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秦香雲轉身就朝那位大哥那邊跑了過去。
那位大哥明顯被秦香雲這麼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作風異常凶悍的小媳婦給嚇到了,秦香雲還沒跑到他麵前,他就連忙把門給關上了,任由秦香雲怎麼敲都不給開。
秦香雲狂敲了一陣,突然停下了手,朝著鎮外就跑了去。
趙覃川見狀,皺眉,追了上去,就見秦香雲一路往山上跑。
夜裏的山路不好走,光線又暗淡,山上還有各種凹凸不平的石頭,秦香雲好幾次差點兒摔倒,手也被野草刮出了血,趙覃川好幾次上前想扶她,都被她狠狠的甩開了。
秦香雲在找草藥,她記得醫書上有寫過適合這幾種草藥生長的環境,這座山上應該會有的。她找的極為認真,認真到滿手都是被鋒利的植物刮出的血痕,都沒注意到。
趙覃川站在她的身後,看到她瘋了一般的找,終於在她再次一腳踩空,摔倒在地的時候,上前將她抱了起來,冷聲道,“別再找了!”
“你放開我!你不心疼幼幼,我心疼!你明知道幼幼身體不好,你為什麼還要在他麵前那麼對我,讓他哭成那樣?你要打我,要罵我,我隨便你。但我請你避開孩子,行嗎?”
秦香雲掙紮著想下來,卻被趙覃川一把扣住了後腦勺,整個腦袋都被他按壓到了胸前。
她伸出手就想打他,卻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不是恨我嗎?”
趙覃川的話,讓秦香雲的身體僵了一下。
想到趙覃川對她的誤會,她也不再掙紮了,還故意用身體磨蹭他的胸膛,嬌嗔的道,“看來又被你發現了呢。既然如此,我也懶得裝了,本還想著可以騙到你,讓你帶我回去。真是沒意思呢~”
秦香雲的話和舉動,讓趙覃川抱著她的手臂頓了片刻,全身的肌肉也都變得冷硬了起來。
秦香雲得逞一笑,趁機掙脫了出來,雙腳著地的落到了地上。
可就在落地的瞬間,腳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剛才不小心扭了,然而,秦香雲還來不及為自己的腳傷操心,借著月色,就瞧見了趙覃川身後,她要找的牛膝草,她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喜,不顧腳上傳來的刺痛,一瘸一拐的就跑到了趙覃川的身後。
趙覃川看她傷了腳,還如此跑動,剛想抓住她,她卻已經蹲下了身子,開始采地上的草。趙覃川看著她還在流血的手,上前就想將她拉起來。
誰知,她卻主動的站了起來,還朝著他嫣然一笑,挪動著步子走到了他的麵前,伸手就戳了戳他的胸膛,嬌笑著道,“當家的,把你衣物脫下來用用唄~”
趙覃川聞言,瞪了秦香雲一眼,幽深的眸光中無比複雜。
秦香雲見狀,瞪了回去,“你脫不脫,你不脫,我就脫了。”秦香雲作勢就要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她是采到一半才發現,沒有帶打包牛膝草的道具,這個國家民風再開放,女子的衣物也是不能隨便脫的。
眼見趙覃川真的站著不動,還敢瞪她。
她氣得就將自己的外衣解了開來,然而,她還未將外衣完全脫下,趙覃川就已經奪過了她的外衣,替她係好了外衣的帶子,動作利索的就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將秦香雲采的草藥全都包裹了進去。
秦香雲見狀,心裏不免有些竊喜和得意,但一瞧見趙覃川那副臭臉,她忍不住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別誤會,我不過是看這些草藥對師傅也是有用的。”
秦香雲這句話說得已經夠過分的了,可沒想到趙覃川隻是看了她一眼道,“我沒誤會。我送你的衣物不是用來包草藥的。”
“你——!我還給你!”秦香雲真的生了氣,想脫了身上的衣物,朝他砸了過去。
可這次又是剛解開外衣帶子,手就被趙覃川給按住了,他不但再次將衣物給她係了回去,還打橫就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秦香雲氣急,握著拳頭就棒槌似的朝趙覃川的胸膛捶了下去,“你想做什麼,你放我下來。”
這點兒力氣落在趙覃川的胸前,就和小貓撓癢似的,他將她整個往上一顛,顛得秦香雲急忙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見秦香雲總算是老實了,他這才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的牛膝草,瞧了眼懷裏的秦香雲道,“別和我鬧,否則痛的人是你。”
秦香雲的腳確實很痛,而且她這樣走回去,肯定會耽誤給幼幼帶的退燒藥,她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掙紮,而是氣哼哼的將嘴翹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的讓趙覃川抱她回去。
趙覃川瞧了懷裏的人一眼,沉了沉眸子,抱緊了懷裏的人,健步如飛的就回了桃花村。
趙覃川的腳程很快,從山上回桃花村隻用了兩盞茶的時間。
白大夫正在門口等他們,就見趙覃川抱著秦香雲回來了。
白大夫看到趙覃川抱著秦香雲,秦香雲還乖乖的摟著趙覃川的脖子,一副生怕掉下去的模樣,他還以為兩人這是和好了呢,可仔細一瞧,就發現秦香雲的衣物有些淩亂,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兩隻手上還都是血。
不就是去趟鎮上嗎?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白大夫連忙上前,就聽趙覃川道,“她腳扭了。”
“這……”
白大夫聽到這話,朝趙覃川看了一眼,他記得趙覃川是會治療簡單的腳部扭傷的。
眼看著,趙覃川抱自己的畫麵被白大夫瞧見了,秦香雲的小臉一紅,連忙鬆開了摟著趙覃川脖子的手,從趙覃川的懷裏掙了下來,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故意走凹凸不平的路似的,讓她好幾次差點兒就摔下去,最後不得不摟緊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
她從趙覃川的懷裏掙了下來,就站到了地上,望著白大夫道,“師傅,我沒事。我把牛膝草帶回來了,你快拿去熬藥,讓幼幼喝藥。”