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發現,她不會武功,但是還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相似的人,難不成她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嗎?武功她也許用了別的方式掩蓋住,在江湖上,他知道那些深藏不露的人都會讓自己的武功消失不易被人察覺,她出現在自己身邊,究竟有何目的?
算了,不想了,由她去吧!
和成財離開客棧的柳粟茵來到一處無人的破屋內,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拿起一把匕首淒涼一笑,然後挽開了自己的衣袖,忍痛用匕首割傷自己,血流不止,鮮紅血腥的那些傷口觸目驚心,早已浸透了她帶在手腕上的翠玉手鐲,鮮血仿佛滲進去一般,顯得異樣的猙獰恐怖。
成財拿著一個碗,接著她流下來的血液,但是看到痛的麵目扭曲的柳粟茵,很是不忍。“夫人,要不想別的辦法吧!”
“沒事,一點血而已,隻要能報仇這點傷算什麼。”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失,她的眼神更加的陰狠,那是流淌著無盡的寂寞和怨毒的詛咒,她用自己的血詛咒她最恨的人,詛咒她身邊對她好的所有人。
在白雲山莊內,櫻月姬自己親手做了點兒時就請他吃過的米糕拿了進來,看得出來雲軒很不開心,白雲山莊的兩家珠寶商行被人砸了,雲言親自出馬去查此事,雲軒心裏多少也會不開心。
“軒,聽說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這樣下去可不行,我親手做了一點點心,快來吃吧!”櫻月姬把點心放到桌前,拿了一塊走到雲軒麵前。
聽著她的嬌音,雲軒的心裏頓時一陣輕鬆,仿佛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隻要見到她的笑,什麼都會隨風而逝。
雲軒一把把櫻月姬拉到麵前,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把她抱在他懷裏,在她耳邊輕輕的喚著:“櫻兒。”
“軒,別難過,大哥會把事情辦妥的,快點吃東西吧!為了你,我可是忍痛做的,我的傷還沒好呢。”說著,櫻月姬把手中的糕點塞到了他的嘴裏。
雲軒一口吃掉米糕,想起了兒時的時候,這個味道,他懷念好久了。香滑的口感,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輕鹹,慢慢的,他皺起的眉間漸漸舒展開來,那樣熟悉的味道,喚起了隱藏在心底多年的思念,讓人難以忘懷。
“你慢點,別噎著。”果然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狼吞虎咽的樣子真是一點沒變。
“櫻兒,這個味道我想了好久了,我確定你就是我的櫻兒,我一定想辦法恢複你的記憶。”雲軒把他的頭靠在她肩上,沉醉在她的溫柔中。
“軒,我永遠都是你的,不管能不能恢複記憶,我都不會離開你。”
她也摟住他,為了恢複自由之身她一直都在努力著,她相信等他們成親的那一天,她就會脫離那個殺手組織,跟他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要為他洗衣做飯,還要給他生一雙兒女,做一個賢妻良母,這樣的日子,她相信不會遠的。
夜幕降臨,一輪圓月掛在空中。
櫻月姬回到房間內,獨坐梳妝台前的她對著鏡子梳妝,摘下頭上的絹花珠釵,三千青絲如瀑布般散落……
三千青絲易挽,三千情思難斷。受了這麼久的相思之苦,如今終於如願了,可是為什麼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心,比她執行每一次任務都還要亂?
低下頭,櫻月姬在臉上擦了一層水粉之後隨手拿起梳妝桌上的一枚珠釵,然後將珠釵從中間用力折斷,最後從裏麵拿出一張小小的紙條出來。
原來上麵又來任務了,從她一進屋就發現桌子上多了這枚珠釵,每次一出現任務,上麵都會給她各種指示,而且一次比一次艱難。
看完了紙條,櫻月姬隨之燒毀,她吹滅了所有的燈,迅速換上夜行衣。
天邊雲層慢慢聚攏,將溫柔的月光染上一層朦朧。
櫻月姬施展輕功躍至最高處,黑衣黑發被蒙了雲層的月華籠罩,臉上黑色輕紗覆住容顏,此刻的她,看起來,朦朧而神秘。
再次來到熱鬧的醉夢仙閣,迅速脫下夜行衣的她再次以一名舞姬出現,原來夜行衣裏麵的她不過就是套了一層薄薄的絲綢紗衣,她媚眼如絲,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往那間雕滿櫻花的房間走去。
在她的床上早已躺了一名大漢,他看著美人到來,迫不及待地說道:“怎麼才來啊!快來伺候老子,別學上次那個蝶兒一樣,還敢威脅老子,老子隻要一手貨,那個賤貨還以為老子能娶她過門,做夢吧!老子快活完了就會踢到一邊,你們這些小騷貨隻配給老子添腳,你也快過來讓老子爽一爽,老子給你很多很多錢。”
原來,這名大漢竟是那天得到蝶兒初夜的男人,一臉的猥瑣,令櫻月姬感到惡心。真是無恥,說出這些話。
櫻月姬摘下麵紗,露出了自己的絕世容顏,她衝他一笑,一甩袖,花瓣被甩出,頓時,一股香氣撲麵而來,彌漫了整個房間。
男人看似很享受,櫻月姬自行脫去了外麵的紗衣,嬌聲道:“初夜,當然會讓你爽到死,更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醉生夢死。”櫻月姬把“死”字加重了語氣。
她趴在他的身上,男人伸出舌頭,添了一口櫻月姬的臉頰,櫻月姬忍著惡心,撫摸著他的胸膛。
沒人發現,在樓頂最高處,最高處,那裏無聲無息,多了一個身影。他墨發白袍,那身白袍融於夜色中,非常顯眼。
不久之後,那名男子比她想象的還順利的死去了,房間裏點上迷藥,臉上身上塗上劇毒,這個男人就這麼簡單地中招了,這次的任務比她想象的簡單多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會讓她做這麼簡單的任務,但是她也不敢問,隻能照做。
男人躺在床上,臉色發青發紫,但是嘴角卻還掛著一絲微笑。
櫻月姬洗好臉,再次換上夜行衣,靈巧的翻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