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竹青也沒有再問,隻是繼續喝著碗裏的湯。
回到了這熟悉的城鎮,已經是晚上了。
雖然很想要快點到醉仙閣去見見她,但是一路勞累,蕭遊隻能回到婉楓居,在這裏好好休息一晚。
也不知道夜晚的婉楓居是什麼樣的,明天又要施針了,想想心裏都害怕,所以今晚就先出來逛逛散散心,聽說今晚有廟會很熱鬧,過去都是雲軒陪自己的,現在又是一個人了。
廟會那邊大多都是年輕的少男少女,看了隻會令她心情不舒服,所以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來了。
婉楓居是那樣的風雅之所,到了晚上應該也不比醉仙閣差的吧!她還沒晚上來這呢。
正巧,紫衣女子和蕭遊正從那輛豪華的馬車上走下。
可能是因為夜色的關係,紫衣女子在下馬車的時候腳下一空,“啊”的一聲叫出來,眼看就要摔下去。
蕭遊自然是眼疾手快的,有他在,又怎能讓她摔著。
所以一伸手,一用力,紫衣女子身子一轉,瞬間就跌進了他的懷裏。
第一次離他這麼近,近到能夠聆聽到他的心跳,雖然他跟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心跳也與正常人一樣平穩,但是她,可不一樣。
真想在他懷裏多待一會,她垂下眼簾,臉頰也變得有些微紅。
當然,這一幕正好被躲在暗處的柳櫻涵看在眼裏。
早已忘記了來婉楓居的目的,柳櫻涵轉身而去。
那名紫衣女子美貌才氣樣樣不輸她柳櫻涵,她出身高貴知書達理,年紀輕輕就是婉楓居的主人,自然和蕭遊更相配,她不該亂想的,自己算什麼?又怎能和人家相比。除了自己生的好看點,擁有和姐姐同樣的容顏,但是傾國傾城這樣的字眼哪及得上她萬分之一,她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氣質光華,所謂自封天下第一美人的柳粟茵根本無法與她相提並論,柳粟茵那樣的人和她站在一起,都是對她的褻瀆。
柳櫻涵自知比不上姐姐,更無法與他身邊的紫衣女子相比了,就算有了這絕世容顏,她也撐不起來,因為她仍然太普通了。
進入婉楓居的大廳,除了燈火通明光芒四射之外其餘的和白天沒什麼區別,客廳還是滿滿的高雅人士,靜靜欣賞著姑娘們的才藝,享受著精致的茶點。
剛進大廳,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便走上前來迎接,手裏還拿著剛泡好的茶水。
然後下一秒,丫鬟眼神一狠,一杯滾燙的茶水瞬間朝蕭遊潑了過來,蕭遊反應也快,速度極快地側身,但是險些沒閃過。
竟然有人在婉楓居鬧事,居然拿茶潑他!紫衣女子眼裏閃過憤怒。
所有人都愣住了,紫衣女子剛想發火,誰知那名女子袖子裏已經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朝蕭遊再次襲擊。
在場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引了過來,到底誰這麼大膽子當眾刺殺婉楓居的主人,而且還是一名瘦弱纖纖的弱女子,這是自尋死路。
當然,沒幾下的功夫,那名刺殺的丫鬟便已經被製服,瞬間被五花大綁,跪在二人麵前,而且周圍的東西也隻是稍微有了一點點破損,並沒有傷及太多東西,就是打翻了一個桌子和幾個茶杯碗碟。
很快,婉楓居恢複了原來的平靜,各位佳人繼續施展自己的才藝,在場大多數男人多是一臉擔憂這名女子,卻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隨後,她被押走了,被關了起來。
幾日後,毒醫送來了柳粟茵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種邪惡的蠱蟲,練製的方法是尋覓好多不同種類的毒蜂,寄養在一隻陶罐裏,讓它們互相殘殺,等到最後沒有死的那隻就會成為邪惡的種子,然後用不同的毒藥和邪術慢慢提煉成毒蠱,然後送到它的主人麵前。
要成為它的主人自然也要付出自己的血肉,第一天要用自己的淚喂養它,第二天用自己的血滋補它,第三天用自己的肉成就它,再之後……就需要將這隻毒蜂寄養在一個人的身體內,稱之為宿主,但是宿蟲易得,宿主難求,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付出這種代價讓這邪惡的蠱蟲成長,如果女人要煉製這蠱就要用一個男人作為宿主,反之需要女人做宿主,就算強逼著別人成為宿主,過程也不會順利,那需要一個堅強的人的意誌才能存活下來,培養蠱蟲的過程中會相當痛苦最後不得好死屍體都會被撕裂,中途人一旦死去,蠱蟲也會死去,所以想讓人不死幾乎不可能,隻有愛到靈魂裏的人才會為自己的愛人付出,也許就會有一絲希望,所以柳粟茵提前給賈紹下了愛之毒,讓他瘋狂愛上自己,到時候他就會聽命與她,而他就成了蠱蟲的宿主,供她培育這蠱蟲,將來好報仇。
為了殺死他們,柳粟茵不得不用自己的血淚和皮肉溫暖它,雖然切掉自己的肉會很痛苦,但她忍了。
“粟粟。”賈紹從身後抱住了她,在她脖頸上親吻道:“我想喝你熬的湯粟粟,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吃飯都沒胃口,就喜歡你熬製的湯。”
柳粟茵趕緊蓋上那個陶罐,今天是用眼淚喂養,明天可就是血了,不過她最怕的還是要切掉自己的肉,那才是最痛的,為了叫自己哭出來,她可是不斷掐自己。
“少爺,粟粟這就去給你準備,但是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要下令不能叫任何人動好嗎?”柳粟茵哭得很傷心,卻不知道她隻是自殘而流出的眼淚。
“好,你要快去給我做湯喝才行。不過你怎麼哭了,看得小爺好心疼啊!”
“少爺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為報,粟粟這就去給你做湯,你等等。”柳粟茵說完,走了出去。
但是猶豫了一下感覺不太對,再次回來,拿走了那個陶罐,她必須要隨身守著才放心。
賈紹倚在紅木椅上,把腿搭在桌子上,做了個很享受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