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到底是誰

\/>\u001bE閃七走到黑發披地的琴師身邊道:“你回去吧。”

琴師站起來,沒看花情轉身出去,把門關上,身影從走廊消失。

偌大豪華的瑤閣隻有閃七和花情兩個人,閃七把獸頭酒杯放在桌上,在琴前盤坐,像情人望著情郎的望著琴弦,戴著戒指的左手大拇指勾著琴弦,‘咚’弦聲低沉,右手放到琴弦上,看了花情一眼,手指勾著琴弦,琴音流淌,古漠蒼涼的氣息迎麵撲來。往事紛飛,閃七的眼睛濕潤了,神色冷冷,滿室琴音。

伏在屋頂的林鬆也沉入往事,難以自拔。

一曲盡,閃七微笑著看著花情。

花情覺得閃七的眼神有些詭異,不和閃七對視。

閃七優雅地走到花情身邊,癡癡地看著花情,“要是你是女人,我一定會娶你,不過,你雖是男人我也喜歡你。”

花情感覺血液加速、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閃七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情公子,你知道嗎?在酒館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我不在乎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停頓了一下,仿佛下定決心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為你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哪怕現在你要我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毫不猶豫地去死。”

林鬆摸了摸耳朵,以為聽錯了。閃七的每個字都清晰的傳入耳朵,驚得差點滾下去。平時道貌岸然的閃七原來好這一口。視線擴大,鎖定花情,不會認錯,她雖男扮女裝,還是認出。

林鬆的元氣環繞,揮拳砸穿屋頂,跳下,灰塵簌簌落下。

花情、閃七跳到牆邊。

閃七站到花情前麵,抽刀指著林鬆,“你是什麼人?敢擅闖瑤閣,找死!”刀光如雪,刹時充斥瑤閣。

林鬆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閃七,“就憑你!”兩隻手臂變長,打在閃七身上,從肚子裏伸出一隻手,捏碎閃七握刀的手腕‘叮’刀掉在地上,林鬆抬起腳踏在閃七的肚子上‘噗’血從閃七的嘴裏飆出,閃七如蝦米彎曲,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摔在地上。

閃七猛的彈起,又抽刀,“來人!”一聲大喝。刀芒猛漲直攻林鬆的命門。

“以卵擊石!”林鬆的手握住閃七的手腕,獰笑,“我已經把周圍封印,你即使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林鬆沒回答,盯著花情,放了閃七,一步步逼向花情。

“不要傷害她。”閃七尖叫著。

“你倒挺在乎她的。”

“死。”林鬆伸手掐花情的脖子。

花情的臉色煞白。怪異的情形出現,手離花情的脖子還有幾寸時停了,低頭看著肚子,沾滿血的刀從肚子裏穿出。

林鬆的兩顆眼珠瞪大,痛苦狂怒。滾滾煞氣從身上飆出,要吞噬閃七,閃七飄到花情身邊,拉著花情往外麵跑。

“你以為你們跑得掉?”‘凝固術,’絲絲黑影束縛花情、閃七。碩大的拳頭打在閃七的肚子上,閃七彎著腰。

又是一拳打在閃七的鼻子上,鼻子被打歪,血流到地上,閃七的頭發被林鬆揪住,又是一拳打在閃七的眼睛上,一隻眼珠被打裂。

花情不敢再看,也不敢出聲,甚至連呼吸聲都盡量輕。林鬆放開閃七的頭發,陰冷的眸子盯著花情。

花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你是花情?”

花情搖頭,“我不是。”

林鬆拔掉花情紮著頭發的束發帶,扔到地上,花情的頭發如瀑布般披散。

閃七目瞪口呆,原來情公子是女的,一直以為是男的,她女扮男裝有什麼目的?隻是覺得好玩?

感受到閃七投來的火辣辣、充滿無窮疑惑的眼神,花情沒敢看。

“你騙得了閃七,卻騙不了我。”‘凝固術,’更多黑絲纏繞花情。花情竭力掙紮,徒勞無功。林鬆的眼裏滿是笑意,抓著花情的手要帶花情走。

“慢著。”閃七齜牙咧嘴地道。

林鬆盯著閃七,眼裏有濃濃的殺氣。

“放了她。”閃七冷靜地道。

林鬆朝閃七逼近一步,“看你是族人,我才沒出手殺你,不要觸動我的逆鱗,若再執迷不悟,我會將你斬殺在這。”

“放了她!”閃七毫不畏懼。

林鬆看了閃七一眼又看著花情道:“花情,你挺有魅力,剛來閃電城就把閃七迷得神魂顛倒,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刀影閃爍,刀在手,林鬆指著閃七,“滾!”

閃七不動。

林鬆抓著花情踹開門。

閃七的臉出現裂痕,變身,變成一頭魔獅,幾丈高,渾身是毛,踏得大地顫抖,逼向林鬆。

林鬆豁然變色,退到轉彎處。魔獅撲下,林鬆躲過,魔獅把牆砸出一個大坑。

林鬆不再留情,放了花情,欺身而上,刀芒無窮。

魔獅揮爪,抓斷林鬆的手腕,手腕自動愈合。魔獅撲到林鬆身上,兩隻爪子緊緊抓著林鬆的頭,一聲狂吼,聲震屋宇,把林鬆的頭揪掉。

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隻看到一串血像梅花灑落,然後閃七的一隻眼睛睜得很大,嘴巴張著,一臉不可思議和絕望的神情,用手捂著脖子,頭滾到地上。

林鬆站在閃七身後,冷冷地看著閃七,剛才,閃七斬斷的是林鬆化身的頭。

閃七的頭滾到花情腳邊,一隻眼睛看著花情。花情哆嗦著。

林鬆舔了一下刀上的血,一步步朝花情逼近。

“不要過來。”花情尖叫著,被凝固術束縛不能動。

“你是我的獵物,我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你不要我過來,我就不過來?我又不是傻瓜。”看著閃七的頭,“他才是傻瓜,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連他爹娘、自己是誰?在哪?在幹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執迷不悟,我也不會幫他。”

很多人在朝這邊逼近。

林鬆抓著花情,使用遁術離開。

甲子一號,梁懷負手望著窗外,烏雲如墨,幾片枯葉在空中盤旋。

“咚咚咚。”

“誰?”

“我。”

林鬆半跪在地上。

梁懷冷冷地看著林鬆。梁懷不說話,林鬆也不說話,剛才說了自己是如何抓住花情的,以為隊長會滿意,他不置可否,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