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月姬說這些的時候,其實就是說自己,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忍受著姐姐的羞辱打罵,看似無力反抗,但是等逼她到一個程度,就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去反擊。
而這一切,在客棧二樓的窗邊被柳粟茵看得真真切切的,她看到了柳櫻涵一路都被雲軒摟著,黏在一起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分開,兩人在街上親親我我,看得柳粟茵火冒三丈,恨不得馬上出去把那個柳櫻涵給撕了。
柳粟茵的貝齒死死咬住下唇,連那股血腥味傳來都仿佛沒有察覺,她發誓,一定要回到白雲山莊,要柳櫻涵不得好死。
看到柳粟茵的下唇滴著血,成財嚇住了,趕緊搖了搖她,說道:“粟粟,你怎麼了粟粟,你別嚇我啊!”
可是柳粟茵赤紅的雙眼想湧出淚來,卻被她生生把眼淚給逼了回去,他從沒見過她會恨成這樣,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也不想知道原因,隻要跟在她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
“柳櫻涵,柳櫻涵。”
她口中一直說這三個字,成財知道,這個叫柳櫻涵的人,是柳粟茵的仇人,她恨那個人入骨,她們有著一樣的臉,便是柳粟茵恨她的來源,跟在她身邊這些日子,成財已經非常了解。
“成財,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回到白雲山莊。”
“夫人,你不是要等櫻落花穀的主人回來嗎?”
“先解決眼前的事情,以後我會和蕭遊解釋清楚的,目前,我要讓那個冒牌貨永不超生。”柳粟茵看著離去的兩個人,已經等不及想要回去了。
“那,讓我想想。”
遠遠看去,那兩個人的背影都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完美,可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個笨蛋,快點想辦法。”柳粟茵一巴掌拍在成財的臉上,都一整天了,蕭遊不僅沒有回來,連成財還沒有想出一點辦法來,急的她就想打人。
“夫人,這辦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到的呀!”
“我不管,你要是不想辦法,就別跟在我身邊。我要那個冒牌貨跪下來給我磕頭,給我敬茶伺候我,我要好好折磨她。”
柳粟茵覺得多看這個男人一眼都惡心,這麼醜這麼猥瑣的男人要不是有利用價值,她才不會去抱他去親他。
而這些成財心裏也明白,自己就是一條狗,但是就願意做她的一條狗也不願意做皇帝的狗,他就是被她迷住了,就是心甘情願受氣,連他自己有時候都看不起自己可就是做不到離開她。
成財聽她這麼說,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幾圈,再次猥瑣的笑了起來,“夫人,你要想這樣,也不是沒有辦法。”
柳粟茵眼睛閃過一抹異彩,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問道:“真的有辦法?快說。”
“夫人真的不在乎那名櫻落花穀的穀主嗎?”
“等我弄死了那個賤人,我就會有辦法回到他身邊,隻要那個賤人死了,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快說說你的辦法。”
“這就好。”成財走到她身後,開始捏著柳粟茵的雙肩,俯身而下,附在她耳邊說:“就是用夫人的美貌征服另一個男人,但是必須要讓那個男人離不開你,分分秒秒都不能離開,奴才聽說過一樣東西,但是夫人要受點苦。”
慢慢的,成財在柳粟茵耳邊說了一些話……
位於街道的一座小巷內,就是一間醫館,此刻的櫻月姬已經坐好,而大夫開始幫櫻月姬解下了繃帶,在她傷口上拆了線,重新換了藥包紮好,看了她的傷勢之後大夫都有些驚訝,想不到這麼一個柔弱女子,傷勢好的如此之快,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很多。
“姑娘到底是年輕,身體好,恢複的也快,隻要好好調養,很快就會好的,現在,不必整天服用那些藥了,我開一些別的。”說著,大夫拿出紙筆,寫著藥方。
“真的嗎?”雲軒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這就好,當時我都快嚇壞了,大夫都說你很危險我整天都睡不著呢。”
“是下人照顧得好,而且還要保持好心情才能好得快啊!有你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不好的快一點就對不起你了,不過還是大夫醫術高明,還是先謝謝大夫了。”
“哪裏,是姑娘身體好,老夫隻是做了份內的事情,這張藥方交給你,記住,好好調理,手不要用力,以免傷口裂開。”大夫把藥方交到了櫻月姬手裏。
接過藥方,櫻月姬微微點頭道:“謝謝大夫提醒。”
“那我們走吧!你走了一天了,也累了。”雲軒再次攬住她,扶她起來。
而這個時候,美好的情調又被一個人給攪和了,正是白雲山莊的一個管事。
他匆匆跑進來,大喊道:“二少爺,大少爺有急事,正等著你回去呢。”
“這麼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很顯然,打攪了他的美事,一臉的不情願。
“不知道,大少爺說我們的珠寶商行被人挑了,不知誰這麼大膽。”
雲軒臉色驚變,眉頭擰到了一起,“你說的是真的?”
“是呀!大少爺找您回去呢。”
大廳內,雲言坐在上座,打算親自去趟被毀的商行,商行並不在此鎮,可能要去好幾天,雲軒堅持自己去查清此事,卻被雲言拒絕。
櫻月姬隔著門外,朝裏麵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等蕭遊回來之後早已不見了柳粟茵的身影,而跟在他身邊的一名隨從也隻是跟他說了幾句,就吩咐沒什麼事了。
原以為這個“粟粟”就是那名叫“櫻兒”的女子,所以再次見到“她”落入他的櫻落花穀就心動了一下,但是隨即他就甩開了她,因為她也衝他的那個笑容令他厭惡,雖然很美很美,但卻不是他心中所想。之後他發現這個失憶的“粟粟”眉間布滿憂愁,如凝脂般的蔥蔥玉手為他洗衣做飯,他心下一動,那麼美的女子,明明和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可是每次想要接近她的時候,自己既失望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