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參悟花術

“你醒了。”穿著紅色長袍的花夢走到沈君的屋門口道。

沈君快速地穿好衣,打開門,花夢站在門口神色清冷,仿佛昨夜的歡笑都是在夢裏,直視沈君的眼睛,美豔逼人。

花夢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的吸引力,令人無法自拔。

花情也醒了。

“你昨晚抱著桌腿睡的。”在大廳一見到花情,沈君就揶揄花情。

“你才抱著桌腿睡呢。”

“那昨晚是哪個喝醉的姑娘抱著桌腿不放的?力氣真不小,現在我還在想,你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平時你的力氣沒有這麼大。”

花情瞪著沈君,扁著嘴巴,看樣子又要生氣了。

沈君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花淩雪進來,穿著白色長裙,看著沈君神情清冷,有一絲幽怨一閃而逝,誰也沒有看到。

花夢將羊皮地圖放在長方形的桌子上,用纖長的手指指著地圖上的位置,這張地圖很完整,連閃電族人避暑的地方都有。

花夢對這張地圖很熟,問沈君和柳紅,王靜是在哪裏分開的?分析她們可能會逃到哪裏?對方能否將她們置於死地?

花魂山,沈君身邊的圓石頭上放著一本書,狂風吹得書頁嘩啦啦響,上麵畫著人物飛行圖,旁邊的小字闡述著飛行的技巧。

三天前,花樹下,花夢走來,紅色的頭發披著,幾乎要垂到地上,用那雙勾魂般的眸子盯著沈君,和這雙眸子對視,沈君的心忍不住狂跳。

回到花城,還沒有和花夢獨處過。她的身上有被刻意壓製的危險氣息,最好不要和她靠得太近,她像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咬自己一口。

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麼事?同意自己去救柳紅、王靜了?昨天花夢決定親自救柳紅、王靜,自己和花情要去,她果斷的揮手拒絕,“不行,絕對不行!”

花情搖著花夢的手要去。花夢甩開花情的手,冷冷地道:“妹,你和沈君待在花城。花城有你們,我和你淩雪姐才能安心救柳紅、王靜。記住若發現異常,立即向我們稟報。”

滿地殘花舞,唯有紅色的花樹上的花開得鮮紅如血。

“你想不想學花族的秘術飛行術?”花夢湊上來,香氣迷人。

“想。”

花夢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本紙張泛黃的書,遞給沈君。

沈君接過扉頁上寫著‘花族秘術飛行術,’幾個黑色的字。沈君很開心,在天域界能飛很久但在世俗界不行。

早就想學了,苦於不知道怎麼學,迅速地翻動書頁,人物的動作,印入腦海。

滿頭紅發的花夢轉身走了,像一團血影消失。

偌大的廣場上隻有自己一人,熱血上湧,照著書上的人物動作練。

冷風大作,沈君拿著書回到住的地方。

第二天花夢、花淩雪離開花城。

花城由花情負責,無數次的死裏逃生,血腥殺伐的經曆令花情成長,若有一天,花夢姐、花淩姐無力再扛起花城的一切,自己要扛起。

爹娘早逝,從小她們就保護自己,她們終會老去,不想到那時她們老無所依,幸好她們都還在身邊,要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風怒吼,沈君盤坐,閉著眼睛參悟花術,腦海浮現很多人,他們飛來飛去,像閃電流星風。

從早晨參悟到晚上,從晚上參悟到早晨,參悟了十多天,一動不動,茶米未進。

花魂山下,花情抬頭望著山頂,知道沈君在上麵花族秘術飛行術,若在以前肯定會像兔子跳上去,要他陪著自己玩。

每天來到這裏,站一會兒,沈君參悟了多少天,就來了多少次。

明白了,愛一個人不是要時時刻刻和對方在一起。隻要遠遠地看著,目光溫暖,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就足夠。

風沙四起、冷風如刀、殘陽落進峽穀,沈君的眼睛睜開,像一陣風射向亡魂山的盡頭,以氣馭劍站在劍上縱橫來去射入天空,穿過烏雲不見了。

山下的花情望著沈君消失的地方,眼神熱情如火,激動得渾身顫抖,當年淩雪姐參悟花族的飛行術,用了半年時辰,花夢姐用了三個月,而沈君隻用半個月,以後沈君的修為肯定能超過花夢姐,傲視世俗界。

有些失落。他的心中隻有雪兒,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雪兒,想見雪兒她一定非常漂亮,她的身上一定有神秘的東西深深地吸引著沈君。

空氣稀薄、冷若寒冰、頭痛欲炸瞬間幾裏飛過山嵐、江河。劍開始亂飛,沈君的身子搖晃,好幾次差點從劍上掉下去,嚇得魂膽欲裂。

元氣在身上環繞,從烏雲穿出,朝地麵射去,前麵是懸崖,劍氣狂霸,瞬間插入懸崖,直沒劍柄,‘哢擦哢擦’懸崖被震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劍插入懸崖的瞬間,沈君跳下抓住旁邊的樹,飛到懸崖頂。

這裏離花城不知道有幾百裏?放眼四望,山巒起伏,江濤滾滾,看不到花城,縱深一躍,身若蛟龍,朝著花城的方向飛去,一口氣,奔赴幾十裏,看到山林疊嶂,城樓高聳,密密麻麻的房屋。學會了飛行術,以後被人追殺,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狼狽地逃亡了。

花發芽了、萬物皆生、春風溫柔、江水如白花。

神色冷漠的夏碧瑤坐在橋欄杆上,望著翻滾的江水,幾隻白鷗縱橫來去。

黃昏,心被往事鎖住,難以掙脫,唯有靠烈酒才能暫時麻痹神經,醒後更痛,想大哭一場,卻哭不出來,那個溫柔的身影在遠方的角落,難以忘懷,很多次對自己說忘了他,他還是他,自己卻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再相逢或許他會一劍殺了自己。

試了很多方法,一直也忘不了。想見他又不敢見,心一寸寸碎裂的滋味你體驗過麼?

雙手沾滿了血,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的血,忘不了手無寸鐵的老頭,倒在自己劍下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悲傷的、絕望的、恨的眼神。

忘不了她老婆瘋子一般撲向自己的情形。

忘不了少年的咽喉被自己的劍刺穿,從眼角流下的兩行淚水。

眼眉間的思念濃得化不開。

街上人流如織、情侶撒嬌、孩童歡笑、老人、少年、少女的神色安然。

夏碧瑤試著笑了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冷月將出,將往事沉埋。

夏碧瑤閃到墨府牆外,貼牆行至墨府後門,門口穿著鎧甲的守衛標槍般站著,目光如電,一看就是高手,對著普通人一瞪,可能會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跳起來風一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