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恢複自己的美貌,那張珍貴的卻又帶毒的人皮麵具她一直都藏著,是時候拿出來的,當初進入櫻落花穀她是很想戴著那最完美的人皮麵具,但是因為擔心碰到水會讓那麵具有損壞,所以她一直戴著陸笙製作的那張。
柳粟茵的出現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婚禮照常舉行,新人也在大家的祝福下,送入了洞房,由於陸大夫的聲望比較高,大家也不把柳粟茵說得話當回事,就當是一個瘋子亂闖大鬧了。
當初惠兒被柳粟茵下毒之後她本以為自己會毒發身亡,但是在她倒在地上之後卻很不甘,她好不容易逃出了萬花樓受了那麼多苦才得到的自由怎能放棄?她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所以她不能死,連柳粟茵那樣的女人被鞭打成那樣還被扒光衣服扔在雪堆裏一晚上都沒死,所以她也絕對不能死。
所以她趁著毒發之前,找了個石頭狠命朝著自己中毒的右手砸去,隻要斷了染上毒的這半條手臂,她還有一絲機會活下來。
所以她忍著疼痛,一下、兩下、三下……不斷砸下去,血,融化了地上的雪,那種痛苦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等她斷掉了那半截手臂之後已經虛脫了,好在她運氣好,遇到了上山打獵的一個獵戶,她才得救,止了血,但是她也休養了好久,好幾次都差點醒不過來,但是為了活下去的那點信念,還是挺了過來。
柳粟茵除了留下不值錢的破銅爛鐵之外唯一的就是那輛馬車了,她將馬車送給了那個獵戶,請他幫忙找了一匹馬,傷沒完全好就騎馬趕了回來,但是因為失去了右手,她騎馬也受了不少罪才來到了百草藥鋪,把自己的遭遇和柳粟茵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因為她不想陸笙這麼好的人也被柳粟茵利用,她要拆穿柳粟茵的陰謀。
在這裏養好幾個月,在陸笙的照顧下,惠兒恢複了,但是她的右手卻回不來了,但她還是努力的想要活下去,直到那日柳粟茵帶著賈紹回來。
惠兒一直躲著,柳粟茵也沒有懷疑,整天陪著賈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陸笙麵前哭哭啼啼的,見她這樣陸笙總是不忍心,當他知道她煉製惡毒的毒蜂蠱的時候他想給她最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換來的是柳粟茵更加的喪心病狂。
陸笙知道柳粟茵會用毒蜂蠱魅惑他,所以他有了準備,在身上抹了毒蜂蠱不敢接近的藥材,前提他也服用了一些藥物,並騙柳粟茵自己的體質不懼怕毒蜂,柳粟茵也相信了。
當她用毒蜂控製了幾個男人帶她離開之後陸笙的心也徹底涼了,他心痛的是自己瞎了眼,竟然被這樣的女人所迷惑,竟然還愛上了她,但是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感情了。
柳粟茵走後惠兒也告誡過他,這個女人是不會悔改的,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因為她不會愛上任何人,她隻愛自己和錢,為了自己,她可是親手殺死過自己的孩子,為了錢,她出賣身體,她不僅身體肮髒,內心更髒。
在藥鋪的這些日子裏,惠兒也試著幫陸笙做一些事情,久而久之,他們兩個就有了感情,所以他們決定成親。
在那個滿是灰塵的房子裏,柳粟茵隨便打掃了一下坐在鏡子旁,戴上了那個完美的人皮麵具。
銅鏡中的她太美了,恢複了美貌心情也大好,但是她已經不敢回到萬花樓了,隻能帶著這張臉遠離故鄉,另謀出路了。
就那麼一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想到了白天陸笙看她的眼神,他看到她的眼有厭惡,有愧疚,有猶豫,有無奈,唯獨沒有半分愛意。
唯一能夠利用的陸笙也不再相信她了,她不服。
“狗男女。”柳粟茵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摔了個粉碎,恨道:“我竟然會輸給惠兒那種女人?還是一個沒有了右手的殘廢?不可能,我要殺了你們。”
她能夠從陸笙身上看到蕭遊的影子,所以她不允許任何女人得到他,哪怕陸笙隻是一個替身,也不許。
“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想要得到幸福,做夢,隻要是我看得順眼的男人,誰都不能得到,不僅僅是柳櫻涵,是所有的女人,都休想。”柳粟茵緊握的雙拳握出聲響,她等不及了,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哼,今晚不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嗎?好啊!你們就去地獄做一對鬼夫妻吧!你們可要感謝我,沒有把你們拆散,我成全你們。”
柳粟茵去廚房找了一把刀,走了出來。
好在以前這裏有人住過,衣服廚具齊全,還找到了當初那對男女留下的錢,夠她吃用一陣子了。
夜深了,賓客也都已經散了,惠兒坐在床頭,一直等著新郎的到來。
此時的惠兒,心裏滿滿的幸福,有了陸笙,過去的一切她可以全部拋開,什麼仇恨她都不去想了,那個以前把她賣到萬花樓的男人她也不想去報仇了,她相信壞人總有報應,她也算是經曆了千辛萬苦才修得正果,以後跟陸笙在一起她會很幸福很幸福的,他們會組建成一個幸福的家庭,為他生兒育女,做一個賢妻良母。
終於,她聽到了腳步聲,新郎正往這邊走來。
蓋頭下惠兒的臉在紅色喜綢和燭光的映襯下,顯得嬌豔無比,洞房花燭,那是每個女子最期待最美好的夜晚,她自然也會緊張。
陸笙關好門,朝床邊走來。
坐在新娘旁邊,陸笙也是緊張興奮,掀開紅蓋頭,一張美麗的麵容毫無遺漏的展現在他的眼前,在紅燭與喜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她美豔無比。她淺笑,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之色。
躲在暗處的柳粟茵看著賓客的人都離開了才來到百草藥鋪的側門,確定沒有聲音沒有人了才拿出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梯子放在牆頭,她要趁著他們快活的時候來個偷襲,把他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