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就是為了讓你記住你是幹嗎的,你能不能有一點當老大的覺悟!你瞧瞧,你看著,你哪像老大啊,你就像個給人提鞋的!沒我這麼偉岸的人給你保駕護航,連新生都搶你錢包啊!”
貓在最後偷吃陳青柏帶的罐頭的苗苗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夏微予用手側狠狠敲一下尤徹的腦袋,打了半截石膏效果還蠻好的,砸得尤徹嗷地一聲就蹲下了,他伺機從尤徹背上跳下來,還在尤徹背上補一腳,踹趴在旁邊的綠化帶裏。
雖然有可能幹什麼都不方便,打人倒是挺方便挺順手的。
“你是病人麼,能好好當個傷員麼,幹嗎這麼凶啊!”尤徹嗷嗷大叫。
“不好意思手斷了不能幫你提鞋了啊。”夏微予又在他屁股上再加一腳,“不過腿腳還好著呢,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玩足球啊。”
“別別別,不敢勞您大駕,您還是回去躺著好好休息吧!”
就算沒人願意陪尤徹踢足球,他也絕對不想找夏微予陪他練習,那人絕對能把足球玩成橄欖球,最後還有可能變成排球。
雖然從現在的情形來說橄欖球和排球沒可能了。
看著周圍這群活蹦亂跳的神經病,夏微予的心情好了很多,那場夢沒給他帶來太多陰影,除了那股回味悠長的味道。
幾乎所有人都想著借此次機會慶功,可以吃喝玩樂的時候,偏偏就有人特會找時間,趕緊跑來潑冷水。
“部長,這是這幾天的檢查情況。”白白淨淨的帥氣男生拿著一個文件夾,擠開歡歌笑語的同學,走到鄭星旁邊。
這是新生裏男生的顏值擔當程入晟,入學成績在全年級排第二,高挑的個子,喜歡穿白T恤配深色長褲,總是清清爽爽的。而且人家是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經常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瞧著斯斯文文,卻是從小練過武術的,敢手撕鬼子,表演胸口碎大石也完全不是問題。有不少女生都被他吸引了,其中包括很多師姐,對他強勢圍觀,一副要給他當媽的熱情。
怎麼看都是一條好小夥,他卻非常喜歡幹招人討厭的事情。他身為紀律部新成員,對紀律問題非常嚴肅,每次各種例查抽查屬他最積極,還會特別認真地做好記錄,不講半點通融。
如果說鄭星是韓咲的合格繼承人,程入晟絕對是第二個韓咲,而且比韓咲和鄭星還要有原則,簡直鐵血的可怕。在尤徹代理期間,要不是程入晟積極做著一條好鷹犬,估計全校在他的淫威之下也很難斯巴達起來。
看到鐵血鷹犬又開始做彙報,好幾個人立刻就萎了,上一秒陽光燦爛的臉立刻一片死灰。
鄭星翻著他寫的厚厚一遝記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有些人很快連麵如死灰都不是了,已經變成了如喪考妣。
“回去再說,叫唐英華和成娜娜晚飯後一起開個會。”鄭星說。
“哎媽,這回得完。”李曉光小聲說。
幾個跟尤徹一同住在一樓的家夥都萎了,自動縮得遠遠的。尤徹監守自盜、為非作歹就算了,住在周圍的人尤徹實行對近處疏忽(為了堵他們的嘴),他們成天逍遙快活,邊遲到邊早退,曠課跑到學生會辦公室裏上網,晚自習時間在宿舍區的籃球場裏打球,宿舍衛生髒亂差,窗台上全是黑亮亮的臭襪子。
就在這麼一個敗壞的環境裏,隻有程入晟出淤泥而不染,沒跟他們同流合汙。然後天天不動聲色地看他們過著荒淫無度的生活,估計早就記了幾大筆。尤徹那種人,他可能不能管也不敢管,不過同級生的話,砍起來還不是跟切菜似的。
“你不是帶了什麼祖傳的‘活絡疏散大神丸’麼,回去趕緊孝順一下主席大哥啊,叫他手下留情點……”魯永俊拽了拽李曉光,小聲說。
“通不通融得看你們鄭師姐想不想留情了,別找我說話,他們紀律上的事我不管。”沒想夏微予聽到了,直接戳破了他們的最後幻想,“這幾天幹什麼壞事了,怎麼這麼緊張?”
“啊……也沒什麼啦……就是有幾次考勤的時候,我們好像恰巧不在……”魯永俊囁囁嚅嚅,要說他們這段時間違反的校規校紀,那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完的。
“果然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這幾個家夥平時跟腳底踩了口香糖似的黏著人,還一臉討好,分明就是平時壞事做多了,他們心虛。”尤徹說。
“別這麼說啊師兄,我們隻不過就這幾天稍微有點鬆懈,以後一定注意,下不為例。”岱城南諂媚地笑著湊過來,怎麼看怎麼猥瑣。
“你自己也夠嗆吧。”夏微予瞥著尤徹,“新生不敢管你,鄭星可能舍不得管你,別說沒提醒你,他們就是跟你學的。”
“你胡說啥呢,胡說啥呢!我怎麼啦,我又怎麼啦?你們不在我好心幫你們看著這麼大一群人,很辛苦的哎,不要說這麼不負責的話好嘛!”尤徹一下就跳起來了,當著這麼多新生的麵呢,這家夥太不給人麵子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好好,總之我也沒看見,你說啥就是啥咯。”夏微予笑了笑,滿臉促黠。
“我靠啊!太過分了,你簡直太過分了!”尤徹一拍大腿,“這次別指望著我管你,我什麼都不會幫你做的,你手斷了就自己幹著急去吧!”
“師兄師兄,哪裏不方便我們幫你啊,千萬別不好意思啊!”魯永俊之類的馬上前後左右把夏微予圍起來,摩拳擦掌一臉期待,就差當即趴在地上鋪成一排回去的腳墊子。
尤徹捶胸頓足,怎麼這麼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一個二個還有沒有原則了?!
夏微予什麼都沒說,尷尬地笑著,這群新生的熱情他還有點應付不來。
“收回你剛才的話,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大家的關係還能搶救一下!”尤徹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