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這就送你們到陰間團聚

�*%��張萍扔了鞭子,拿出花鉤,鉤上有輪輪上有鉤,逼近林鬆,花鉤急速轉動,好此次從林鬆的臉邊擦過。

林鬆氣定神閑,握住張萍的皓腕,‘哢擦’把張萍的手腕掰斷,露出殘酷的笑意‘當’花輪脫手而出,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劉煙滿臉是血,看到張萍的手腕被林鬆掰斷,拿起劍拚命地朝林鬆刺來。

林鬆渾身一震,波光四散,震得劉煙飛出很遠,摔在地上,奄奄一息。“死。”凜然冷喝,扭斷張萍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樣把張萍扔到坑裏。旋風般刮到劉煙身邊,手起掌落,劉煙被劈成兩半,把屍體扔到坑裏。

林鬆覺得很暢快,拿出酒,大口喝著。

下坡到一間屋後,裏麵陳設簡單,一張桌、兩把椅、一張床、一個銅鏡,沒人。

林鬆從窗口跳進,趴在床上,貪婪地嗅著。門口一個人影閃過,林鬆滾到床下,盯著門口,木門開了,最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白鞋,然後是白裙,及腰的長發,五官精致的臉。

她款款深情走進,關好門,坐在銅鏡前的椅子上,精心修飾眉毛,香氣撲近林鬆的鼻子,嗆得林鬆差點打噴嚏。

一處地板動了,一塊長方形的木板被一雙手舉起,一個黑發如墨穿著白衫的男人跳出,扔了木板,走到女人身後,深情地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女人也深情地看著鏡子裏的男人。

男人的嘴巴周圍有胡子,雙眼皮,劍眉,挺英俊。

女人的玉手握住男人的手,身子往後靠到男人的懷中,男人的臉微微酡紅,還未亂了分寸,“花茹,最近我們最好別再見麵,萬一我被發現,你我難逃一死。”

“林宇成,你就這麼怕死?上次咱們見麵還是一個月前。我不準許你一個月隻來一次。我想你天天來,我給你彈醉夢殤好不好?”花茹癡怨地道。

‘醉夢殤。’喝醉時心殤,不喝醉心更殤,一襲白衣,靈泉山頂,少年的自己手指輕撥黑弦,曲音從指間流淌,萬物是聽眾,夕陽淡紅,天地蕭殺。一曲始到一曲終,天地,隻有自己一人。曲盡,負手而立,無邊寂寞又如潮水湧入心間。

“我不想再聽。”林宇成的眼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

“你不是一直喜歡聽的嗎?”花茹起來拉開牆上的黑盒,拿出箜篌,手一揮,放樂器的架子就出現。

花茹把箜篌放在架子上,手指波動黑玄,曲音流淌。花茹陷入其中,神色變幻,或享受或痛苦或寂寞或癡狂。

林宇成立在一邊,眼睛紅了,往事紛飛。

林鬆也想起過去,那個寒冷的冬天遇到最心愛的柔。那時自己還是少年,情竇初開,柔也是少女,比自己小一歲,剛從家鄉出來曆練,那時的她,清純、美、愛笑。她的美,她的笑俘獲自己的心。有一天,她含羞著對自己道:“我喜歡你。”

自己落荒而逃,不告而別,幾年後,又遇到,相視而笑,再沒言語。多想鼓足勇氣對她說,我喜歡你,直到現在也沒說,永遠也不會對她說。彼此都變了,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曲音流盡,林宇成從身後抱著花茹,花茹的臉紅了,轉身激烈的回應林宇成的擁抱,滾到床上,床板‘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林鬆受不了了,悍然出手,狂暴氣浪把床震垮。

林宇成、花茹大驚。

“好一對狗男女,我這就送你們到陰間團聚。寂滅掌。”黑影從掌心飆出,直奔林成宇,花茹。

林成宇瞬間拔劍,尖峰陡轉,無邊的寒冷之意灑下,如在冰窖,尖峰如虹,逼迫林鬆滾到牆角,林鬆的腳蹬牆壁,整個身子像一團鋒利的鐵,猛然砸向林宇成。

“走。”林宇成一聲狂吼,奪窗而出,在走廊就地一滾朝前麵跑去。

林鬆悍然追趕,血紅長刀劈下,走廊被劈成兩半。刀氣瘋狂宛如閃電擊殺林宇成。

‘叮。’林宇成揮舞長劍,劍吟奪魂,一團劍光狂猛撲向刀氣。林宇成從刀氣間穿過,竟毫發無傷的逼得林鬆狼狽躲閃。

‘秋水劍。’劍如秋水,平直刺出。看似簡單的一劍,卻有無窮變化,劍氣激散,林鬆的胸口被刺出幾個窟窿。

“雷震滄海風雨戮。”刀芒隨身轉,林鬆成了紅人。小屋大的刀斬殺林宇成。

林宇成沿刀鋒倒走。

“死。”刀合。血絲沿刀流,刀分。林宇成倒在地,死透了。

花茹的手哆嗦著捂著嘴巴,“殺,殺人了。”

‘砰。’一截刀刃貫穿咽喉,插在槐樹,花茹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一動不動,一會兒倒下,濺起灰塵。

花茹的淒慘叫聲引得很多人奔來,圍著林鬆,林鬆用元氣療胸口的窟窿,舔著刀上的血,扛著刀大搖大擺朝前走去,誰擋殺誰。

“殺。”阮音冷喝,軟劍蕩漾,身淩空撲殺林鬆。幾百條身影上下左右跳躍,密密麻麻的劍網朝著林鬆罩去。

林鬆的長刀一揮,震斷很多劍網。刀芒無窮無盡,斬殺十幾個花族女弟子。

林鬆腳踏槐樹,鬼魅閃爍,山嶽般的拳頭轟擊阮音。

‘穿梭術。’阮音變成一縷光飄到地下,從屋裏出來,劍芒狂灑,猶如漫天雪花。

林鬆的黑發根根豎起,隨風飄蕩。‘焚滅掌’黑霧擊中阮音。‘滋滋滋’阮音被黑霧吞噬,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阮音的修為達到靈泉境第六重天境界都被麵具人殺,我們這些人的修為比阮音低,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再殺下去隻會枉送了性命,逃,死得更快,合力擊殺他,就算沒有必勝的把握,至少可以拖延時辰等救兵到來。

鮮血狂灑,殘肢亂飛,走廊上、槐樹上、青石板上、花叢中、水池邊、水池裏倒著許多屍體。

幾百人轉眼隻有二十幾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林鬆立在中央,衣服、麵具、黑發被血染紅,長刀在滴血。

二十幾個女人麵無血色,臉比雪還白,渾身哆嗦,林鬆前進一步,她們就後退一步。

暢快,太暢快了。林鬆拿出酒壺昂著頭大口喝酒,有的流到衣服上,喝完酒壺裏的酒,再也倒不出一滴,把酒壺扔了,用劍氣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