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粟茵和蕭遊的關係又近了一步,蕭遊似乎很滿意柳粟茵的廚藝,在一旁的夏紫雨一肚子的悶氣無處發泄,這個女人花樣這麼多,蕭遊哥哥遲早會被搶走。
這頓飯吃得就開心了那兩個人,好像自己才是多餘的,夏紫雨也隻是草草了事就借事離開了,一回房間就把桌上礙事的東西摔了一地。
“哼,可惡,你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你。”夏紫雨一想到柳粟茵看自己那個得意的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來聽了蕭遊哥哥的話還想要試著和她相處呢,上次也確實是自己不對,一進門就罵人,臨走的時候還要殺人,原以為那個女人走了再也不會回來,誰知道這次她用同樣的方法入穀,還次次在她麵前挑釁,在蕭遊麵前裝柔弱,上次還沒看到她這麼勾引人呢,這次擺明就是來報複她。
聽到聲音的丫鬟進來之後發現地上一地碎片,夏紫雨坐在那裏,眼神似要冒出火來,看樣子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以她的性子,是不會流淚的,除非是穀主做了什麼。
丫鬟也沒敢多說什麼,隻是低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
一想起這兩人還在親親密密地吃飯,想起那個女人陰險的嘴臉,夏紫雨憋在心裏的這口氣就想找人發泄。
“你別撿了,起來聽我說。”夏紫雨吩咐著正在做事的丫頭。
而服侍她的人把剛剛拾起的碎片放在桌上,走了過去。“小姐,有何吩咐。”
“那個女人不是喜歡當丫頭服侍人嗎?好哇!我就不信我整不了她,你給我聽好了,去多找幾個人過來。”
蕭遊的情緒令人無法捉摸飄忽不定,柳粟茵看完他吃完自己做的飯菜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而柳粟茵也隻是默默地收拾碗筷,走出去到了湖邊開始刷洗起來。
她已經打聽清楚服侍蕭遊的一切衣食住行,想要得到他的心,也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柳粟茵而言,受這點苦真的不算什麼,而且她突然還覺得洗洗衣服刷刷碗什麼的還挺開心的,過去跟爹娘生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高貴做這些事情會遭天譴,找了好幾個男人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以後她還不知足,覺得成為帝王的皇後才是這輩子要做的事情,可是遇上了他,她不這麼想了,隻想要與他一世逍遙永不分離,為了得到他的心,自己重新變回村裏的窮人也無所謂,隻要能抓住他的心。當然,他那麼有錢,不可能變成窮人。
遠處,眉間布滿憂愁的蕭遊望著那位叫粟粟的女子,看著她如凝脂般的蔥蔥玉手刷洗著碗筷,他心下一動,不禁在心裏讚歎:“好美的女子,跟畫中一模一樣。”隻是除了神情。
奇怪,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被這張臉所迷,跟記憶中的女子如此神似,如今卻為何沒有見到“櫻月姬”時的那種衝動?
她們真的不是一個人嗎?失憶的她難道自己就不愛了?看到她這樣照顧自己,明明很想要上前去告訴她不需要她做這些事情,天氣涼了應該注意身體,但明明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腳步也仿佛在地上生了根,就是無法向前邁一步。
其實柳粟茵一早就知道蕭遊在暗處看著她了,隻要自己表現的越柔弱那就越能激起他的同情心,而她的這一舉動,隻是一個開始。
蕭遊最終是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但是在更遠處,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神已經直視這二人很久了,直到看到蕭遊離開,這雙眼睛的主人也才離開。
“哼。”夏紫雨雙手掐腰,咬著牙說道:“我既然打不過你,那麼我就有辦法整死你,叫你勾引我的蕭遊哥哥,你不是會做菜嗎?你等著好了。”
說完,夏紫雨回了屋。
在白雲山莊的櫻月姬抱著那隻貓去了雲夕的房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雲夕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冷了好多,見麵也是愛理不理的,櫻月姬也隻好找點理由去找她了。
“雲夕妹妹。”櫻月姬叫了幾聲,沒人回答。“奇怪,人去哪了。”無意的一回頭,櫻月姬看到雲夕那張臉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嚇得她連連退了幾步。
“你來找我啊!”雲夕還是有點冷漠。
櫻月姬這一看,隻見一明眸皓齒一身的紫衣的雲夕,待看清了她的容顏後,是那件紫色衣裙將她曼妙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更為美麗動人,一條粉色的霧紗輕輕搭在兩臂之間,簡單利索的頭飾落在有致的高髻上閃動,一縷青絲斜垂在頸間,搭配著流蘇耳墜,可說是似夢若仙,真是活生生一個大美人,比之前女扮男裝的她更要美上十倍之多。
然而,櫻月姬也頓時口吃了起來,把懷中的白貓抱到了雲夕麵前,“我……是把它……還給你的,這個小家夥剛才。”
“這樣啊!”雲夕接過那隻貓,隻是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隻聽到“喵”一聲,白貓脫離了她的手,迅速跑了出去。
“哎。”
這次雲夕沒有追出去,隻是隨便說了句,“別追了,等餓了它自己就回來了,沒別的事情姐姐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聽得出來,她好像對自己有什麼誤會,不然也不會突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的。
“妹妹,是不是我無意間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如果是的話,我跟你道歉,但是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們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可以好好說的。”
雲夕心痛了一下,其實她也不想這樣,這個嫂子其實人真的不錯,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每次一看到櫻月姬,她就十分確定那個黑影就是她,她真的害怕她是壞人,會害了她白雲山莊。
“沒有,隻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隻想安靜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煩躁得很。”
“妹妹身體不舒服嗎?那應該去看大夫啊!如果隻是心裏煩躁的話我可以陪你出去散散心。”
“可是,我覺得外麵不太平,最近聽說誰突然暴斃,但是那個人身體好的跟牛一樣,怎麼會暴斃,我看分明是被人殺害。”邊說,雲夕邊偷偷觀察櫻月姬的臉色。
但是櫻月姬,似乎沒什麼不對勁,“妹妹說的可是白家的少爺?好像我也聽說了,但是這個人名聲不好,有仇家在所難免,也許是仇家報仇吧!可是這個人與妹妹何幹,隻要你不做虧心事,誰會殺你啊!所以妹妹不必擔心外麵不太平。”
聽她這麼一說,雲夕覺得也有道理,但是那天晚上畢竟不是夢,她確實是跟著那個黑衣人去了那家青樓,難不成是巧合,那個黑影並不是從白雲山莊出去的,隻是路過?不行,她必須要搞明白。
“那麼姐姐你在醉仙閣的時候沒有被人強迫做什麼吧!”
“妹妹怎麼問這個了,你擔心我會接客嗎?你放心好了,我自從失憶了啊!就隻是做了一名舞姬罷了,好在那家的閣主不是鐵石心腸,隻是做舞姬賺錢不比那些姑娘,被賣到那裏的話你不賣身就必須到死都要在那裏永無自由,就算老了也要在那裏打雜終身為她們做事,除非有人花大價錢贖身,不然一輩子都要呆在那裏,我現在已經自由了,妹妹可以放心。”
雲夕仔細想了想,自己的嫂子失蹤也就最多一兩個月而已,那天的身影身手矯捷,起碼有多年的功夫底子,而櫻月姬,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如此身手吧!也許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