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是歐陽浪城主派的

“我、我說,是歐陽浪城主派的。”

難怪他們的招數有些熟悉,當年殺了歐陽青鋒,被他老爹派出的人千裏追殺,要不是被楊欣救,早就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了,溫柔婉約的人兒浮現在腦海,不知道欣兒過得怎麼樣?找到爹娘後,找欣兒,“滾!”

他連滾帶爬地消失了。

沈君盯著冷眼黑色人,冷眼黑色人倒是站如標槍。

“你也要像他向我搖尾乞憐嗎?”沈君冷笑道。

歐陽洪取下麵具,臉挺標致,沒有疤痕,三十幾歲,兩指在劍刃上劃過,血染紅劍刃,地上血紅一片。

冷刀找來一塊大磚,拍去上麵的灰,坐下靜靜觀望這場戰鬥,有人要死,不知是跪著死,還是笑著死。

歐陽洪的氣息一變,發帶繃斷,卷發披肩,當年差點被殺死,是歐陽浪用三隻靈獸將自己從仇家手裏買過來,自此成了他的殺人工具,從未有過不滿,今天就當是為城主盡最後一點力,自己死後,希望城主能為自己建墳立碑,有時間燒點冥幣,倒點酒還記得自己,就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劍芒大開,血霧彌漫。

沈君立在血霧中,以秋水劍使出玄蛇刀法第一式雷幻,兩人悍然相撞,又各自退遠,如悶雷在地下炸響,所過之處地裂溝壑縱橫。

歐陽洪飛到高空,萬刃一點芒,幾萬道血紅劍芒朝沈君彙集。

沈君周圍防護壁罩環繞,聽見劈啪聲,劍芒擊碎防護壁罩,歐陽洪宛如鬼魅出現長劍出手,貫射沈君。

沈君雖然躲開了,劍威還是令沈君受到一擊,腰部出現一道血痕,沈君反攻,玄蛇刀法第三式,流沙,天空地上彌漫密密麻麻的劍刃,看起來就駭人眼目,劍刃攻擊對方。

歐陽洪不愧是用劍高手,竟然堪堪躲過。

七步奪命、眨眼奪魂,沈君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然後使出九域劍法的混沌、清風明月,毀天滅地般的力量盡數撲向歐陽洪,血箭從歐陽洪的胸口射出來。

沈君射到歐陽洪麵前,秋水劍悄無聲息地穿進歐陽洪的身體,“你是個硬茬。”附在歐陽洪的耳邊道。

聲音雖輕,歐陽洪還是聽清了,“城主,我盡力了。”

沈君的手腕轉動,劍催動元力,秋水劍從歐陽洪的身體穿過,射在半空,掉頭回到沈君手中。

沈君的手一抖,一串熱血飆在地上,劍刃又清澈如秋水,動作和沈劍的很像,將秋水劍收好,殺意消散,“走吧。”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地對冷刀道。

歐陽浪站得久了腳有點麻,要屬下搬來一個凳子,坐下脫掉獸皮靴,揉著腳趾,天色漸暗,還不見八人回來,執行任務失敗了?身遭不測?

歐陽洪的修為達到天河境,七人的修為也達到靈泉境巔峰,哪一個的修為不比沈君的修為高?也許被其他事耽擱了。

碧天黃沙間,一人趴在漆黑靈獸身上,漆黑靈獸有八蹄狂奔。

歐陽浪的目光鎖定他,靈獸衝到城裏,直奔城主府,歐陽德下來,捂著傷口忍著疼跑到二層,“城、城主,執行任務失敗了。”歐陽德的雙腿一軟,跪趴在地上。

歐陽浪的眼睛瞪大,“你們八人竟然殺不了修為沒有你們其中一人高的沈君?歐陽洪呢?歐陽澤呢?其他人呢?”

“都、都死了,被沈君殺死了。”

“那你怎麼沒死?”

“城、城主饒命。”

歐陽浪的手心,幽火彙集,對準歐陽德,幽火焚燒得歐陽德連渣渣都不剩,幾名當班的屬下被嚇得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歐陽濤!”

“屬下在!”

“你親自帶隊,不計一切代價,殺掉沈君!”

“是!”

好幾天都沒見到沈君了,不知道沈君在做什麼?在躲著自己?他不在學院了?顧紅的心一緊,不會的,他來內院還沒多久怎會離開?“金梅,這幾天你有沒有看到沈君?”

趙金梅正在照鏡子,看著鏡子裏的俏臉,道:“喲,想心上人了,又不是我的心上人看他做什麼。”

“金梅姐,跟你說正事呢。”

見顧紅一本正經的模樣,金梅道:“沒看見。”

“桐菲,你有沒有看到?”

桐菲在挽發,道:“沒有見到。”

“貓子,你有沒有見到?”

貓子窩在錦衾裏,露出腦袋,大眼睛盯著顧紅,盯得顧紅的臉紅了。“”紅姐,你的魂兒被沈君勾走啦,紅姐這麼美,真是便宜了沈君這貨。“”

“哪有。”顧紅害羞道:“喂,問你呢,有沒有見到沈君?”

“你猜。”

“好你個貓子。”顧紅奸笑著撲向貓子,揭開錦衾,玉手伸到貓子的肚皮上,貓子的肚皮很燙很滑,顧紅的玉手剛觸到貓子的肚皮,貓子的身體抖了幾下,“冷。”掙紮著用胖手打顧紅的玉手。顧紅的玉手攀援而上,摸貓子的腰。

“嗬嗬嗬,癢。”

顧紅撲到貓子身上,不準貓子蹦躂,貓子笑個不停,力氣很大,掙紮起來,把顧紅壓在身下,貓子長得挺胖,一身的肥肉抖動著,足足有兩百斤,胖胖的手指撓顧紅的胳肢窩,顧紅也怕癢,麵紅耳赤,不停掙紮,被貓子死死壓住,床嘎吱嘎吱作響,在控訴兩人的興風作浪。兩女鬧騰了很久才停。

顧紅走到走廊上,這幾天,她們都沒有見過沈君,有不好的預感。

廣場上,幾個男學員結伴而行,顧紅攔住一個,“喂,有沒有見到沈君?”

被問到的學員搖頭,“沈君已經有幾天沒來葵班了。”

“那你知道沈君為何沒來?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

班師沒說,沈君也沒說,也許周元知道。

周元盤坐著在修煉。

“你知道沈君去哪裏了嗎?”

周元睜開眼睛,看著顧紅,良久平淡道:“不知道。”

“沈君,你到底在哪?當年,你不告而別,我想得都恨你了,這一次,又不告而別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告訴我一下都不行嗎?”

冷霜坐在石頭上,雙手環著膝蓋,溪水流淌,她凝視著溪水,眼中卻什麼也沒有。顧紅觀察了一會兒,問。

“走了。”冷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