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葬魂山塌了

嗖。楚春秋如煙消失。

燕子平的神力絞殺它,它咧嘴狂笑,發出謔謔聲,從嘴裏噴出龐大火焰,滾向燕子平。燕子平的手一握,神力炸出,纏繞龐大火焰,托起,還給怪物。怪物翹起尾巴跑了,從身上綻放無形無色的氣浪。

“小心它的鎖穴陣。”燕子平大叫。

莫錚反應過來,已經中招,隻覺身上的穴位全被封死,不能動,甚至連眼睛都不能眨,危機時刻,沈君禦劍,將莫錚卷走,解了他的穴道。

‘啪’怪物的尾巴鞭了沈君一下。沈君在空中轉圈圈,摔在巨坑中,大石頭砸中腦袋,鮮血四濺。從怪物身上飄出紫色氣浪,刮向四方,彌漫在葬魂山的每一處,滿山異香,所有的花、草、樹都枯萎。群獸亂竄,很快倒下,再也起不來,動不了,整座葬魂山的獸都死了。

楚春秋打了幾個噴嚏,翻白眼,摔在地上,濺起灰塵。

莫錚看到,撲向他,距離太遠,感覺脖子被無形的手掐住,呼吸困難,四肢無力,開啟內視眼,隻見幾百條紅色的大頭細身軟體蟲附在骨頭上,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骨頭。

奇怪,竟毫無感覺。莫錚被嚇壞了,連忙用魂力趕,它們一動不動,用火燒,也是一樣。祭出很多冰簇,刺穿軟體蟲,紅血流出,莫錚抹去額頭上的汗,終於化解了危機。咦,還是無力,再看,都沒死。用盡了手段,傷不了它們分毫,骨頭幾乎被蠶食光,莫錚倒下,瞪著楚春秋,一寸寸地爬,要死就死在一起,如果真有來生,春秋還是自己的大哥。

似是心有所感,楚春秋緩緩扭頭,四目交彙,都笑了。

冷刀想施援手,被困住,連忙自封經脈氣海,不然下場會跟春秋、莫錚一樣。

抵擋一波又一浪的攻擊,差點就放棄了。

沈君拋給冷刀幾顆增魂丹,冷刀服下,魂力暴漲,實力攀升至巔峰,手握血紅戰刀,另一隻手朝虛空抓去,萬千道紫電劈啪作響地朝此處彙集,注入血紅戰刀上,猛然揮動,漫空的紫電,葬魂山上響起的雷聲久久不絕,一道道巨柱火焰升空,染紅了鐵城,門戶紛紛開,街上人頭攢動,議論紛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念飛白穿著淡青色的長裙,坐在紅木椅上,盯著鏡子裏的三顆痘痘,最近,辣椒吃得有點多,上火了。用纖纖玉手將三顆痘痘的汁擠出來,然後用白色的手絹擦幹,小眼睛眨了眨,描得眉濃了點,收好手絹,飄然而出,立於牆根,望著葬魂山。

如山的怪物轟然倒地,紫色氣浪暴漲,染紫天地。燕子平、陸千音、沈君早就自封經脈氣海,它不能焚骨。

增魂丹隻能暫時提升魂力,冷刀終於抵擋不住紫色氣浪的侵襲,撞在巨柱上,摔得七竅流血,連忙施展遁術,鑽到地下,解了被封住的經脈氣海,吸納周圍的魂氣,續命。

陸千音的小臉蒼白,快撐不住了。“師父,救我。”

燕子平釋放所有的神力,一道神力纏繞陸千音,把陸千音拉到身邊。沈君穩如盤石。

紫色氣浪化成幾十萬道,有的差點碰到陸千音,被燕子平趕走,“你要是碰到它,它能在瞬息之間吸走你的魂魄,這是吸魂陣。”用神力隔絕吸魂陣的侵襲。

葬魂山本身就是陣法,這次怕是凶多吉少。沈君望向燕子平、陸千音,他們暫時無大礙,放心不少。

開啟防護壁罩,用魂力抵禦紫色氣浪,更多的紫色氣浪湧來,要盡快破陣法,不然,天亮了,凶靈坊消失,就無法救出叔,再救更難。

幾乎釋放全部的魂力,屠魔劍帶著滾滾煞氣四處絞殺,幾息後,陣法未弱,似乎更強。沈君的氣機紊亂,屠魔劍的魂魄被陣法吸走,成了廢鐵,幾百道紫色氣浪撞裂堅不可摧的防護壁罩,吸沈君的魂魄。

身體急速萎縮,隨紫色氣浪翻滾,隻怕真的要栽在這兒了。還好龍魂空間的門緊閉,楊劍、雲遊的魂魄無恙,或許借他們的魂魄能逃過這一劫,正要借,發現此時不行,因為龍魂空間的門一旦被打開,陣法會立即吸走他們的魂魄。

這時,九域典的殘篇散發金光,一個個如蝌蚪大小的符號飄出,沈君周圍金光大盛,吸納紫色氣浪。

身披赭色長襖的趙平安早就站在城樓上,極目遠望,先葬魂山為何被紫光籠罩?不知。現在,又全是金光,異象頻出,戰亂將至。

葬魂山崩裂,如飆至天空的浪潮遽然墜落,凶靈坊不知所蹤,東方隱隱翻魚肚白。沈君巡視一圈,升起滔天怒火,付出了這麼多,依舊不能救出叔。雙眼赤紅,黑發亂舞,臉上出現幾道紅色鋸齒形的裂痕。

指間,幾朵火焰緩緩綻放,方圓幾裏,升起火焰,入眼所見,盡是火焰,花、草、樹、獸瞬間化成灰,巨石、泥土被燒得血紅,黑色的河幹涸。、奄奄一息的楚春秋、莫錚驚駭欲絕,用微弱的魂力抵禦。他瘋了,這是什麼火?毀滅力竟如此大。隻怕再過幾息,自己和莫錚都會死。

燕子平和陸千音在冰柱中,眉發皆白,寒氣繚繞,火不能化,這是燕子平用魂力催出雲絲凝結而成的冰種,此冰種是在天域界的雲原所得,為得到它,修為折損不少。要是在天域界,冰種綻放,毀滅力再大的火焰也會熄。

冷刀渾身都是泡,疼得破土而出,以為是衛華發動的攻擊,原來是沈君發動的,知道沈君為何如此暴怒。春秋、莫錚命懸一線,冷刀催掌,一絲冰寒之氣穿過火焰,在兩人身邊環繞。

風呼嘯,從天邊刮來,念飛白立在沈君麵前。

冷刀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念飛白,倒不是因為她美,她確實美,她的修為深不可測,隻要對沈君出手,明知不敵,也要拚命。

念飛白的身前浮現一個獸骨瓶,刻著伸著左爪要抓什麼的貓,有一朵冰花,寒意四散,凍住所有的火焰。

冷刀欲要動手,念飛白的餘光瞧見。冷刀隻覺巨浪般的力量打在身上,直接把自己打到地下,忍痛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