,寒風刺骨,一行人駕著一輛馬車奔跑在路上。

柳櫻涵坐在馬車裏,但依然能感覺到外麵的寒冷,這次的任務她什麼也不用自己親自來,隨行都有人貼身服侍,到了地方,她要完成第一個任務,也就是曾經還沒有完成的,殺掉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去哪裏她不知道,隻能任由隨行的人帶領著。

想了這麼久,柳櫻涵依然沒有任何頭緒,對姐姐來說最殘忍卻又是她最愛的死法難道不是生不如死嗎?容貌是她的命,對於毀了容的柳粟茵來說已經是最殘忍的了,難道是柳櫻涵下手不夠狠?需要在她臉上劃個幾十刀才行?

馬車還在顛簸著,朝她的家鄉方向奔去。

在一間民屋內,柳粟茵又跟一個男子翻滾在床上,這次的人年紀看著不大,和賈紹差不多,但是沒有賈紹好看,也沒有他身上的貴氣,略顯成熟一些,看這房子就知道這裏很貧窮,他根本不可能給她什麼錢財好處,但是誰叫他是陸笙藥鋪裏的跑腿夥計呢,跟在陸生身邊,肯定知道他不少事情,她根本就不指望那個趙氏,就是心存僥幸她能打聽點有用的消息,但是幾天了,還不是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